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斩杀陶悠然

“叛宗?”一位隶属陶悠然方阵的修士喃喃,目光之中,犹有些不可置信。

在他印象中,陶悠然是一位和蔼之人,性情温和,不喜争斗,怎会做出叛宗之事。

便是告诉他渝明宗老祖是内奸,他都可以相信,可陶悠然?

那位悲天悯人,深受渝明宗弟子爱戴的陶悠然,怎会叛宗?

“老祖大人,此事,是否有些蹊跷?”另一人同样发言,目光中的骇然难以抑制。

“还请老祖大人明察,莫要冤枉好人。”一位陶悠然手下的核心弟子同样出声道。

陶悠然在这诸多渝明宗寻常弟子中地位极高,少有人会相信,他竟能做出这等叛宗之事。

那位粗犷老祖听后,冷哼一声,浑身灵力爆绽。

一个泛黄的画面,凭空浮现在九天之上。

这画面稍有些模糊,但以这些修士的眼力,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正是陶悠然击杀周阔的画面,高空之中,陶悠然面色冰冷,断然掐诀,那九叶花瓣泛着令人心悸的红芒,哪怕是这些弟子通过画面所见,也不由心神一颤,看着那九叶妖花,内心升起阵阵心悸之感。

“这是花虞宗的九叶妖花之术!”一人失声道,目光冷冽,他是一位筑基后期修士,见识广博,只是一眼便看出了这九叶花瓣的名字,旋即转过头来,望着陶悠然的洞府,目中闪过丝丝杀意。

花虞宗,此为将要进攻渝明宗之宗门,对于如今的他们来说,虽然并未见面,但极有可能,便是这个宗门之人将他们击杀。

两者之间,将会有一场血战,这是生死之仇,碰见花虞宗修士,渝明宗弟子人人得而诛之。

“这陶悠然,竟是花虞宗弟子,该死!”一群渝明宗弟子义愤填膺,万万不曾想到,自己如此信任之人,竟是花虞宗派来的暗子。

那位粗犷老祖这才冷声一哼,开口道:“你等速速离去,此事,就交给我等了。”

“是。”一群围观的渝明宗弟子,这才恭敬应了一声,不再逗留,转身离开。

而粗犷老祖见状,略一摇头之后不再耽搁,快步朝着陶悠然所居住的洞府赶去。

适时,另外两位老祖快步从祖阁中赶来,三位金丹后期修士汇合,对视一眼之后,化作三道流光,齐齐朝着陶悠然洞府冲去。

......

而许宁仙,同样感受到了这股气息。

“是那陶悠然?”他皱着眉头喃喃,旋即一声轻叹:“我早便觉得此子有些诡异,只是不曾想到,竟会做出此等叛宗之事。”

他轻叹一声,却并未出手,依旧坐在拂尘之上。

“看来我这所谓的渝明宗底牌,已然被那两宗探查清楚了......”他喃喃,皱眉低语。

“既然如此,也便没有再隐藏实力的必要了。”

......

陶悠然洞府。

激烈的灵气疯狂窜动,两道灵力匹练,在洞府之中飞掠,带起道道涟漪,威势惊人。

喻云天目光冷峻,全力出手,那面青铜古镜被他取出,放置在九天之上。

顿时整个洞府,都被一层古朴青芒笼罩,若是在外界,陶悠然还可凭借身法躲避,可在他洞府这等狭窄之地,陶悠然根本避无可避,只得再度施展出九叶妖花,与之硬悍。

他毕竟是花虞宗宗主之子,一身法术,自然非同凡响,这九叶妖花如九条蛟龙,在天空之中肆意舞动,气势骇人,如流光飞掠。

可在那层古朴青芒之下,这九叶妖花只是片刻便暗淡下来,旋即崩碎成点点灵气,消散无踪。

“若是你的母亲在此,还可与我过上两招,至于你?”喻云天冷哼,眸光冷厉,杀意爆绽,青铜古镜上的光芒迸发。

陶悠然见此,神色之中凝重更甚,心头暗自后悔,不该出手抢夺那杀仙镜。

事实上,若他与杀仙镜滴血认主,还能依靠杀仙镜抵挡一二,但仅凭他自己,却万万不是喻云天的对手。

一念及此,陶悠然不由冷哼一声,身子化作流光,便欲逃遁。

可洞府周围,却有一层阵法适时笼罩开来,将他困在这洞府之中,白色灵力流转,不可逃离。

陶悠然知晓,这是喻云天做下的手脚,他竟早便在自己的洞府之中布下了天罗地网,只待自己自投罗网。

那面青铜古镜依旧在九天之上旋转,其上光芒愈发炽热,恐怖威势尽皆爆发开来,陶悠然不得不施展出浑身解数抵挡,可依旧不够,只得被渐渐压制,处于绝对的下风,毫无还手之力。

“喻云天!"陶悠然眸光冰冷:“今日你若敢杀我,来日我花虞宗必定将你渝明宗满门抄斩,若你放我离开,我还可请求母亲,为你留下一些血脉传承。”

“聒噪!”喻云天听后,目光愈发冰冷,伸手掐诀,一道无比恐怖的剑芒肆意挥舞,刹那间将陶悠然斩杀。

渝明宗,便是喻云天的逆鳞,此人以渝明宗为威胁,无疑是自寻死路。

这时,三位渝明宗老祖从洞府外走来,看见这一幕,暗暗咋舌。

这喻云天,竟只是片刻间便斩杀了一位金丹后期修士,此人的实力,堪称可怕。

“见过诸位老祖。”喻云天拱手行了一礼,目光恢复了平静,旋即朗声大喝道:“传周长老。”

一位白发老者快步走了过来,恭敬向着喻云天行了一礼。

“将此人尸首,挂在我渝明宗门前,当做为远方来客的大礼。”喻云天目光冷漠,吩咐道。

那位长老听后,身子当即微微一颤,旋即连忙恭敬应道:“是。”

他自然知晓,那远方来客,便是花虞,千炉两宗。

而将花虞宗宗主的子嗣挂在门口......

这代表着,两宗的恩怨,已然再无丝毫避免的可能。

此次大战,能够活下来的,唯有两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