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棋,只是当局者迷啊。
其实她很早很早就明白,其实并不用等到最后我们的都输的一败涂地才明白自己是真的输了。更多时候我们只要看看对方的种种,就知道是应该扑倒还是应该绕行。
可是……她只是不甘心啊。
她饿着肚子,早上只用了五分钟泡好的面,马上就可以吃了,泡了四分半钟的时间,这时有人过来和她抢这碗面,你让她怎么甘心?她怎么可能会甘心?
她放下碗,重新拿起电话,再给顾南希拨过去一次,这一次对方接的很快,依旧是单萦:“喂?”
莘瑶对着电话说:“单小姐,三天后上午9点58分,天际酒店一楼VIP大厅,我的婚礼,欢迎你来参加,请柬我明天会送到你那里。”
电话那边微微一滞,沉默了片刻,然后是单萦轻笑的声音:“原来是莘瑶?”
“别忘记来参加。”她没理会单萦接着想要挑起的话题,便客客气气的挂了电话。
也许是真的足够愚蠢,也许太多人都会耻笑现在的她,因为她特么的拿得起却放不下去啊!
等到她想起自己还没有喝药,重新捧起那碗汤药时,低头喝了一口,苦入心脾。
这药已经喝了几天了,怎么她到现在才发现原来中药竟然苦到能让人想流泪的地步,这他妈的该不会是搀了黄莲了吧?
晚上8点,琴姐收拾好房间,见莘瑶喝过药后,叮嘱她早些休息,便准时离开。
莘瑶无所事事的跑到楼上,拿了计算机下来,坐在沙发上抱着计算机打麻将,身上的衣服有防辐射效果,但是看了太久计算机,还是有些晕,忽然一阵恶心,猛地扔下计算机飞奔进浴室,跪坐在马桶边一阵干呕,吐了半天什么都吐不出来,可是她真的很难受,总想吐出些东西或许就舒服了,手指紧紧扒在马桶边缘,好半天没有离开,直到终于还是吐出了一些酸水,她没注意自己在这里跪坐了多久,便直接起身。
或许是因为跪坐了太久血液循环不畅的原因,刚站起身,便眼前一黑,脑子一阵晕眩,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
本是心惊,怕摔伤了孩子,想要伸手抓住些什么以来撑住自己,却是仓皇间什么都没有抓到,接着身后一暖,千均一发间被人扶住,之后身体便被人拦腰抱起。
她抬眼,见是不知什么时候进了门的顾南希。
“这么难受?晚上的药喝了吗?”他还是那样的温柔,抱着她一路走进卧室,将她轻轻放到床上,抬手抚上她因为刚刚剧烈的干呕而溢出薄汗的额头,将她额前的碎发向后轻拢:“以后别跪在马桶边去吐,血液循环偿不畅导致头晕,摔了怎么办?”
她不语,只是静静看着他依旧那么柔和隽永的浅笑,看着那张清俊卓尔的脸,和他眼中并非作假的满满的关怀。
他将外套脱下,转身去给她拿水果,撇见他的手机在衣袋露出一角,莘瑶不懂,单萦明明接了她两个电话,他顾南希怎么还能这么淡定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于是鬼使神差的伸手过去将他的手机拿起,打开翻看。
通话记录里她晚上五六点钟打的那两通电话都不存在,她一怔,须臾不动声色的将他的手机放下。
直到他拿了些切好的水果进来,喂她吃了两块:“先吃两块水果,应该能止吐。我看见沙发上的计算机,你刚刚又抱着计算机玩了?”
她一边吃着他递来的水果一边点头:“就玩了一小会儿。”
结果顾南希顿时肃起了脸色:“不是告诉过你,就算穿了防辐射服,最近也少碰计算机,你胎气不稳妊娠反映加重,容易头晕,再长时间面对计算机会吐的更严重。”
见她吃着水果,看着他不说话,他轻叹,坐在床边,温柔的揽住她的肩,在她背后轻抚:“我是担心你这样太难受,这几天早上见你吃多少吐多少。”
这样的他,让她觉得他离她很近。
浴室里隐隐有水声传来,莘瑶仍坐在床上,静静的看着窗外斑驳的夜色。
顾南希洗完澡,那时莘瑶已经缩在被子里,他似乎本是要去书房看文件,但见她蜷缩着似乎很冷,便拿了卷宗过来,躺到她身边,将她揽在怀里,一边翻看着卷宗,一边轻轻拍抚着她哄着她睡觉。
靠在他的怀里,她将头贴在他的颈窝。
“南希。”
“嗯?”
“给我唱首歌来听听吧。”
难得的是他竟然没拒绝,低笑的看看她:“想听什么?”
“什么都好,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听你唱过什么呢,平日里你们出去应酬,并不像我们,吃过饭后就去唱K是吧?”
他没答,揽在她身上的手缓缓向上,将她身上的被子提了提。
她是听着他的歌睡着的,他唱的是那首许嵩的《半城烟沙》,不是时下流行的歌,也不是什么古典音乐或是国外金曲,就是一曲浅吟低唱淡淡的歌,他的声线清冽如泉,这种淡淡的让人听起来极为静心的调子在他这里也变的极为雅致。
翌日,何婕珍过来,说虽然她和顾南希已经结婚有半年了,但是按中国人的习俗,在办婚礼的前一天新郎和新娘是不能见面的,何婕珍知道莘瑶因为晕吐的关系,坐太久的车会难受,就没有勉强她回顾宅住,在准备举行婚礼的那家天际酒店给她订了一间相当不错的房间。
莘瑶收拾了东西,便在下午直接去了酒店,听说季家人也来了,以着她娘家人的身份来了G市,莘瑶没有去见他们,随便婚礼上的司仪到时准备怎么介绍季秋杭的身份,总之,对于季家,除了一个外在的关系之外,在内里,根本没有半点亲情存在。
晚上雨霏过来陪她,包括明天,雨霏还会在婚礼之前陪她一整天。
“嫂子,还没有洗好啊?刚刚我哥打电话过来问咱们想吃什么,我就自做主张的说想吃蛋糕,这会儿酒店服务员已经把蛋糕送上来了,你快洗好出来一起吃。”
莘瑶正泡在满是泡沫的浴缸里,头枕在浴缸边缘,因为水温被控制的很好,浴缸是那种昂贵的特殊材质,水也不会因为时间久而变凉,莘瑶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里边泡了多久,躺在那里几乎都快睡着了,便忽然听见雨霏在浴室外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