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尊严?我早就没了!”
自己出了梁家,那玩意儿早就被他抛到脑后!
梁勇鼓起最后一丝勇气,一咬牙,不顾后果的朝着孟山扑了过去!
“他奶奶个熊!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孟山身边瞬间多出两个家丁,此刻擒住梁勇的胳膊。
“家主,怎么办?”
“打一顿!给老子丢出去!”
梁勇就这么被扔出去了。
像是垃圾一样,被别人随意践踏。
可怜男人此刻万念俱灰,外面下起小雨,也只是瘫坐在地上。
“狗屁不是的废物!别在这儿碍眼!”
家丁还要上来再揍。
可梁勇却发起狠来,就算吃痛,也要抱住这家丁的腿狠狠咬上一口,对方没想到他会如此,被扑了个正着。
“啊!”
一旁的同伴赶忙拿起棍棒,照着他脑袋下去。
梁少爷倒在地上,后脑勺出现了些许血迹。
“呸!”又是一顿暴揍。
“理他作甚?打他都觉得浪费今日的午餐!”
最后两个家丁转身回家,关上了孟家的大门。
十分钟后,梁勇才失魂落魄的爬起来。
摸了摸头皮,骨头有些疼痛,但好在并没有重伤。
跟着他便同行尸走肉般,漫无目的在街头开始游荡。
而梁氏集团现在也有些麻烦要应付。
在孟家又一番铺天盖地的宣传攻势下,他们现在已经彻底陷入了死局之中。
毫无疑问,对方因为专利,现在掌握了技术优势。
薄薄的一张纸,有的时候比他人废上千万次口舌都有用处。
外界的口诛笔伐,梁家更无法回应。
作为领导人的梁静抓着头发坐在资料柜前,眼神都变得有些空洞了。
“你也别太累了。”霍苍平从外头进来,手里端着饭菜,放在她面前:“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孟家靠着专利技术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我们的人想了各种办法根本无法破局。”梁静心不在焉。
霍苍平按住了她的肩膀,揉捏了几下。
“若是这样,那孟家可就完蛋了。”
他说的真切,但落在梁静耳朵里,就觉得他是在痴人说梦。
她现在心里慌乱,也难免语气会有些不平:“仓平,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说风凉话了?
孟家这个势头,我们根本无法抵挡,就更别说反击的问题了!”
“你太着急了。”霍苍平上前,端起了饭碗。
“先吃点东西。”
但女人就是不肯吃。
这还是第一次梁静发这种歪脾气。
“静儿,我说过的,我站在你这边,无论发生什么,一切有我,也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他的自信感染了梁静。
女人抬起头,眼里闪烁光芒:“你有办法了?”
“这你不要问,只管信我的、听我的,梁家现在无论面对什么麻烦,你都不要站出来发声,不要让自己身陷困窘,舒心开来,一切我自有安排。”
外面闹得是一团糟。
有些人天天关心这些时事新闻。
有些人此刻却因为一些旧事难受的不行。
孙家今天也不太平,孙大公子死了,这件事一直都是家族的隐秘,大老爷吩咐下来,不让任何一个人走露风声。
多数人都觉得大老爷的决定有些古怪,哪有人都死了还不出殡的?
放着一个棺材在家里,里面还冻着一具死尸。
实际上死了少爷对他们的影响并不大。
只有家主整日显得郁郁寡欢。
这一日正是晚饭时间。
坐于正位上的中年人闭口不言,就连食欲也是绝迹没有了,可三天没吃饭,一旁的妇人也是担心不已。
“老爷,你就吃点东西吧,什么都不吃,你这身体撑不住的。”
家主没说话,只是呆呆的坐着。
过了片刻,这才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在唇边,只是这一张嘴,外面东西没进去,里头倒是流出一口黑血来。
紧跟着,男人眼前昏沉,趴倒在了桌面上。
这吓了众人一跳,赶忙招呼医生送往了医院,但这医院里却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重要的是连孙海超的死都没办法和医院说,只能说家主最近愁苦,医生象征性的开了些药物,但却只能维持他的生命体征。
有病就要治。
身为圈内人的孙家,自然知道圈子里最火的医生。
“去请陈家人过来给老爷看病,一定要快!”
陈婷婷很快收到了来自孙家的求援,当即也派出了人手前来为他看病,而这人正是陈洪绶。
来到医院,陈洪绶望闻问切一番。
具体检查过后反倒是眉头一皱。
老医生看的出来。这人愁苦只怕不是一般人想象的困难。
一旁妇人见他脸色难看,赶忙去问:“先生,家主的病现在到底如何了?”
“不好办啊……我先开个方子,你们给他抓了吃,看看效果。”陈洪绶写下药方。
这孙家人是迫不及待的拿去煎,不一会儿便端着回来。
小心翼翼的给这家主灌下药物,果真男人脸色好转了一些。
“有用!”妇人惊喜叫道。
可这根本用不了多久,家主脸上的黑气便再次淤积不散,看得人心头一滞。
“治标不治本。”
陈洪绶微微摇头:“此乃心病,还需心药医治方可,只是不知这孙家近日出了什么大事,竟然让孙家主愁成了这副模样?”
那妇人不敢说。
虽然此刻男人昏死过去,可一旦说出来,等他醒了又是重罪。
甚至她得到的消息,这孙海超的死讯事关孙家存亡。
陈洪绶却是压着眉毛:“各位,此事若是不说出来,只怕是大罗神仙也治不了孙家主了。”
妇人见状,唯唯诺诺眼神躲闪,床上的男人却是咳嗽两声,睁开了一双浑浊的眼睛。
她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上去照顾。
倒是这孙家主看到陈洪绶,努力的动弹了两下问道:“这位医生,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您是忧思成疾,近日来气闷无处发泄,便引起这脏腑瘀滞之症,那口黑血是堵住了你这气脉的物件儿,吐出来是好事。”
孙家主听闻此言脸色也是灰暗下来。
似乎又想到了家里的事情。
“到底是何事困得家主心中如此郁结?”陈洪绶见状,也是再次发问,可这次谁也不敢吭声。
“您若是执意不言不语,这病症我也无法治疗,你便卧床等死,这偌大孙家就此倒塌。
你那孩子年岁尚浅,到时连个执掌门面的人都没有,你又于心何忍?”陈洪绶是句句在理。
却没想到这一句话就说到了点子上。
孙家主的脸色微微一僵,急速咳嗽了好几声都没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