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这陈南,竟然没死!
宁森心中的惊骇再也掩饰不住,只是瞬间,面色大变!
曾经,他可是亲自请求其兄长宁牧去灭杀陈南。
其兄长宁牧,那个如同怪物一般的少年......
便是浩阳城三大家族的第一天才在其面前,都难以抬起头颅。
正如宁牧所言,他想杀之人,还从未有一人能够逃脱。
而这陈南......他竟然没死?
在他眼中,这陈南,应是早早死去才对......
毕竟,以其兄长宁牧的手段,还无人能够逃脱其追杀。
这......怎么可能
宁森脸色接连变换,露出一抹惊骇,足足片刻后方才回复过来,深吸口气,凝神向着陈南看去。
此时的陈南在他眼中,并没有丝毫修为,可却有一股超脱世俗的气质,缓缓散发开来,如同谪仙一般,其气息,更是浑厚至极,充满着如黑洞一般的吸引力。
宁森心底一沉,目中闪过一丝寒芒。
“你......为何会回来?”
陈南见状,嘴角轻轻掀起一抹笑意,眸光之中,却是历芒一闪,只看得那宁森心头,微微一沉。
以他凝气九层的修为与眼力,竟丝毫看不透陈南的修为,似乎此时的陈南,就如同一位普通凡人一般。
可一股堪称可怕的危险之感,却是在他心底泛起,不断涌动。
这代表着,陈南的实力,已然达到了他无法看透的地步。
连凝气九层都无法看透,难道是......
筑基?
两个可怕的字眼,在他心底蓦然浮现,旋即,如刻骨梦魇一般,再无法驱散。
筑基修士!
这在渝明城,那便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无数家族老祖,也方才初入筑基境界罢了。
而他的父亲,那位宁家家主,也不过是一位筑基中期修士。
他宁家,除去那位家主之外,再无一人可以晋入筑基境界。
毕竟,要晋入筑基境界,实在太难,他这区区宁家,少有天资卓越之辈,又无法得到传说中的筑基丹,只能凭借自身之力,自然更是难上加难。
筑基丹,对于渝明宗那等大宗,自然算不得太过珍贵,可在宁家面前,便是数十年难得一见的珍宝。
这陈南,竟在如此年纪,便突破至了筑基期?
若说他是依靠自身之力,不曾使用筑基丹,宁森是万万不可能相信的。
筑基丹,在寻南宗那等大宗门中,也并非唾手可得之物,唯有有背景,或是天赋极高者,才有着一丝机会被赐予。
这陈南,难道得到了寻南宗一位大人物的青睐,才有如此机缘,被赐下一枚筑基丹?
他却不知晓,他眼中的那些所谓大人物,在陈南眼中,也不过如此罢了。
冷冷瞥了宁森一眼,陈南嘴角,掀起一抹冷笑:“宁森,今日......你便要付出代价!”
轰隆恐怖的灵力,在陈南身侧涌动,直令得那宁森,与其身后极为恶仆齐齐身子一颤,惊骇欲绝。
“这......这股灵力......”一位恶仆失声喃喃,他乃是筑基八层修士,可感受着这股灵力,便如蝼蚁面对大象一般。
“陈南,你!”宁森同样震撼难言,目中闪过一丝惊恐。
他能够猜到,这股灵力,远远超过筑基初期!
但他却不知晓,这股灵力的强大,到底达到了何等程度。
毕竟,筑基初期之上的境界,都远非他所能揣摩的了。
难道是......筑基中期?
一念及此,宁森忍不住地心神一颤,望向陈南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恐惧:“住手!此地可是浩阳城,据城主规定,不可私自动手......”
陈南听后,只是冷笑。
这所谓的规矩,在真正的强者或是大家族面前,就如虚设一般。
想当初,这宁森知晓这所谓的规矩,却同样对自己出手,没有丝毫顾忌。
陈南眸中,历芒一闪,似是又想起了那日的宁森,是如何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可如今,他在自己面前,就如蝼蚁一般,挥手间即可斩杀。
两人如今,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陈南,属于宣国众多修士中的极强者,便是宣国第一宗门寻南宗,在其面前,都并非不可战胜。
而这宁森,则不过是一位富家纨绔子弟,别说是寻南宗,便是这浩阳城中的三大家族,在他面前,都是几尊庞然大物。
这一切,并非上天赐予,而是陈南自己拼搏得来。
“今日,你还想逃吗?”陈南声音冰冷,带着一股杀意,恐怖的气势,蓦然传递开来,直令得那宁森心神一颤。
陈南见状,眸中闪过一丝感慨。
并非真的想杀这宁森,只是想给他一些教训,恐吓他一番罢了。
但这并非是因为陈南不敢杀他,而是在陈南面前,他就如同蝼蚁一般,杀与不杀,都无太大的区别。
陈南的眼界,可不是这宁森可以想象的。
“不要自误,我宁家家主,可是筑基中期强者,你若敢杀我,他定然不会放过你。”宁森连忙开口恐吓道,同时身子后退几步,生怕陈南突然痛下杀手。
可陈南听后,却是嗤笑一声:“筑基中期......强者?”
在他的眼中,别说是筑基中期,便是筑基后期乃是金丹期,都如蝼蚁一般。
曾经,他可是一人灭杀包括花悠牧在内的花虞,千炉两宗数位金丹后期修士。
这筑基中期,在其面前,只是挥手间便可斩杀,绝不会有其他的可能。
一念及此,陈南忍不住地有些恍惚。
曾经,那宁家家主在他眼中,便是不可战胜的存在,而如今,自己已需要他仰望。
自己踏入修行之途的这几年岁月,产生的变化,堪称天翻地覆。
曾经不可招惹的庞然大物,如今,挥手间便可碾死。
一些曾经渴望拥有的手段,如今,都早已烂熟于心,就如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这其中的艰辛,唯有自知。
陈南目中闪过一丝感慨,但这丝感慨,只是片刻后便被遮掩下来,变为更为浓烈的杀意。
“宁森......今日,我便要你付出代价!”随着话音落下,一股轰隆恐怖的气势,蓦然爆发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