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南宗,毕竟是宣国修士眼中的修仙圣地。
寻南山不远处,便修建着以寻南两字命名的城池,其中修士来往,凡人更是数不胜数,在整个宣国境内,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大城。
而此城之中,又以寻南客栈最为出名,据传,这寻南客栈的主人,与一位寻南宗长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在整个寻南城内,无人敢招惹。
寻南城,寻南客栈,一个偏僻的小房间中。
陈南坐在椅上,面色肃穆,目光之中隐有担忧,望着静静躺着床铺之上,气息虚弱的老人。
这老人,自然正是昏迷过去的陆铭。
“如此伤势,世俗界的药物,已经无用。”陈南喃喃道。
如今,距离那场大战,已是三日之后。
这期间,陈南曾前来一位大夫,让其医治陆铭,但那大夫毕竟只是凡人,如何能医治一位金丹后期修士?
“寻常的疗伤丹药,对于师傅来说,用处已经不大。”陈南目中闪过一丝担忧:“恐怕,唯有四阶以上的丹药,才能令师傅清醒过来。”
可四阶丹药,何等珍贵?陈南以往服用过最好的,也不过三阶巅峰丹药罢了。
好在,他手中有着一些四阶丹药的药材,是从那花虞,千炉两宗搜刮而来。
但陈南虽有炼制四阶丹药的药材,却无炼制之人,亦是无用。
能够炼制四阶丹药的炼丹师,至少需要四阶炼丹师中的极强者,便是如魏浩然那般,刚晋入四阶的炼丹师,亦是无用。
可四阶炼丹师,何其难寻?整个宣国,除去皇室之外,陈南还从未听闻过,何处有能够炼制四阶丹药的炼丹师。
就连宣国第一宗门寻南宗内,都无法寻到。
“难道,非要去皇宫不可?”陈南喃喃。
宣国皇宫,在普通凡人眼中,便是一处高不可攀的圣地,可在修士眼中,只是一处较强些的宗派罢了。
陈南在渝明宗之时,曾查阅过一些资料典籍,那皇宫之中,共有着八位元婴初期修士,三位元婴中期修士,以及一位元婴后期修士。
那元婴后期修士,自然便是宣国皇帝,更是如今宣国明面上的最强者。
至于一些底牌,却不是如今的陈南可以知晓的了。
但光是明面上的实力,就绝非如今的陈南可以招惹。
陈南眉头微皱起来,皱眉思索,足足片刻之后方才摇头道:“事到如今,只有先寻几颗三阶丹药,将师傅的病情稳住。”
三阶丹药的药力,与四阶相比,自然远远不如,无法令陆铭清醒,但维持他的生机,却是足够了。
若不如此的话,可能再过数日,陆铭便会生机耗尽而死。
而四阶炼丹师虽然难寻,三阶炼丹师,却并非太过稀少,这寻南城中,便有着一位。
此人,在寻南城中,声名赫赫,城中诸多家族势力,包括城主府在内,都与他有着极深的交情,更是在寻南城正中,开办了一座炼丹阁,专门教一些富家子弟炼丹。
此人在这寻南城中,便是土皇帝一般的人物,无人可以招惹,平时更是倨傲至极,一丹难求。
有寻南城城主等人做他靠山,在这寻南城内,也确实无人敢去招惹他。
但这些所谓的“靠山”,在陈南眼中,就如同笑话一般。
这寻南城城主,方才不过是一位金丹中期修士,以陈南如今的实力,又岂会太过在意。
做下决定,陈南当即不再犹豫,挥手间在房间周围,布下了一层阵法。
这阵法,乃是一阶阵法,是陈南曾经与方呈几人一起,为寻南宗执行任务时得来。
此阵,虽然无法阻挡一些极其强大的修士,但只需阻挡片刻,陈南便会赶来。
旋即,陈南又在这房间之中,放下了几株灵药,霎时间,浓郁的药香,在这偌大房间中回荡。
这些药材,都是四阶丹药,乃是陈南从花虞,千炉两宗搜刮而来,摆放在屋中,可以令得灵力精纯,长久呼吸这药香,更可强身健体,延缓寿命,对于如今的陆铭来说虽然用处不大,但也聊胜于无。
布置完毕之后,陈南极为仔细的检查了一番,随机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光,向着寻南城中心的炼丹阁激射而去。
......
炼丹阁,乃是整个寻南城中,最为繁华之地。
这一切,只因为其阁主,是一位三阶炼丹师,在整个寻南城中无人可以招惹,有着绝对的权威。
无数富家子弟,仰慕其威名,纷纷前来拜师。
而拜师费,则是二十块灵石,无论拜师成功与否,这灵石都不会退还。
对于这些世俗家族来说,二十块灵石,便相当与其一年的积蓄,但为了能拜在这位声名赫赫的三阶炼丹师门下,付出这些灵石,也算值得。
陈南化作的青色流光,缓缓降落在炼丹阁门下,凝神望去,眸中异色微微一闪。
这炼丹阁的布置,着实有些惊人。
其中装饰,富丽堂皇,镶嵌着道道灵石,美玉,连黄金在其中,都属于不入流,门口挂在一座玉石牌匾,上书炼丹阁三字,可谓是气派至极。
“竟是一位金丹中期以灵力书写,真是好大的手笔。”陈南喃喃。
以他的眼力,自然一眼便可看出,这牌匾上的炼丹阁三字,是以金丹中期修士的灵力书写,寻常凡人见了,恐怕在这灵力面前,就连行动都极为困难。
便是筑基修士在这三个字面前,都将控制不住身形,跪伏下来。
此刻,这炼丹阁外,已是跪伏下了数十人。
这些,都是前来拜师者,为寻南宗内一些富家子弟,但在这炼丹阁门前,却无一人敢放肆,个个面色恭敬,无一人敢言语。
这牌匾上的灵气,对于陈南来说,自然不会有丝毫影响。
以他如今的修为,便是写这三个字的主人在他面前,他都不会露出丝毫异样,更别说这区区三个大字了。
陈南随意瞥了那群跪伏在地的富家少爷一眼,旋即缓步从其身侧走过去。
蓦然,一个阴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小子,你可知晓此处是何地?竟敢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