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不甘的花姨娘

萧悠对于太子的质问并没有多上心,现在他担心的是那个杀人灭口的人,会不会对容婉又什么威胁。

太子见萧悠并不回话,加重了语气:“楚王。这次祈福可是父皇十分看重的,你如果将这件事情弄砸了,可不仅仅是认错这么简单。况且……本宫还在这儿呢!你让你的府兵为了佛缘寺是要做什么!”

萧悠知道太子说的没错,七号那件事本来就是没影的事,如今死了,这事就只能停在这里,“殿下,臣弟并没有越俎代庖的意思。”

“既然这样,那就让东宫的亲兵替你的府兵,好好检查一下佛缘寺吧。”太子飞快的将事情定了下来。

太子留下亲兵,萧悠也因为担心容婉,顺势就答应了。

当晚,佛缘寺亮了一夜的火把,直到祈福前夕,仍然一无所获。

事后,主持领着几个小和尚,利用早课之后的一点闲暇,替死去的七号,诵了一卷经文,至此,佛缘寺,容婉被绑架一事,再无人提及。

一连七天,女眷们都素装雅饰,虔心祈福。太子也再没跟着萧悠抬杠。

而在城中,容国府。

因为上官夫人带着容琴,容婉一起去了佛缘寺,容天权就天天宿在花姨娘院子里,偶尔何姨娘来请,花姨娘都有手段让容天权留在自己床上。

与此同时,花姨娘还趁着上官夫人不在家,扶持自己的亲信,如今的容国府,已经不是当初上官夫人一人独大。

花姨娘因为日益得宠,越发想要一个孩子,因为如今的容国府,只有三个姑娘,并没有一个儿子。当容天权百年之后,偌大的府邸,极有可能会是从容家宗族里选一个孩子过继到容天权名下。

别说花姨娘心里不甘心,容天权心里也不甘心。这容国府祖上的基业都是容天权的祖辈打下来的,连带着让族里享了福,如果过继子嗣,几年后,这容国府的家产就换了支脉了。

于是花姨娘就让自己的婢子找寻那些子嗣多的老妇人,去问她们的生子良方。不管有用没用都胡乱吃一通。

同时,花姨娘更加缠着容天权。

容天权这人,在女儿们面前,将卖女求荣展现的淋漓尽致,可是对于儿子,容天权分得很清楚,能继承家业的,一定只能是嫡子。

于是,花姨娘想方设法的把容天权勾在身边。

这日,珍宝局送来了一套首饰,花姨娘在屋里试着。容天权一摔帘子进门,大马金刀的往美人榻上一坐,咕嘟咕嘟的一扬脖喝光了一盏凉茶。

花姨娘从镜中看了看容天权的脸色,娉婷起身,扭着纤纤楚腰,坐在容天权怀里,藕臂勾着容天权脖颈。

“外面那么大的太阳,老爷这一趟出去,热坏了吧。妾早早儿备下了酸梅汤,您尝尝妾的手艺?”

呵气如兰,娇声软语再加上酸梅汤,将容天权心中的燥热吹散了许多。

花姨娘将酸梅汤端着,舀起一勺来,先自己轻轻抿了一口,殷红的胭脂印在白瓷上,褐色的酸梅汤一荡一荡的,时不时吻上唇印的边缘。

容天权低下眼,看着怀中佳人,低头在美人唇上一吻,然后才将唇印在胭脂印上,将勺子中的酸梅汤饮尽。

花姨娘偎在容天权怀里,就这么含情脉脉的瞧着,一勺一勺的喂着,胭脂印若稍有一点淡,都会重新印上。

就这么黏腻腻的,一碗酸梅汤喝完了。容天权将花姨娘搂在怀里,抚着散在花姨娘背颈上的青丝。

花姨娘斟酌着,缓缓开口:“爷,外头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容天权狠狠的叹了口气:“才传来消息,祈福之前,婉儿被绑架过。哎…你说说,这都快完事儿了,才传出信儿来。这可真是……”

花姨娘是真被这消息惊到了,自己所做的都是因为容婉在背后撑腰,如果容婉出现了什么问题,自己在府里,岂不寸步难行。

想到这,花姨娘面上的惊诧担忧顿时多了几分真诚:“二小姐没事吧?这佛缘寺向来都没什么危险,怎么这次,出了这么大个事儿呢。”

容天权刚听见这消息也惊了好一会儿,这可是要成王妃的闺女哎,偏偏她出了事,这要是有个好歹,别说容家丢了一个姑娘,这跟楚王,也就断了关系了。

“谁说不是呢,好好地祈个福,还闹出这种事儿来。”容天权抬手扒了扒脑门儿。花姨娘听容天权这意思,也琢磨出来了,这容婉,想来是没什么事儿。

于是,花姨娘就轻轻的劝着:“老爷,您说这二小姐是得罪了谁,从天降祥瑞开始,这二小姐也太可怜了……妾以前在家里,要是被欺负了,妾的几个哥哥,早就跑去给我出气去了。”

容天权听得好笑,一刮花姨娘鼻梁:“你还能吃亏?照你这么说,你那几个哥哥,可不就成了当地一霸了?亏得你进了我容国府,锦衣玉食,不然,谁家敢要你做主母?”

