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家那边的反应是?”霍苍平看着桌面上的电子地图,上面是沧州城的布局图,所有的资产都在上头一一标注了出来。
“洪世冲收了一批工人。”
“正规操作。”
霍苍平并不意外。
那些已经被他抄了家的,虽然说依旧有苟延残喘的力量,但很显然想要再从这个市场上分一杯羹,他们自身的家底已经不太够他们挥霍了。
不过有原本的人脉,将来还是能够东山再起的,至于说需要多久的时间那就不好说了。
“倒是这里面有两家工厂让我有些意外了。”
霍苍平看着手里的单子,对比了一下地图。
这年头,别墅没厂子值钱。
贵重的不是这里的场地,而是里头的器械和人员。
“一家酿酒厂,一家家具厂。”
“你现在就带人过去,这两个场子咱们要了,保持原状不动。”
他将这件事情安排下去后也是感到一身轻松。
这个计划的全过程并没有太多人给他惹出什么麻烦来,这也是值得庆幸的,目前来说他的敌人很少,无论是组织还是夏家,都是通过某些原因放弃了对他的出手。
“新年新气象。”
“静静,不知道你这个年过得怎么样,还有咱们的孩子。”
霍苍平深吸了口气。
他对孩子的感情,明显不如对梁静的感情,更多的是因为成为了父亲,人类本能的那种厚重的情绪压在胸口。
“等着我,过不了多久,我就去把你带回来。”
随后他来到实验室。
何思君正在实验台前,紧锣密鼓的准备着什么实验。
这个年过的只有他这儿没有半点年味,笼子里的小白鼠就算看到同类死亡,也依旧是在笼子里悠闲的啃食着食物。
见到他过来,何思君放下了手里的研究。
“情况怎么样了?”
“已经成功把病毒给分离出来了。”
“那进展说不上有多快。”
何思君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仿佛在说你行你上一样的转过身去:“这也很难的好吧?接下来病毒就可以进行定性分析,不过这不是我的专业,可能需要耗费很长一段时间来学习。”
何思君明显是研究现代武器人工智能这一层面。
对于人体工程,细胞学类别的东西明显不太熟悉。
“我有个想法需要你来配合一下。”霍苍平说道。
何思君还是愣了一下的,往常时间里都是他和别人说这句话,每次说这句话的时候,对方还必须配合的抖动一下身子,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现在换成他听霍苍平说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本能的觉得有些恐慌下意识的问道:“什么想法?”
霍苍平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不用担心,用不着你亲自上阵。”
这句话之后,何思君才松了口气,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说说看吧,我看看可不可行。”
“自然是可行的,我只是好奇一件事需要用实验来辅助。”霍苍平来到关着小白鼠的笼子前面。
看着这些无忧无虑的小家伙。
他回过头问道:“你们这些搞实验的心就是狠,无端端的,为了一个简单的想法就要抹杀一条生命。”
“对他们的仁慈,就是对所有人类的残忍。”何思君似乎没少听这样的评价来到笼子前面,随手抓了一只小白鼠,放进了单独的笼子里。
“你要怎么做?”
霍苍平摇晃了一下身子双手插兜平淡的说道:“给他注射病毒吧。”
“这个实验已经重复过很多次了,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虽然能够使得实验体的基因产生一定的变化,但是很快就会因为承受不住基因改变的力量死亡。”
基因工程学这玩意儿玄之又玄。
何思君显然不想重复无效的实验。
不过霍苍平还是这样要求,毕竟是给别人打工的打工仔,何思君也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好吧,上一秒还在说着我残忍,怎么你也不把他们的生命当命了?”
“你不是说了吗?我的这项实验也是为了造福全人类。”
霍苍平微微一笑。
何思君拿来针管,带上手套,将里头那鲜红的液体注射进了小白鼠的身体里,剂量很小,就像是人的手指头破了个口子流淌出来的血一样。
但就算是只有这么多剂量的病毒,血液流入小白鼠的体内,实验体的身子依旧在短时间内开始颤抖。
很快。
他的身体毛发开始增多。
“这应该是猴子的基因,金丝环尾猴。”
“那可是保护动物,这些人到底是从哪儿弄来这么多古怪的基因……”霍苍平嘴上说着,眼看着小白鼠就要承受不住变化,口吐白沫的时候,在掌心中盈盈出一阵紫色气流。
紫色气流向前扑去。
融入到了这只小白鼠的身体里。
而变化还在持续,但是小白鼠的状态明显和之前不太一样。
“有点儿意思…”何思君看着这一幕。
不过他也是知道霍苍平体内有一些特殊的能量,只不过用完就没了而已,此刻用在小白鼠身上明显有些大材小用了。
而在确认了某些事情之后,霍苍平也撤去了能量的输出。
小白鼠的身体还在不断变化,但很快就因为再次承受不住压力,骨头直接报出体外,撑破了他的皮肤,就这么死了。
“怎么不继续了?”
“我已经知道我想调查的问题的答案了。”
霍苍平笑道:“剩下的就交给你来处理了,我就先走了。”
他转身离开,何思君看着他的背影无奈摇头:“每一次都是这样…算了,谁让老子欠你的。”
离开实验室的霍苍平找上了魏朗。
“关于我体内病毒的问题,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问吧。”
“这滴病毒,一开始的打算是不是就是要了我的命?”
魏朗被问起,此刻神色并无闪躲。
“不是。”
霍苍平没有追问,而是换了一个问题。
“关于秘境的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魏朗的视线这才有了些许闪躲,看向他处,心不在焉的回应:“从一个人嘴里听到的。”
“谁的嘴里?”
“一个女孩儿。”
“女孩儿?多大的女孩儿,什么时候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