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组队

第252章 组队

老狗站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脸色有些犯难:“可是,我只会讲灵异恐怖段子啊!那老爷子愿意听吗?”

我激动地一跺脚:“必须愿意啊!我们来之前已经调查过了,老爷子只听恐怖段子,老人家就好这口,你讲别的,人家还不听呢!”

马义和欧阳薇也都来劝说他,结果老狗这人呢,还没那么好忽悠,他低着头迟疑片刻,突然道:

“我住进这栋楼以后,总感觉不太对劲,之前有人说这里闹鬼,我还不信。”

“现在我越来越觉得,这楼里有脏东西,特别是在我经历梦游事件后,我就更确信了这一点!”

马义和欧阳薇都笑呵呵地摆手:“不可能,不存在!你写小说写多了,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

老狗面露惊悚,指着前方的黝黑走廊:“那这三楼咋看上去鬼气森森的呢?”

“我遇到的鬼打墙,又该怎么解释呢?”

“既然没有鬼,胖子的脸为啥给吓的那么白呢?”他又指向我们后方的李富强。

此刻的李富强,吓的已经是体无完肤了,这小子天生怕鬼,这种骨子里对未知的恐惧,是没办法遮掩的。

见我们都瞅向他,李富强勉强地咧嘴一笑:“我这是冻的,冻的,嘿嘿。”

这玩意越解释,疑点就越多,我也不废话,拉着老狗就往302室走。

老狗显然是不太想去,被我们强撕着拽了过去,来到门跟前了,他还不停哆嗦着问我:

“这老爷子,真有你们说的这般慈祥吗?”

“那可就太慈祥了!慈祥到出乎你意料!”

我强压住内心滔天潮水般的惊恐,硬着头皮敲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老爷爷是非常善良可爱的,很好打交道,而且还是个热心肠,深受邻居们喜爱啊!”

我要是告诉老狗,老头是比大厉鬼更恐怖的阴物,估计老狗能当场吓晕过去,所以还是马义分析的对,这玩意你不能说,普通人的胆子是很小的,受不了这个刺激。

我这敲了好几下门,里边半天没动静,我疑惑地看向一旁的姜幼初,姜幼初也摇头表示不知,用眼神回答我:

你看我干啥?他是阴物,阴物喜怒难测,鬼知道他为啥不开门?

她嘴上却在说:“那个,老爷爷可能在……睡觉吧?哦对了姑爷,我一会就不进去了,我跟老爷子有点误会,我们吵过几次架。”

我嗯了声,继续敲门,依旧没动静。

我们也没辙了,只得在门外候着,主要是302这只阴物,是上四楼的关键,你不把它的门敲开,不把它说动,那这四楼我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上的去。

我注视着门上,中阴给出的红色标记,心里空荡荡的,一点底都没有,我还没在现实中,见过阴物长啥样呢,别一会开门了,老爷子头一抬,一张脸就能把我们给吓死。

等了大约十来分钟,这期间老狗倒是没吭声,不再提下楼的事了,靠墙蹲着,抽着烟,跟我们吹嘘他当年作品有多畅销。

反而是李富强虚的不行,小跑着过来,小声对我道:“哥,一会我就不进去了吧?”

我说行,那你就和周大哥一起,在门外候着吧。

正说着话,楼下传来一连串沉重的脚步声,下面那批人,也已经上来了。

我扭头看过去,最先上三楼的,是喊婆。

喊婆身后,跟着扎纸三口之家,再往后,则是镜子洞妇女。

妇女身后,还有两人,分别是一位驼背老叟,和一个身穿孝服的中年汉子。

这老叟腰椎已经塌陷了,背驼到一个夸张的角度,头戴瓜皮帽,穿老式中山装,走路颤颤巍巍,手中却抓着一根至少五十公斤的精铁拐杖。

拐杖每次轻点在地上,都能砸出一大串火星子。

那中年汉子脸色蜡黄,披麻戴孝,满面愁容,走路轻飘飘的,跟张纸片子似的,我一瞧,不对劲,这人走路脚不沾地,大概率也是被厉鬼上了身。

原本三十多号人,真正上到三楼的,也就这么七号人,剩下的要么知难而退了,要么死了,要么还卡在二楼,被罗姑娘的塑料鬼手折磨着呢。

这七人似乎也组成了一个小队,来到三楼后,每人脸上都显得有些疲惫,七人在楼道休息片刻后,来到走廊里,齐刷刷地朝我们看来。

我们这边,加上老狗一共六人,阴森狭窄的楼道里,两个队伍互相对峙着,四周鸦雀无声,气氛沉闷中,透着股说不出的杀机!

其他人还好,主要是镜子洞这位妇女,看我的眼神那叫个怨毒,恨不得把我直接裹上面粉,下油锅生炸了。

我站在302室跟前,冲那妇女笑着:“怎么称呼啊?大姐?”

妇女咬牙切齿地看着我,报出了姓名:“我叫苏秀芬,吕俑是我师兄,也是我丈夫。”

我故意装糊涂:“吕俑是谁?”

苏秀芬恨恨地往地上啐了口血唾沫:“我们无量山镜子洞,有独门秘术,能看出生死因果,孩子,你我本无仇,但你杀害了我丈夫,这笔账,我必须要和你算清楚!”

我冲苏秀芬比出中指,冲她骂着脏话。

马义,欧阳薇和姜幼初,也都一脸不详地盯着苏秀芬。

我们正对峙呢,突然那个叫喊婆的阴森老太太,开始动了。

喊婆快步朝着我们走来,脸上不露悲喜,我们当时都挺害怕的,慢慢往后退,这老太太的能力太过恐怖,一开口就要死人,瞧她这样子,是要替苏秀芬出头吗?

我手中暗扣着烟鞭,眼瞅着喊婆逼近,我瞳孔剧烈收缩着,紧张的呼吸都停滞了,正要抢先发难,却被马义一把拦住。

马义冲我摇头,示意别动手,我将信将疑地盯着喊婆,这老太太来到我们跟前,咿咿呀呀地比划着,冲我说着话。

老太太嘴唇被黑线缝死了,发不出完整的音节,我心惊肉跳地看着她,听了半晌,总算是听出了些名堂。

喊婆是想跟加入我们这边,跟我们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