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作死的朱邢

“你随便拿块饼或者馒头也行啊,如果他饿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就立刻撞死在这里。”

话落,纪令月清晰听到外头脚步声渐渐离去。

陆靖羽这时候出声,“我才不饿……”

纪令月盯着门口的方向,闻言道,“不全是为了给你拿东西吃。”

陆靖羽:“……”

所以爱是会消失的对吗。

他突然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皇帝,不仅在陆淮琛身上感受不到半点做皇帝的感觉,如今在她身上也是如此。

陆靖羽忧愁的拧起眉。

他闷闷问道,“那你想做什么?”

纪令月道,“随便从她口中打探些什么,顺便看清这间屋里都有什么。”

柴房除了房梁旁开的几个洞,几乎是密封的状态。

视觉被剥夺的越久,纪令月心里的烦躁就愈盛。

她察觉到环境对自己心境产生了印象后,不断引、诱陆靖羽同自己对话转移注意力,又决定主动出击。

她坐在草堆上读着秒,不过一会儿,紧闭的木门被人从外头缓缓推开。

“吱哑”一声响,一束光沿着推开的门照进柴房内。

一名小厮打扮的男子端着饭菜走到两人面前。

纪令月飞快扫了一眼,方盘上真的就只有两个馒头。

她看了看眼前的小厮,心内默默吐槽。

这小子也忒实诚了。

她只是扮可怜的随口一说,他还真是不客气。

这小厮弯身放下东西,松开手指时手臂陡然一颤,方盘摔倒地上的清脆声骤然响起。

小厮也跟着一惊,连忙转身打算离开。

纪令月立马出声,“等等。”

那小厮莫名的被她这一声给叫住了。

他偏过头,就听纪令月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那小厮抿抿唇,本不想回她。

但转念一想,觉得这又是一个即将落入朱邢魔爪的可怜女人,能不能活过明天都不知道。

他哑声回道,“小的只是一个马厩照料马匹的下人罢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生怕朱邢不什么时候过来撞破了这一幕。

纪令月垂眸,先是注意到他脚步虚浮无力,她眼眸微眯,倏然抬眸。

这个小厮走到门口光亮处时,惨青毫无血色的模样在一瞬落在她眼中。

纪令月眸光如水般浸凉无比,她眉头轻蹙,微微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朱邢的身影大步从门外走进,他在进屋时被扑面而来的潮湿气息呛的猝不及防。

几声猛烈的咳嗽,朱邢走入屋内,视线在落到摘了面纱的纪令月脸上后,就再也挪移不开来。

青丝如瀑,肌若凝脂。

那双美眸只是轻轻眨着,便好似有柔媚的韵味流转在眼梢中。

她身着一袭翡翠绿罗裙,朴素的衣裳却被她妖娆窈窕的腰肢衬得如身披霓裳般美艳勾人。

朱邢生平见过最好的姑娘只在青、楼里,乍一下看见国色天香,不由看呆了眼。

他喉结一滚,口水咽下的声音清晰可闻。

朱邢目光一转,落在她旁边的小不点后,眉头一皱。

他指着陆靖羽对大汉道。

“不是让你抓一男一女吗,你把这个小不点抓过来做什么?”

那大汉一愣,仔细打量了陆靖羽一眼,“是一男一女啊。”

朱邢抬手猛地往他后脑勺拍去,高声怒骂。

“愚蠢的废物,我肩膀上的伤就是让你找的那个男人所致。”

然后他指着陆靖羽,“这个矮冬瓜都没有我一半高,你哪个猪脑袋觉得他就是伤我的哪个?”

大汉这才想起有这一茬。

他满脑子都想着一男一女,今日踏进客栈看到他们两人并肩站一块,二话不说直接抓了过来。

朱邢不耐烦的把人踹了出去。

他再度看向纪令月时,眼中邪欲大涨,那张肥硕的大脸扬着猥琐的笑。

他喉结一滚,愈发靠近纪令月,呼吸就变得急促了起来。

朱邢原以为纪令月会又哭又闹,没想到他都快走进她面前了,她还是一副神色淡然,无所谓的看着自己。

朱邢脚步一顿,他皱着眉打量了她一眼。

纪令月似笑非笑,眸光在一刹那亮得妖异。

她道,“怎么不继续了?”

朱邢将方才一刹那闪过不好的念头抛去。

他暗骂自己,美人在前居然还胡思乱想。

收起念头后,他眼中好似有火欲喷出,狞笑步步逼近他,双手朝她衣襟解去。

陆靖羽瞳孔猛然一缩,准备冲上前时,只见纪令月倏然扬手,掌中一抹银芒闪过,直径狠狠的朝朱邢受伤的肩膀刺去。

朱邢一个不察,等她手中尖锐的银簪刺进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杀猪般的一声嚎叫,抬手胡乱一挥扯到伤口,血液渐渐流出染红了绷带。

一股血腥味混着潮湿的空气弥漫开来。

朱邢捂着肩膀痛苦不已,他看向纪令月怒目如电,抬手指着她道。

“来人啊,把这个贱女人给我剁了喂狗!”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们!”

话刚落,外头响起森冷的声音。

“是吗?”

纪令月一惊,蓦然抬头。

屋外拳脚刀剑相交声骤然响起,只见城主府内看守的护卫相继被打出数尺之外。

一只冰凉而修长的手从身后悄无声息的伸出,落在朱邢另一个完好的手臂上。

随即听道骨头清脆的断裂声,朱邢浑身一抖,嗓子掐出呕哑嘲哳的喊声。

他疼得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朱邢深吸着气,他本想说话,耳畔陡然穿梭过一股森冷的寒气。

只是眨眼的瞬间,不知何时出现的靳一手持一柄锋利长剑正抵在他脖颈。

朱邢脖颈被利刃划开的伤痕渗出殷红的血落在剑身上,一滴滴打湿了衣襟。

陆靖羽看到来人后,突然蹦了起来,喜道,“小皇叔!”

陆淮琛狭长的眸只是淡淡在他身上一扫,最终落在纪令月身上。

纪令月只感觉浑身一抖,脊梁骤然蹿起森森的寒意。

她下意识搓了搓手臂,狐疑的抬头打量。

怎么突然这么冷,难道这件柴房周围还藏着冰窖?

朱邢痛的大呼,每当他要晕厥过去,又被靳一无情的掐着人中辗转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