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皇宫秘事
三余儿面色担忧,从震惊中缓过来时赶紧冲到了苏凡的身前,将他扶起。
“先生,你没事吧!”三余儿满是担忧和自责,如果不是因为他,今晚的苏凡也不会死在这里,如今神都的两大高手都在这里,苏凡就算实力再强手段再多恐怕也活不过今晚了。
“死不了。”苏凡猛咳两声,直到咳出两块血痰后这口气才算缓过来,脸上也恢复了一些血色。
苏凡摸着胸口,在他的识海上佛魔弥陀仍旧悬浮在那里,却变的暗淡无光,他知道刚刚是这朵莲花救了自己,不然他早已命陨当场了。
不过虽然接下了陈先的这一刀,但他也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的最强底牌佛魔弥陀莲受损极为严重,而且以他现在的状态别说再接下陈先的刀了,就连三五名大理寺兵吏一起攻过来,他怕是也抵挡不住了。
现在的形势已经到了几乎没有回转的余地!
迎接他的恐怕也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路!
苏凡抹去嘴角的血迹,即使这样他仍旧没有放弃,识海之上观微经文静静浮动着,他仍然在思索着对策!
寒夜过去,晨光升起的时候,冰冷的空气化成雾气飘散在空旷的皇宫各处,更显孤寂。
对于很多人而言,皇宫就是一处华贵且冰冷的牢笼。
狐妃娘娘一早便要从舒适温暖的云梦软床中醒过来,去做一件她极不喜且极反感的事。
狐妃娘娘的确是妖,她是紫狐一脉,本名叫做紫怜,当初成为妖奴时受尽了屈辱,后来是太子在水火之中救了她,并为了她杀光了那些欺辱过她的人,包括他们的家人。
一想起那个曾经挡在她面前的太子,紫怜地美眸就不由变的迷离了起来。
狐族一脉的女子都很美,紫怜也一样,还未完全睡醒的她更显一丝慵懒,雪白的肌肤在丝华的蚕衣下若隐若现,令人血脉喷张。
一想起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紫怜所有的好心情全都烟消云散,转而变成一抹幽怨,她恨那个男人,也恨这华贵的牢笼,不但禁锢了她的自由,还禁锢了本该属于她的爱情。
上衣打扮,穿金戴银,这些都有宫女伺候,无需她动手,每日的早餐也丰盛无比,不论是紫金鱼肉,还是蛟凤兽血汤,这些东西放在世间都是千金难买的宝贝,对于女人的养气保颜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紫怜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却无心下咽,没有一点胃口,她看着渐渐升起的朝阳无奈叹了口气,起身出殿上了轿,前往益禾宫。
自从文帝的病情加重以后,便移驾来到了这里静养,紫怜每日仍需穿过大半个皇宫来伺候文帝。
而这也是紫怜每日烦忧的事情,几乎天天都要面对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认哪个风华正茂的女子都会心有不甘吧。
但这样的心情却不能表露在脸上,因为那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因为那个老人是当朝天子,大周的王!
在行到益禾宫前,紫怜乘坐的软轿被一名太监偷偷的引到了一处偏殿。
在殿里太子正在等待着她,两人浓情蜜意了一阵,紫怜才整理好衣衫前往益和宫。
太子行事向来小心谨慎,只是对于紫怜太过想念才会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冒着风险来见她。
他以为他做的会很隐秘,周围又有无数高手看护,不会被发现,但依旧没有逃过那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
因为和太子争权愈演愈烈,再加上母后被禁足,八皇子最近的心情自然显得特别烦躁。
不过今日八皇子的心情却是极好,因为他所掌控的盐商生意传来了一个特别好的消息,也因此获得了大量的利润。
有了这些银子八皇子便可以做很多事情,包括上下的打点以及购买物资,训练亲信,以备不时之需。
负责呈上契约的是一名外族男子,他是代表,八皇子通过走私私盐打通了这块外族的缺口,才从中获得了巨大的利润。
缔结契约,双方便是合作伙伴,会为了利益而共同进退,不会出卖彼此。
但这样的契约是见不得光的,以往八皇子做生意很小心,再加上他的身份和地位,从不会把契约分成两份,而是自己牢牢攥在手里。
不过如今却不得不这样做,因为对方离中土太远根本不买他的账,也因为时间太紧根本不允许他去精心布置好每一步,所以他不得不铤而走险,因为这些利润实在是太过诱人,现在的他急需这些银子。
外族男子带着另一份契约离开了,在人迹鲜至的街尾,他的身体和脸庞都开始变化,最后化为一名颇为英气女子。
那是云州风城的易容天术,这名女子身份低微,无人认识,但在未来的岁月里她将会名震大陆,因为她将成为下一任新皇的近身侍卫。
晨光落在了北安门的城墙上,金芒浮动,虽然晴空万里,但天气仍旧没有缓和,反而又冷了几分。
中年妇人穿着一身素袍站在城墙上,雾气还未散去,惹的她轻咳两声。
一旁的老太监细长的眼中透着睿智的光芒,他的地位不轻,在朝中也算是德高望重,此刻却甘愿站在中年妇人的身后。
中年妇人看着狱部门口身受重伤却毫不畏惧的苏凡,眼中闪过一抹赞赏,缓缓开口说道:“你说我们该不该帮他一把。”
老太监轻甩拂尘赶走中年妇人身旁乱飞的小萤虫,随即垂下头笑着说道:“娘娘心中既已有了答案,老奴又怎敢妄下言论。”
中年妇人也是罕见的露出了笑容,摇头说道:“你啊,真是精明了一世啊。”
老太监将头垂的更低,在中年妇人面前谁又敢说自己精明呢!
中年妇人看着苏凡的方向,沉着片刻,随即说道:“去帮一下他吧。”
中年妇人的声音很轻,却被微风带的很远。
在极远处的城墙上,青如一不凡的身影立在墙头边缘,迎风而站。
他听见了中年妇人说的话,所以下一秒他动了,如一头雄鹰掠过墙头,出现在陈先的刀光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