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既然已经做了,肯定不会留在这里等着人抓。”
霍苍平起身。
“那个同样中了毒的就是老于吧?”
老于是陆老的贴身仆从,刚刚被他整吐血的就是了。
和陆老交代了两句静养的话,霍苍平就打算出门去了,可陆老显然还有话要说。
“小友还请留步!”
霍苍平停下来。
“陆老还有事要交代?”
“确有一件事希望小友能帮一把。”陆云修说着从床头打开了一个暗格,里面拿出一个令牌。
在场几人的视线都凝聚在这个令牌上头。
陆云修也是爱惜的抚摸了这令牌几把,随后这才开口说道:“小友,此乃我陆家家主令,我如今大病初愈,身体虚弱只怕是无法再撑起陆家。”
“然那二河十四山的劲敌依旧蠢蠢欲动,此令可号我陆家上下百口,见令便是见一家之主…”
这是要托孤。
霍苍平听到这里直接打断了老爷子的话。
“老爷子,我是沧州人,与你陆家也算是个外人…”
不过陆云修对他的话显然不赞同。
“你学了我家寒冰气,那就是半个陆家人,眼下陆家没有顶梁支柱,小友若是肯帮忙护佑,我陆云修自当携陆家百口感恩戴德,永记小友恩情…”
其实陆云修此举想当聪明。
虽然年事已高,但也能看出来他并非一个老古董。
反倒是可以立足于本族的发展适当的放弃一些利益,甚至出卖整个家族。
这相比于那些抱着家族利益不放的人来说是有些立场不坚定了,可毫无疑问的是老爷子这饭努力也想对保全了家族利益的最大化。
霍苍平无奈。
“老爷子,陆家我自会保护,令牌就不必了。”
“不行,你必须收下。”
无论老爷子出于什么目的,霍苍平都是第一次见这么积极要把自己家业送出去的人。
哭笑不得,接过令牌。
随后一拱手。
“我去给另一位病患治疗。”
随后离开房间。
陆二爷此刻也是忙不迭的追上来,留下陆修孺照顾老爷子。
“陆二爷,这家主令牌我看还是还给你们陆家的好。”霍苍平说着将牌子递了回去。
不过这陆家的人还真就兄弟同心。
“小友受了这家主令牌乃是当之无愧,既然我家大哥决定给你,那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万不敢收。”
这下可是把霍苍平的退路给堵死了。
不过看他有些不愿意,陆二爷劝说道:“小友你不必慌忙,这家主令可非是只能调动我的陆家百口,除此之外,还有我陆家物资,甚至是我陆家在俗世里的生意。”
“虽是有些麻烦与你,但也是好处多多。”
这算是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吗?
霍苍平也没再在意。
来到老于房间将他伤势治好。
陆二爷见他苏醒也是连忙询问上一个采买的下落。
“他跟我说,要去沧州发展…”
“沧州?”
这倒让霍苍平也觉得有些意外。
不过现在沧州是春江的业务大户,生意多,机会更多,无数的工作岗位吸引到的新人无数,对方会去也无可厚非。
“也不排除他是在骗人。”
毕竟采买买了有问题的物资。
坑骗不知情人老于也并非不能。
而老于得知实情也是懊恼不已,一直责怪是自己的疏忽造成了老家主的损伤。
“这也怪不得你,谁会没事注意香灰里有什么。”
安慰了几句。
二人回到房间。
“既然在沧州,我会让人去查的。”
“不过,陆老爷子你也要小心一些才是,毕竟有的时候是会灯下黑,这二河十四山可不太平。”
随后,霍苍平支走了二爷他们。
有些事,只能是他们这些本就知情的人去说。
“沧州又发现了一个天龙人,对方还知道我用的是寒冰气,所以才有了几天这一趟,没想到老爷子你会病倒。”
陆云修抿了抿嘴唇。
“知道我陆家寒冰气的人就算不是二河十四山的,那也必然是附近山门中的古武人士。”
“我觉得也是…与他交手的时候,对方曾用过一张七虎啸林掌,掌法很是凌厉,力道连绵不绝,若不是我取巧胜过,只怕现今也已殒命。”
霍苍平简单描述二人对战经过。
老爷子细听之下,脸色却有些不太对劲。
尤其是听到技能的详细描述。
“什么七虎啸林!这是马家的寅虎拳法!”
“马家?”
“不错,二河十四山的马家,不过马家传人甚少,能够修行此拳法的人更是道上都叫的上名号,确实从未听过有什么杜姓人士。”
那杜秘书极有可能只是化名。
组织里的人,少有用真名倒也不奇怪。
希夷道人的真名还是后面调查才知道了的。
“总之,对方知道了陆家,保不齐还会对陆家下手,近几日还是让家中子弟不要乱走动,免得给对方抓住了机会针对。”
“还有,关于这家主令牌…”
“小友就不要再推辞了,相信你也看得出来,修孺是没有修行天赋的,当初他爹非要找一个俗家女子成婚,结果这俗家女子的血脉不纯,影响了他继承我陆家力量传承…”
老爷子说起往事那是唏嘘不已。
作为陆家正统血脉传承人,看到后代没有修行天赋,这显然也是种莫大的悲哀。
李修孺对这件事显然也很在意。
不过霍苍平懒得管那么多。
老爷子不让他还令牌就算了,多一个陆家可用也不是什么坏事。
告别老爷子来到院落中,有陆二爷帮忙加上还有令牌的加持,虽然霍苍平是个生面孔,但在陆家的话语权是空前的高。
只有站在人堆里的陆修孺此刻是一脸吃屎相。
显然,作为长子长孙,知道自己没有修行天赋的他对家主的位置抱有期待。
可同样知道家主的位置不会落在自己身上。
但现在老爷子给了一个外人,他又怎会不生气?
陆修孺也不在现场听霍苍平调遣,直接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气冲冲的把手里的帽子甩下。
房间里,一个穿着打扮都十分“富贵”的妇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