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初带着寒清绝一路向南,昼夜不休的赶了三天的路才到了京郊,这之间洛海清与赫连初换班赶着马车,三日之后终于承受不住这般宴客的考验,车上准备的干粮也都已经吃的干干净净,实在招架不住就在京郊的一处客栈落了脚。
“好!”
洛海清朝着客栈下面走过去,赫连初转身就朝着寒清绝的房间走进去,推开门就看着春儿躺在桌子上睡的十分沉稳,而寒清绝躺在床榻上也发出十分安稳的鼾声,她站在那里脸上满是无奈,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听着关门的声音,寒清绝这才睁开眼睛,看着赫连初的背影咬着牙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他不敢承认自己是对什么上了瘾,但事实似乎确实就是如此,他真的上了瘾,而且无法自拔。
几个人坐在那里吃了一顿饭,赫连初开口说道:“明日就能进入京城了,听闻东黎的京城有许多医术高明的大夫,我决定带着你过去把脉,若是能够在这里治好的话,那也是喜事一件。”
“若是这里的大夫也束手无策,那咱们就一路向南朝着南戎而去,我一定带你去情人谷,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解了你身上的毒。”
赫连初点了点头,二人就朝着客栈外面走了出去,寒清绝站在窗口看着赫连初与洛海清的身影,面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站在一旁的春儿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口,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寒公子这样的脸色,冰冷的眼神之中仿佛带着杀意。
赫连初在郊外的山林之中缓缓走着,街边有许多庄稼人的院子,看起来十分整齐,外面便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只可惜现在正值冬季,没有绿意,不然这里的风景应该很美。
洛海清站在赫连初的身后,眼神之中满是担忧的说道:“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这只是我的猜测,希望你不要生气。”
“你说。”赫连初看着洛海清一脸的诚恳,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怀疑寒清绝的情毒很难解了!”
赫连初有些惊讶的看着洛海清,“为什么这么说?”
“我知道这样说对你有些冒犯,但是事实恐怕就是这样。咱们赶路的这三天,我一直用银针刺穴的方式让他沉睡,他虽然能够睡着但是一日比一日前面,直至昨天晚上,我虽然施了针,但是却没什么用,他应该还是。”
“我的意思你明白么?他是清醒的,他有主观意识,没有任何人逼迫而做出这样的事情!若真的是你口中的情毒的话,那我想他应该已经中毒很深了,你有没有想过,若是真的到了情人谷,但是这情毒却没有办法解你要如何?”
赫连初听着这些话,有些尴尬,因为这件事情她意识到了,但是却不想承认,她一直在逃避!可今天洛海清将这件事情挑明了,她心中十分烦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我,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没有想过若真的是这样应该怎么办。眼下已经这般烦乱,暂且就这样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她垂着头让洛海清看不出她的神情。
洛海清愣了一下,赫连初也是一脸的惊讶,“你这是什么话?”
寒清绝俯视着赫连初,眼神之中满是怒火,伸出手狠狠的拽住了她的胳膊,“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允许你单独出来与他见面了?”然后不理会赫连初的震惊,对着洛海清说道:“你对我这么长时间的照顾我十分的感激,但是你若是心存其他的想法,我劝你还是立刻停止,千万不要自寻死路!”
洛海清皱着眉头,脸上的惊讶化为浓重的笑意,他将怀中的扇子掏了出来在手中掂了掂,“寒谷主,我这人就喜欢做一些别人看起来不可能的事情!从前是寻仇,现在是抢人。不知寒清绝是否记得,当初与小初拜堂成亲的人,究竟是谁?”
寒清绝看着洛海清,眼神之中满是冷意,看着他如此嚣张的态度嘴角勾了起来,“记得,当然记得。是你啊,是你顶替了我的身份与她拜了天地,也是你明知道我与她有了夫妻之实之后还紧追不舍。”
听着寒清绝的提问,赫连初摇了摇头,有些疑惑的问道:“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变得这么陌生?为什么要说那些奇怪的话,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了,等我治好你身上的病之后,咱们就分道扬镳的么?”
听到她这句话,寒清绝的眼神突然冷了下来,伸出手狠狠的捏住了她的脸颊,咬着牙说道:“不许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