花姨娘听这话,心底鄙夷的不行,面上却笑得更加柔美:“老爷说的是,妾注定就是您的。”

容天权乐呵呵的抱着花姨娘像抱着一个孩子一样轻轻的颠着,因为夏季,花姨娘衣衫单薄,加上又在屋里,上身只穿着一个大红的肚兜儿,下身穿着一个洒金宽腿儿裤子,外头罩着一件月白绸衣,被容天权这么一晃,白花花的胸脯轻轻颤着,波光阵阵的。

容天权瞧着,不由有些心猿意马。花姨娘顺着自己之前的路子,慢慢儿说道:“爷,咱们家,也没个少爷。日后这几位姑娘出嫁了,娘家连个能撑腰的人都没有……”花姨娘撇了撇嘴,娇嗔着说:“大小姐现在还没挑好人家儿,二小姐是要做王妃的,三小姐年纪尚小还说不准什么,不过有二小姐在,三小姐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的,是吧爷。”

花姨娘的声音很好听,潺潺流水一样,将容天权的心,熨帖的极其舒服。也乐得顺着在说些家常里短。

“是啊……本来,想着夫人身子还好,早晚会有的,可如今,她被妖精附了身,这以后……”

花姨娘见容天权真顺着自己的话一点点说了下去,心里头都乐开花儿了。“老爷,妾也是嫡出,也随着母亲学过管家,对血脉,一样看重。您心里的念头,妾是清楚的。可是,老爷,如今天意如此,妾看您每日夜里睡的不安稳,妾也心疼。”

容天权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听到这时候,察觉了一点意思,挑了挑眉,哼出一声,将花姨娘搂的紧了些。微微低头,将鼻尖儿凑近雪峰,半眯着眼,像哄孩子一样。“你心疼爷,可替爷想出什么招儿了?”

花姨娘被容天权的鼻息闹得有些痒,不由娇嗔着扭了扭身子:“妾想了好几日呢,您瞧瞧,眼圈儿都青了。”

容天权一拍花姨娘翘臀,惹得花姨娘惊叫一声,继而咯咯咯笑个不停,重新搂着容天权,才开口:“妾就想呀,要是妾能替爷生个儿子出来,就能解了老爷的烦心事儿了。”

容天权轻哼出声,松开花姨娘的腰肢,蹬靴上榻,往后一躺,枕在美人榻上,曲肘垫着头,闭着眼:“你以前是嫡出,可如今是个妾,就真生了个儿子,那也是个庶出,怎么解爷的烦心事儿?”

花姨娘仗着容天权看不见,面色沉了一瞬,再开口的一瞬间,又重新变得娇媚惑人,就像个水蛇一样,半伏在容天权身边,一手在容天权胸口画着圈儿。

“老爷您真是的,妾是嫡出,如今是姨娘,生了儿子,要是在妾自己名下,那就是个庶出。可是夫人不是还在么,且不说夫人以后能不能生出嫡子来,妾生出来了,过继在夫人名下,起码,不也就是嫡子了么?”

微微支起身子,用指尖描绘着容天权的小胡子,指尖麻酥酥的,将声音带出几分委屈:“您总说疼妾,妾无以为报,总要替您分忧才是。当初,妾爱慕您,不远千里甘愿做妾伺候您,可妾的孩子,您就当,还妾一个嫡出的孩子吧……”

容天权心里对花姨娘这个主意掂量了好几遍,如果夫人不能生了,有花姨娘这个从小就过继到夫人名下的儿子,也的确是一层保障。如果,花姨娘以后生了歪心思……

容天权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正是花姨娘泫然欲泣的小脸儿,稍稍往下,就是一道深深的白沟。

“嗯?怎么还伤心上了?乖,爷疼你还来不及呢。罢了,你这主意也不是不行,只是……你可舍得?”

花姨娘嘟起唇来,轻轻吻在容天权胸口:“妾都是您的,妾相信爷会比妾更疼爱那个孩子的。”

忽而狡黠一笑,香舌飞快探出,舔舐了一下樱唇:“再说,爷如今正值壮年,让妾再生一个,也不是难事儿……”

话音就这么消逝在,两人的唇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