太子被四皇子看的浑身不舒服,急忙上着前面走了两步,也跟着站到了中间跪在了地上:“父皇,你要相信儿臣,这件事情,真的和儿臣没有一点的关系,是这个奴才在污蔑儿臣。”
说着,太子的眸子扫到了小太监的身上,如今事情关己,又怎能冷静下来,牙齿咬得紧:“说,是谁指使你污蔑本宫的!”
小太监又是抽噎了两声,开口道:“太子爷,之前明明是说好的,今日是陛下的寿辰,小的这般也是做好事,圣上肯定不会要了小的的命的,就算是小的有危险,您也一定会帮小的,可是,若是这一百大板下去了,小的可就真的没命了,小的,小的真的是逼不得已呀……”
太子的眸子瞪得老大,不经思考脱口而出:“没有命根的男人,果然都是最贱的。”
台上的总管公公低垂着眼眸,没有说话。
这般,可算是承认了。
就说燕国的这位太子殿下做事是全然不用脑子的,就算是自己想要陷害他,也不需要做太多的事情,只要让他脱离了他的团队,他便是会自己给自己添麻烦。
君若看着桌子上的酒杯自己动了动嘴巴,之前和师父呆在一起的时间或许是太久了,如今倒是有几分能够体会师父的感觉了,这么好的戏,却是没有美酒相伴,着实可惜了。
却是一双白玉般的腕子在自己的眼前滑过,手掌一动,便是将君若面前的酒杯拿走。
君若一愣,眸子顺着手腕的方向瞧了过去,竟是瞧见穆晟轩将她的酒杯放到了唇边,一饮而尽。
眉心一点,没有看君若此刻的表情,只是唇角一张,像是还残留着些许的酒香:“你总是看它,都不看我了。”
君若只觉得额头几条黑线,实在是懒得和穆晟轩计较,又是瞧着台中央的这出大戏。
圣上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黑着一张脸捏着手中的酒杯,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儿子。
小太监这般说,确实让人值得怀疑,这样隐秘的家事,一般人也很难知道,太子向来和四皇子交往甚密,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确实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如今的四皇子,因为贞妃怀孕的事情,圣上最近确实对四皇子疼爱有加,自己的儿子自己还是有几分清楚。
依照太子的模样,如今的嫌疑,竟是比君若还大。
四皇子和君若素来没有什么交集,这等私密的事情君若知道起来也是有些困难,想来君若向来都是行事古怪,刚才的那些反常动作,或许不过是幸灾乐祸罢了。
皇上的手掌一甩,便是将自己手中的酒杯狠狠地向着太子摔了过去,太子不妨,酒杯直直的砸到了太子的头上,鲜血顺着太子的额头流了下来,百官缄默,君瑶的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
这一下,太子倒是恢复了几分神智,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垂下了脑袋,声音也是变得有些无力:“父皇,儿臣没有。”
皇后在一边瞧着,忍不住插话道:“陛下,德儿的为人你也是知道的,他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伤害亲兄弟的事情,臣妾瞧着,这之中一定是有奸人陷害,德儿有些晕血,陛下你怎么下了这么重的手啊。”
皇后的眸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子,眸中是满满的心疼,只恨的自己现在必须坐在这个座位上,不能下去将太子头上的伤口清理好。
皇上听着,却是冷哼了一声开口道:“朕倒是觉得,越来越不知道他的为人了。”
太子生辰上静涵埋下的一枚种子,如今又是送上了一肥料。
圣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你们,还真是朕的好儿子,这份寿礼,朕真是喜欢。”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四皇子的身子一抖,却是说不出话来,皇上站起了身子:“今日的寿宴实在是太过热闹,朕也有些乏了,诸位爱卿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看着皇家的丑事,虽然好看,可是风险也是着实不小,在座的大臣早就是坐不住了,如今得了命令,赶忙跪下来恭送圣上。
皇后跟在圣上的身后,临走前还是有些担忧的又是看了太子一眼。
圣上临走前不知道和总管大人说了些什么,总管大人的眉头一皱,却还是点了点头,瞧着圣上和皇后的身影渐渐远去,诸位大臣也是悉数退去,声音却是杂乱了起来,多是在议论今日的事情,至于如何处置太子,到了临走的时候圣上也是没有说明。早就知道天家的丑事少不了,可是这般赤裸裸的展现在众人的面前,估摸着还是第一次。
贞妃在婢女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子,四皇子的目光扫过去,冷冷开口道:“贞言,你我之间,难道真的就只有这般了吗?”
贞言的眸子垂下,向着四皇子请礼,身边的婢女一怔,生怕贞言伤了身子,贞言的声音平淡,听不出一点的起伏,缓缓开口道:“殿下,妾身所求不多,孩儿安好,便好。”
语罢,贞言向着外面走了出去,头也不回,一年的夫妻情分,到此便已是仁至义尽。
曾经,她生活在皇宫之中,自小就是知道自己的使命,她以为四皇子是她的神,谁知道到了最后,竟然四这样的一个结果。
四皇子想要站起身子来,却是总管大人走到了四皇子的面前,身子向着前面拱了拱,开口道:“四皇子,陛下让你回房思过。”
四皇子想要说什么,可是念在总管大人一直是圣上身边的老人,便只是站起了身子,冷哼了一声,向着自己宫殿的地方走去。
静涵和君若几个也是站起了身子,向着外面走了去,君瑶瞧着,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瞧着三人出了门。
君若的步子走的快,唇角还是带着笑意,静涵瞧着,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今日的这一出好戏是出自谁的手。
只是轻声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依照父皇的性子,估计贞妃母子俩是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