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J�g听到云衢这样说,我心里也有点不好受,但一想这几天我也是反复煎熬,不能轻易就被哄好!
于是我故意不理他,推开之后往屋里走。
然而我还没走两步就被云衢从背后抱住,紧紧拥在怀里,他低声呢喃:“别离开我,没遇见你前,我尚可度过漫漫孤寂。但现在,我已经无法忍受没你的时光。”
我心砰砰直跳,要说没感觉那是假话,但我还是故意装生气:“你肯定是不相信我,还觉得我骗你,现在就会说几句好话哄人。”
“不是的,我……担心控制不住,伤到你。毕竟有这种风险,而且我确实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
云衢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彻底袒露,没有任何迂回与遮掩,直达心底。
我感觉得到他隐藏在话语之下的不安,或许在这几天里他也日夜煎熬着要如何继续这份缘分。
是该坚守还是斩断……
我也说了心里话:“事情变成这样,你我都没想到,我可以把话先说下,我喜欢你,也不会随意放弃自己的感情。但如果你已经没了信心,那就路归路桥归桥……”
我还没说完,云衢就转过身来,搂着我深深亲吻。
所有还没说完的话都被堵了回去,我被吻得有些迷醉,这些天飘忽忽的心仿佛浸透到暖阳里,又好像刚刚彻底安稳下来。
只不过……
再这么亲下去要窒息断气了!
我攥拳捶了他一下,然后轻轻推开,嗔怪:“你想憋死我啊!”
“我怎么舍得。”
云衢搂着我不撒手,这让我很是诧异:“你放手,咱俩别杵院里啦。”
“好。”云衢答应一声,直接打横将我抱起来,就这么走进屋内。
金岳像是一直在窗边窥探情况来着,现在揉搓着双手嬉笑:“这是重归于好啦?这几天空气都冷冰冰的,都要得风湿了!”
杜庭芳也在旁边感叹:“虽然蛇都喜欢阴冷的地方,但这家里简直能下冰雹。”
云衢瞪他一眼:“待会儿跟你算账。”
我立即打抱不平:“不许凶杜姐,要不是他开导我,我现在还难受着呢,他今天还送我上班……”
“以后我送你,只要你想,去蟾宫折桂,去黄泉赏月,我都陪着你。”云衢言之凿凿,神色温柔又坚定。
我心里既欢喜又奇怪,怎么突然他就一下子变了?
倒不是说云衢以前不真心,而是他总是不喜欢将心里话全部说出,哪怕被人误会,他也不会刻意表白或解释。
今天这是怎么了?
金岳边嗑瓜子边悠悠地飘来一句:“受刺激了呗,都这样,要是还没点儿反应,那才奇怪嘞!”
受刺激?受什么刺激?
我很茫然,然后就看到金岳朝着杜庭芳的方向努努嘴。
杜庭芳双指并拢,自额际向前轻轻一挥,他恢复男装之后还挺潇洒的。
啊!我忽然明白了。
敢情是吃醋啦!
看到杜姐一反常态恢复男装,他今天又故意接送我,还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云衢肯定受不了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求证道:“今天我总感觉被什么盯着,是不是你?”
云衢乖巧地点头。
“公司里电路异常毁坏,是不是你干的?”
他又点了点头。
我轻轻掐了他一把:“你这么做干嘛?噢!因为我同事说你这不接地气,不是过日子的主,生气啦?”
“我就是不小心情绪激动了一下,没有故意想毁坏,没想到那些电路这么不禁折腾。”云衢负手而立,说得云淡风轻,好像这一切都是公司电路的错。
我扶额轻叹,行吧,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计较当时到底怎么个情况也没意义。
不过公司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还有好多同事的资料素材什么的,下午这一闹很可能毁掉不少。
“我可以帮他们恢复,你放心。”云衢似乎想到什么:“要不要把公司买下来?随你处理?”
“不要!”我差点把茶水喷出来,急得一呛直咳嗽。
云衢连忙帮我拍背,轻轻抚摸顺气,态度跟动作都温柔有力。
金岳这时候已经换了一把坚果,感慨道:“主人,云大人现在好像你贤惠的妻子,正在帮老公捶背。”
“咳咳,阿金你闭嘴!”我终于舒了口气,看向一脸无辜的云衢:“我可不要管理公司,太辛苦,太劳累。现在这样就挺好,哪天我是腻烦了就辞职。”
“好,你说了算。”
“你也不用这样吧,都让我心里有点发毛。”
一大早先是从杜姐那受到冲击,现在云衢又给我冲击一下子,再这样我怕心脏受不了。
不过看来杜姐这“猛药”还真厉害!
云衢低头轻笑,抬手搂住我的肩,亲吻额头:“不管你觉醒后会做什么决定,我不想现在留遗憾了,开开心心的度过每天。”
我听出来他话中悲伤之意,紧紧抓住他的手保证:“就像你为了不伤害我而选择避开,不管我觉没觉醒,我也不会害你,绝对不会!”
云衢笑着点头,眸光情意缠绵。
童子跟阿白激动得无以复加,立即跑去做大餐,晚上要好好庆贺一番。
我暂时也没别的事,强烈要求加入做饭行列。
至于杜庭芳,他本来兴高采烈地吃瓜看戏,结果云衢一把将他揪过来,阴测测地笑道:“有话跟你讲,别怕。”
“芸昕妹子啊,你可得救我啊!”
我刚要张嘴,云衢就满脸温柔似水:“放心,我有分寸,只是谈谈心而已。”
我想了想,云衢虽然对外是凶狠冷漠,但对朋友还是有情谊的。于是我拍了拍杜庭芳的肩:“杜姐你放心,一咬牙心一横就过去了!”
“妹子啊,咱不能见死不救啊?啊啊啊!”
云衢失去耐心,红光一闪,化作大蛇咬住杜庭芳后衣领,将他拖进院内,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
我想不会有事……吧。
事实证明,云衢真的对朋友手下留情,因为大家围坐一起吃晚饭时,杜庭芳除了神色惆怅沮丧外,手脚俱在,全须全尾。
我放下心来,正准备好好享用大餐,就听见房门处扑通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