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回 多年愁绪一刻消 道出身世重做人
冷逸听到气的完全忘记了金扇魔女女人的身份,跳到她近前一把抓起她的衣领吼道:“你私下改了配方,你会没有解药!”
“解药配方我知道,我只是说我身上真的没有解药!”金扇魔女也看到蓝凤凰的神情有些不对,本来自己偷走师傅的千毒经就难逃此劫,更何况现在还私自改换配方毒害他人,真的有些害怕蓝凤凰怪罪,只好乖乖的说出了原委。
蓝凤凰也走上前轻声的问道:“惠婷,不要让师傅对你彻底失望!错一步还能回头,但师傅真的不想让你错的连回头的余地都没有了啊!”
“师傅,人各有志,我觉得我选择的路并没有错!”金扇魔女始终觉得自己这么做没有什么不对的。
冷逸有些按耐不住的喊道:“快交出解药配方,不然你也活不了多久!”
“小伙子,你莫急!寒儿你先带他们下去!我有话要对惠婷单独说!”
楚水寒听后示意冷逸他们出来,几人顺着树藤跳了下去。灵儿赶忙上前说道:“哥,如果这个魔女真的不说出解药配方,那姐姐的毒怎么办?”
婉玫此刻有些心灰意冷但又怕让冷逸更加忧心忡忡,只好强颜欢笑的说道:“灵儿,放心蓝老前辈应该有办法的,我们再等等把!”
楚水寒此刻也在一旁安慰冷逸道:“小师叔,放心毒婆婆肯定会有办法的啊!别太着急。”
此时上面的蓝凤凰解开了金扇魔女的绳子,轻声的问了声:“惠婷,疼不疼?”
不知道为什么,杀人无数的金扇魔女眼角流出了泪水,哽咽的回道:“我没事,让师傅劳心了啊!”
蓝凤凰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坐到床边语重心长的说道:“惠婷,你的身世为师一直都没对你提起过,看来今天真的要告诉你了啊!”
“我的身世,我自小就是孤儿。反正现在很多人都知道我投靠了魏忠贤,我也不怕师傅归罪了啊!其实我的养父就是魏忠贤,拜您门下就是为了拉拢江湖帮派为他效力,所以我再次回到养父身边也是应该的啊!”金扇魔女也不再避讳什么,把自己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蓝凤凰听完后并未生气,只是站起身来到一个木箱前从里面取出一块红布,颤颤巍巍的递给了金扇魔女,说道:“惠婷可能你听完会以为为师在骗你,但事实确实如此!”
“你并不是孤儿,你的父亲曾是宫内骁骑都尉丁在勇,位居正四品,也就是皇宫禁卫军统领。我与你父是至交,他虽官拜朝廷,但却刚正不阿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与我等江湖人士相处融洽,也很痛恨腐败奢靡的朝政甚至也想过归隐。但那时你娘亲已经怀你七个月,用不了多久就要分娩!”蓝凤凰说这番话的时候也从金扇魔女眼中看到了一丝质疑,并不去理会依旧继续说道。
而此时的金扇魔女心里却在想,师傅这般说无非就是让自己乖乖交出配方而已,也就没出言反驳她。
“我知道惠婷你现在可能不相信,但如果我把全部实情说完后你已然我行我素,为师也不会为难你!是去是留随你!”说完蓝凤凰抬金扇魔女的右臂,撩起她的衣袖一个犹如铜钱般大小的疤痕露了出来。
“惠婷,你还记得曾经问过我这个疤痕的由来,但是我告诉你的是我不知道。其实这个疤痕是,魏忠贤私下执掌朝政后,为拉拢你父亲为党羽,以此把握十万禁卫军为己用。没曾想你父亲并未臣服于他,甚至想要在皇帝面前拆穿他的阴谋,可怜狗皇帝偏信狗贼才使得魏忠贤怀恨在心,暗地里暗杀你们全家。你父正好在外陪护你母亲待产,得到家人回报后书信给我,希望我能出手搭救!”
金扇魔女听的将信将疑,却始终觉得这一切好似师傅只是为了解药才这般,所以脸上依旧保持那种不为所动的神情。
蓝凤凰知道她心中所想,但也并未急于让她相信自己所说,继续说道:“等我赶到时,你父已经奄奄一息,但还是等到了我。那时他怀里抱着你,你还在襁褓里却被那帮爪牙下了毒手,你的右臂被毒箭射中。我打退围剿的追兵时,你父亲为了保住你的性命硬生生的撑着身子将你护在身下,他后背却被砍得如烂泥一般。”
说着就从红布包里取出一张信笺,血迹斑斑。蓝凤凰示意金扇魔女抽出来。取出信件,信中所写:“吾女惠婷见启,为父虽未朝中之人却不齿宦官卑劣行径,非是吾辈贪生怕死只为吾丁家香火不熄!宦官迟早会对我等屠戮,为父只求吾女平安今特求蓝凤凰收养惠婷,他日能血刃宦官一洗丁家血海深仇。吾女无知,为父特订制金锁链为证,还望凤凰鼎力援手!”
金扇魔女看到此处不由得抬起右腿褪下袜子露出了一直陪伴自己的那条金锁链,蜷起腿低下头仔细的端详着,“惠婷,你也知道这根链子从小就带在你脚腕上,或许你自己也没注意到过,你仔细看看脚链的坠上正面是不是一个丁字,背面是你的名字!”
