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际,韩阳将分出的大半黄金埋在了土里。
建宏图略有不解问他,他只是说以备不时之需。
重新上路,没有以往的疲倦,因为韩阳有钱顾马车了。
即便如此,在路上耗费的时间,也不少。
马车一路上日夜奔驰,险些将那头老马累死。
又记得每日停下来喂些草粮才罢。
建宏图的神态比以往看上去,苍老不少。
就连那日化为狐身后的白毛增加了许多。
坐着马车上倒也无趣,韩阳打趣道:“宏图,你不是仙人么,怎这些年老了不少”
韩阳当日服下的丹药并非驻颜丹,不过能洗清体内的杂质罢了。
即便是三十多岁了,看上去也只有二十出头罢了。
建宏图瞥了他一眼“我若能一直年轻,也不会留你身边了”
这话听起来有些尖锐,但韩阳知道建宏图的意思。
笑着摇头“可能是梦,一觉醒来,你就年轻了”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又像是自问,又像是与韩阳说着,但这话,韩阳也是第一次听到建宏图说。
“不为几何,只为欢”
话语中充满了洒脱,取出一壶清酒,放肆狂饮,任凭酒水洒在衣衫之上。
京城距离此处甚远,有马车,也花了不少时间。
韩阳先回家拜访了一下家中父母,又发现韩月并不在家中。
这一听,发现韩月又去了那灵越宗。
心中有些微怒,韩阳匆忙上山,顺带将韩月揪下来。
山脚之下并无看守,单凭毅力能登上灵越宗的凡人。
大都是资质底下,会被直接记入记名弟子行列。
韩阳无人捎带,也没有什么通讯之物。
只能靠着一双脚徒步走上。
这一次他有备而来,行囊中放了几双布鞋。
哪曾想,一双还没用,就碰到了下山的弟子。
将来意说明后,那人直接化为一道流星带着韩阳疾射到了灵越宗的前山。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韩阳提起端木靖的名号。
狐假虎威的感觉虽然不齿,但也颇为享受。
又到了天寒之崖,一个凡人出现于此,本就奇怪。
韩阳若不再找上一个熟悉的人,怕是有些寸步难行。
奇怪的是,韩阳压根没来过灵越宗,仅此一次还是只上了天寒之崖罢了。
但这里的路,韩阳却走的十分熟悉。
一块石碑挡住了韩阳的去路。
上面霸道的几个大字出现在了石碑之上。
韩阳皱眉望向石碑“怎与我记忆中有些不同”
本无灵力在身的韩阳随身带着笔墨。
蹲在原地,研磨之后,拿起毛笔轻点砚台,瞬间染透了白尖。
画上了几个歪歪扭扭的笑脸,还没有满意。
往下一旁,写上了几个小字。
“天寒之崖,乱闯者,会被脱光扔在山顶”
看着自己的手笔,韩阳有些满意的晃了晃脑袋。
受起行囊,正要向前踏去,但悬在半空的一只脚,却迟迟没有落下。
“我怎么觉得,踩下去,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不知为何会产生这种感觉,犹豫了一会,迟迟没有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