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骇人的消息,在渝明宗内飞速传递......
千炉,花虞两宗,将会在三月之后,联手进攻渝明宗。
这对于渝明宗来说,无疑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花虞,千炉两宗,何其强大?与渝明宗共列渝明州三大家族之一,其实力自然远非寻常宗门可比,乃是整个渝明州称王称霸的存在。
花虞宗坐镇渝明州南侧,土壤广阔浩大,无数凡人以能拜入花虞宗为荣,在渝明宗南侧的地位,相当于圣地一般。
千炉宗,历史悠久,其存在的岁月,已然不可考察,据说,当初渝明宗最为兴盛之时,此宗便已经存在,且实力极为庞大。
那是的渝明宗在宁修带领下,有横扫八方之势,整个渝明州无数宗派,无人敢逆其锋芒,纷纷选择臣服,唯有这千炉宗,依旧矗立在渝明州之东,岿然不动。
此宗向来没有参与渝明州权势纠纷的先例,如今终于忍不住了,将要全宗出动,与渝明宗殊死一战。
这两宗只其一,便可让渝明宗极为吃力,如今两宗联手,这对于渝明宗来说,堪称一场灾难。
......
无数渝明宗弟子听闻这个消息,纷纷骚动起来。
其中想要逃离者,不在少数。
毕竟,以花虞,千炉两宗的实力,此次渝明宗的胜算,着实不大,他们留下来也只是送死而已。
但听闻只要留下,便可进入渝明秘境之时,无数蠢蠢欲动者变得有些踌躇起来。
渝明秘境,曾经一位极强大老祖留下的圣地,其中资源丰厚,更储存有诸多法宝,珍奇材料,灵气浓郁程度更是远超外界无数倍。
以往,这秘境都被封锁,每七年开启一次,且每次开启,都唯有筑基期每一个小境界的最强者有资格进入。
如今,竟允许愿意为渝明宗一战的全部修士进入其中,无疑,对于这些较弱的筑基期弟子来说,这是一场大造化。
若真能在其中得到一件异宝,那便等于一步登天,自此之后,天高海阔,何处都可取得。
只是,若进入渝明秘境之后,还妄图避战者,无论因何缘由,都会被喻云天斩杀,断不会有丝毫的意外。
这是一场抉择。
......
喻云天端坐在内殿之上,气息沉稳,面色却带着一丝凝重,双眸紧闭,似在修身养性。
其下,一位中年修士面色恭敬,汇报着诸多选择离开宗门之人。
“外门弟子:宁海,谢于,陈牧,方山海......”
“内门弟子:陆虎,方悠,裴开济,赵英才.....”
“核心弟子:弓德运,邬星汉......”
这中年男子足足念下了七十余个名字,但端坐在上的喻云天面色依旧平静,没有丝毫变化,开口道:“没有了吗?”
“这......”中年男子微微沉默片刻,方才再度开口道:“还有宗门大人的亲信.....牧老,同样选择了离宗。”
喻云天听后,这才微微睁开了他的双眼,目光一时间,竟似沧桑了几分。
“这样么?”他缓缓站起身来,目光深邃:“再等三日时间,这三日之内,想要离开者,一律不得阻拦。”
“三日之后,开启渝明秘境,到时还想要逃离者......”说到此时,喻云天目中精芒微微闪烁:“杀无赦!”
一股凌冽的灵力,适时在这内殿之中爆发开来,形成了道道飓风,可怕至极。
“是。”中年男子连连应道。
.....
一个昏暗的洞穴之中,静坐着一老一少两人。
老者长须白发,仙风道骨,慈眉善目,金丹初期的灵力,在其身侧缓缓舞动。
少者一袭青袍,乃是渝明宗的核心弟子,目光锐利,筑基初期的修为,缓缓流转开来。
“师傅。”蓦然。那位少年缓缓睁开了他的双眼,站起身来,开口道:“这场大战,将要开始了.....”
这一老一少两人,正是将陈南带到渝明宗的贺白及其师尊闲云子。
两人知晓渝明宗接下来将有一场极大的风波,因此隐居修炼至今日,如今方才知晓,花虞千炉两宗将要合力进攻渝明宗的消息。
“渝明宗待我不薄。”闲云子微微一叹:“此次,你我唯有拼死一战而已。”
“是。”贺白恭敬点头,目光锐利。
他凝气九层之时便能成为渝明宗核心弟子,自然天赋手段非凡,如今晋入筑基期之后,自然更甚一筹。
他相信,凭借他如今的实力,便是如今那将他轻易击败的陈南在其面前,也远远不如。
他却不曾知晓,如今陈南与他的差距,已然越来越大。
......
一处富丽堂皇的洞穴之中,一位中年男子缓缓睁开了双眼。
此人正是罗云,乃是渝明宗内一位传承弟子,生性倨傲,后被陈南击败,脾气方才收敛几分。
“三宗大战.....”他喃喃:“罢了罢了,我终究是渝明宗之人。”
他深吸口气,目光之中的激烈战意,愈演愈烈。
......
渝明宗后山。
一做简朴木屋之中,一位身着兽袍的男子席地而坐。
木屋之中装饰极为简单,如同原始野人所居的洞穴,但那兽袍男子却并未露出丝毫不满,双眸紧闭,陷入修炼之中。
蓦然,他双眼睁开,其中精芒爆绽。
与此同时,恐怖的灵气在他身侧呼啸,如同一片汪洋,无数道气劲化作旋风,在他身侧转动。
此人,正是那位体修屈成,同样是渝明宗传承弟子之一,曾经与陈南一战,若非陈南掌握有一道定魂咒,恐怕差点便要被其击败。
此人的实力,无疑极为可怕,尤其是身体力量,强悍而凶狂,如同一尊远古野兽。
但他嘴角的笑容,却是极为温和,眸中精芒收敛,变成了淡然。
“终于突破至金丹了......”屈成喃喃,可怕的灵力波动,在其身后不由自主的涌动开来。
旋即,他扭头看向这周围的木屋,目中闪过一抹诀别。
“此战若败,我便再回不到此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