金扇魔女才发现到那个丁字,后面也确实有自己的名字心里由不得自己不相信了。“惠婷,你用力捏开金坠,里面有你父亲和娘亲的名字!”
拿起坠子用力一捏,真的开了原来这个坠子是个空心的。一面写着“在勇”另一面写的是“雯倩”,“师傅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娘亲叫雯倩!”
“嗯,你母亲本姓方,可惜那狗贼屠戮你们丁家上上下下后,连你娘亲的家人也没放过!还有就是你右臂的疤,是我当时赶到后你父亲说你被毒箭射中怕性命不保,所以我才砍断箭杆用匕首将箭头一并挖出,才抱住你的命也就留下了这个疤!”
金扇魔女听完终于明白了自己真正的身世,摸着右臂的疤顿时泪流满面双拳紧握大喊道:“我要杀了那狗贼替我双亲报仇!”
“惠婷莫激动,听我说完!”蓝凤凰安定了下金扇魔女激动心情。
而这时站在树下的冷逸他们四人也听到了金扇魔女大声的呐喊,隐约也听到喊得是什么,几个人都愣住了万万想不到金扇魔女会如此激动,而且她所说的狗贼是谁,但是蓝凤凰并未让他们上去,几人也只好继续呆在下面。
“惠婷,当日救下你后,你父亲也再无回天之力,临走之前也就将你的金锁链和这封书信交给了我!”蓝凤凰继续说道。
金扇魔女疑惑的问道:“那为什么,我会被那狗贼收养多年,还一直认贼作父。”
“惠婷,其实一切都是我的安排。但是救下你之后,我也被锦衣卫连连追杀。我虽能脱身,但那时你嗷嗷待哺我也没有能力喂养,所以只好找了一家农户给了他们一些银钱,让他们暂时收养你。”
金扇魔女听到这些也慢慢勾起了少时的一些往事,在自己的记忆中真的记起小时候曾在一个农家小院住过,那时的农夫夫妻二人在她的印象里误以为就是自己的生身父母,不料饥荒连连农夫饿死在路边,农夫妻子带着金扇魔女沿街乞讨也冻死在破庙之中,从那以后金扇魔女就彻底成了流浪儿。
东厂为魏忠贤培养杀手搜寻练武苗子的时候,无意中在街上遇到了金扇魔女,因为他们知道只有这种孤儿才不会有感情和亲情,才能成为一个冷血杀手。把她带回东厂后,被魏忠贤看重收为义女,年纪大了点后就指派她投身到蓝凤凰门下做了一名女弟子,其实魏忠贤当初的目的就是为了拉拢蓝凤凰据为己用,以及窥视蓝凤凰精湛毒术已久,所以想让金扇魔女伺机劝说招安蓝凤凰,如失败的话也要把千毒经偷到手。
缘分所致,蓝凤凰再次回到农夫家中时找不到金扇魔女和农夫后,懊恼万分可茫茫人海去那里找寻,所以多年来一直打听金扇魔女的下落。碰巧金扇魔女投到她的门下,闲暇之时她看到金扇魔女右臂的疤痕和脚腕的金锁链时激动万分,但那时她发现金扇魔女心机很重,怕一旦说出她的身份恐怕会下山为父报仇,所以想等她大一些后在告诉她,却万万没想到她会偷走千毒经投靠了魏忠贤。
所以才会借着冷逸为婉玫解毒之事,委托他们将金扇魔女带回来。当听完这一切后,金扇魔女泪流满面狠狠的打着自己说道:“师傅,我错了,我被那狗贼给利用了,认贼为父,我该死啊!”
蓝凤凰揽住她的肩膀说道:“惠婷其实这也不怪你,都是那狗贼。我想问你,你想不想手刃仇人为父报仇!”
“想,我恨不得现在就千刀万剐了那狗贼!”金扇魔女咬碎银牙恶狠狠的说道。
“既然你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虽说你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但还是有办法弥补的啊!这样,下面的冷逸我想你也知道他的身份,我希望你能为他朋友解掉七彩毒,然后追随他为父报仇!”
金扇魔女迟疑一下说道:“师傅,毒我可以解掉,可他们能相信我吗?”
“这些有我来解决!”说完蓝凤凰大喊一声“你们上来吧!”
冷逸他们闻听抓紧树藤再次回到树上,走进屋里见到金扇魔女哭的两眼红肿,未曾开口蓝凤凰先说道:“从今往后江湖之中再无金扇魔女此人,你们彼此认识下,她姓丁,名惠婷!”
冷逸他们也知道金扇魔女的名字,但很奇怪蓝凤凰为什么这般说。“蓝老前辈,我知道你爱徒心切,但此人实在是作恶多端,为害江湖人人得而诛之!”
“小伙子,你且听我把话说完!”蓝凤凰于是简短解说将金扇魔女的身世重新说了一遍。
几人听后再次看着金扇魔女时,眼神也变了很多。“魔女..哦….对不起,应该称呼你惠婷,冷逸再次仅有一事相求,还望姑娘你为婉玫解毒!”
“少主,你且放心婉玫姑娘的毒我现在就为其配制解药解毒,之前有得罪少主你们的地方还望海涵!”金扇魔女站起身微微施礼说道。
众人听后喜出望外,冷逸高兴抱住婉玫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两人唯有眼中闪烁着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