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见状也不再说别的。
“还有谁有什么异议吗?”陈信程挺直了腰杆,此刻的他像极了一个睥睨天下的君王。
没人再说话。
陈信程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好,那就按我说的做,现在咱们就商量一下,这次反围剿活动具体实行的计划……”
众人商议好计划后,陈信程离开之后便来到了父亲的房间。
“已经把他们都安排妥当了,只等今天凌晨的时候动手……”
“这次可是对这些正派人士实力的大的削弱行动,万不可出现任何差池。”
陈世月将一封书信交给了陈信程:
“今天也是咱们接头的日子,你带着这封书信,一定要把它交给外面的组织成员!”
没有署名。
陈信程拿着书信当天晚上就偷偷的溜出了陈家的营地,他以为没人发现他的动作,可是他一直都被陆士衡在暗地里跟踪。
陆士衡因为有马流苏打掩护,以及陈洪绶的名头,平日里他房间外面连个人都没有,唯有只有一个,陈信程派过去监视的。
而且还根本就盯不住他。
剩余的马流苏和杨广伟更自由一些,连看着他们的人都没有。
一路跟一路停。
这陈信程倒也小心,几次绕了路,最终停在了一处偏僻的山崖边。
他从口袋拿出一个哨子。
吹了两下并没有声音,但是却在这之后从山崖石壁上一跃而下几个身穿黑衣的人影。
陈信程将手中书信交给了他们。
并且口头上嘱咐:“今晚凌晨三点,我将带领人马一起杀到山上去!”
“知道了。”几人接下书信,陈信程便下山离开。
这已经坐实了他勾结零组织的事儿了,而这几个黑衣人回去的时候也被一直在暗处观察的陆士衡,马流苏和杨广伟三人直接击毙。
将书信拿了出来,他们迫不及待地读取。
“这就是他里通外人的证据……”
“不过上头可没有署名,我看笔记也和陈家老四不太相似。”
“应该是找人代笔的吧……不过,上面还有指纹。”
“还是按照计划行事吧。”
凌晨三点。
休息的精神饱满的、由陈信程带领的正派联合军,对零组织所在的几个阵营发动了突袭。
陈信程作为领导者一马当先的冲在前头。
来到约定好的地点。
陈信程居高临下向下张望,根据那几个接收到自己信件的人来讲,如果营地内做好准备的话,就会在营地内燃起篝火。
然而趴在山头上向下看着,却没有看到篝火燃起。
“奇怪,难道是忘了?”
他拿不定主意。
正牌联合军已经长时间被人压着脑袋打,这会儿那都是摩拳擦掌的,想要在这次突袭中大干一场。
“陈家的!怎么不往前走了?快点啊,我都等不及了!”
“别慌!我们等他们睡熟了再说……”陈信程本来还想找借口糊弄过去。
“这都凌晨三点了!山林里的野兽都睡熟了,这些人还能睡不熟吗?”
说话的是谁?
是杨广伟。
他捏着嗓子,大半夜的也根本就没人注意到是他不停的在和陈信程对话。
“不管了!这零组织残害了我多少家族子弟!兄弟姐妹们!别让他们的血白流!跟我冲啊!”
这个说话的就更有意思了。
马流苏。
大家都知道他们马家在这次战役中损伤颇多,此刻冲出去毫无违和感,而杨广伟,也是这会儿跟了上去!
有第一个吃螃蟹的,那就会有无数跟风者。
一旦情绪被煽动起来,所有人都没有后退一步的权利。
陈信程没想到这些人说干就干。
但他现在既然作为这群正规军的领导,那就没有躲在后面做指挥的可能。
身先士卒。
可能零组织只是忘记点燃篝火了也说不定。
他心中默默祈祷。
一旁的陈世月确实不知道他和零组织之间的沟通结果,见到儿子没有阻拦这些正派人,也是身先士卒的冲了上去!
联合军们如同潮水一般朝着营地内一个猛子就扎了进去,没人在暗处阻拦他们。
那些正在休息的零组织成员没想到这大半夜的竟然还有人能杀上门,眨眼间就已经被人毙了命。
好在这里人数众多。
很快就有三三两两的开始反抗。
众人战作一团。
陈世月作为冲在最前头的几人之一,找准了其中一个头目……
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
头目肯定是知道自己这些人要打进来的,自己跟他随便打打,最后让个招让他跑了就行了。
谁知道这头目见他冲过来,反手就是一剑。
这一剑毫不留情面。
陈世月直接被打蒙了,连防守都忘记了,被这一剑刺中肩膀!
“这……”
还没等他说话,这人就被汹涌而来的正派联合军打压了下去。
这一站浩浩荡荡,零组织大败而去。
正牌联合军们俘虏了不少零组织的成员。
直到日光升起。
众人站在这山谷之间都是欢声笑语。
只有陈信程父子此刻脸色蜡黄,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状况。
陈信程已经猜到大概是因为自己的信件并没有送出来。
“怎么会这样……”
这次袭击过后,陈信程和自己父亲抓空面见了一位零组织的高级头目。
“你们做事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因为你们的缘故,害我们损失了这么多得力的助手!
陈家的!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们就是故意博取我们的信任,然后想要谋害我们零组织!”
现在零组织内部正在怀疑组织内有内鬼存在。
结果就出了现在这么档子事儿。
想想也知道这位头目不怀疑这些父子俩都不可能,陈信程父子俩匍匐在地。
“我们对组织的忠心日月可鉴!”
虽然这么说,但是嘴上说说谁又不会呢?
这高级头目明显不信他们父子俩所说的话,陈世月见状也知道,若是不拿出些本钱,这零组织的人很难再对他的儿子产生信任感。
于是干脆直起腰杆面对高级头目说道:
“先生!若是您还觉得信不过我们……我愿意留在零组织内,接受组织对我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