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争相合作

千机药第一次发现,原来距离是这么恐怖的东西。

他就这么站在花溪草的身边,一直静静的看着花溪草的面颊。

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加紧找到通往地下宫殿的路……

就在千机药默默凝视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只见进来的正是花溪草的生母,苏北王妃。

千机药凝神看向来人。只见苏北王妃默默的坐在了花溪草的边上,只满脸疼惜的轻抚着她耳侧的发丝,露出花溪草精致的小脸……

“孩子,我们这也是迫不得已。”苏北王妃说话瞬间,只见她手指缝隙处已经多出数道银针,猛然作势要朝花溪草的百会穴扎去。

千机药下意识的想要去阻拦,但却木然发现,自己于这里而言,不过是虚境而已,他除了眼睁睁的看着,并无能为力。

苏北王妃手中的银针精准的落在了花溪草的穴位之上。只见花溪草当即双眉紧蹙,很是痛苦模样。但即便如此,她人却还是没有醒。

千机药本以为苏北王妃是想用银针封住花溪草的大穴,但却发现,她手中除了这些银针之外,竟还有一支三棱梅花针。针长足有半寸……

“孩子,把这里的一切都忘了罢。”苏北王妃的话令千机药感到极度不安。

千机药眼看着苏北王妃扬起手中的梅花针,却无法有任何的阻拦。他此时一双眼睛都已变得猩红,人也死死守在花溪草的身边。

可是他对于苏北王妃而言,却是什么都不存在的……

“等等!”就在苏北王妃手中的银针悬在花溪草头顶的瞬间,一道声音突然传来。

千机药冷眼看着这两个曾经与他关系最密切的人,却是生平第一次如此的生怒。

他不管她们是因为什么原因而选择抛下自己而躲在这里偷生,但他决不能允许任何人作出任何伤害花溪草的事情……

“珣王殿下,时间到了。”司徒卿的声音传来,则代表着千机药又该返回祭坛之处。

这一次千机药没有再犹疑,而是直接就返了回去。

就连在祭坛施法的司徒卿都是一愣。难道是已经顺利找到了?

一般而言,凭借两人的意识来进行搜魂的这种行为,没有个三两日,数十次的搜寻,是很难查探的到半分线索的。

可是司徒卿却不知道,千机药尽是第一次进入虚境就已经找到了花溪草所在的方位,甚至还遇上了意外收获……

当然这些事情,千机药是都不会告诉她的。

“珣王殿下是否已经找到了想找的人?”

“嗯。”

“恭喜珣王殿下,这么短暂的时间就有如此收获。”

“结束罢。”

千机药完全没有接受司徒卿恭维的意思,只冷声命道。

司徒卿对于千机药的这种冰冷脾气早就见怪不怪,反正她要的是千机药手里的权利,又不单单是他这个人,所以千机药的脾气好坏,于她而言,并无太大关联。

“珣王殿下可能要受点苦的……”司徒卿话音落地的瞬间,只当即朝千机药的额间方向接连打出数道符咒。

当符咒落在千机药身上的瞬间,千机药只觉浑身都如同备受烈火煎熬一般的灼热与镇痛。

这感觉大概维持了近两刻的光景,千机药终是再也承受不住昏了过去。而他不知道得是,他这一昏就是整整五日……

这五日的时间里,慕白一直紧紧守在千机药的身边,生怕他会有什么不测。

而与此同时的京都中,却是因一个女子的到来,而令原本平静的大周朝堂再次掀起了狂澜……

京都最大的赌坊,胜天赌坊中,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眯着双眼,悉心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只见她穿过人群,缓缓走到赌桌前,冷眼看着坐在庄家位置男子手中的骰子,又看了看一旁赢得正欢的中年男子,不禁计上心头。

那女子也扔出一锭银子,压下了赌注,其实他们的玩法很简单,就是比骰子点数的大小而已,压对则赢,反之则输。

“来来来,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了啊。”

“大!大!大!大……大!大!”

“小!小!小!”

一时间赌桌旁嘈杂不已,而那女子则淡淡的看着桌上的骰子静默不语。

随着一声“开”,有人雀跃高呼也有人唉声叹气,还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庄家将桌上的银两全部收入囊中,赌徒们再次下着赌注,那女子也跟着扔着银两,就这样一把接一把的堵着,不一会那女子便输了四五百两的银子。额头上竟渗出丝丝密密的汗珠,坐庄的男子给旁边人一个眼神,两人都露出会心的笑意。

“哎呦,这位公子,看您这是第一次玩吧,要不咱们换个其他玩的怎么样,也给您换换手气!”一个身材瘦小,一脸谄媚的男子冲着那女子笑着说道。

“好昂,本公子也正想看看你们还有些什么新鲜玩意儿。”那女子抬手拂去额头的细汗,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来来来,公子里面请。”男子将那女子引到二楼的独立包房,只见屋内人声鼎沸,但周遭的人比楼下的人更多了几分嚣张。

那女子掏出怀中的银票攥在手中,放荡不羁的扔进一百两作为赌注,引路的男子与身边的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便转身离去,那女子自是将一切看在眼中,只是一副玩的开心的表情,一直扔着银票,一轮一轮的赌着。

一会儿功夫便身无分文,那女子猩红的眸子怒视着周遭的人。引路的男子再次出现“看来公子今日时运不济,要不改日再来!”

那女子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狠狠的说:“你是瞧不起本公子现在没钱是吧,本公子今天非要把输的钱赢回来!”

“公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本公子我现在就用我这项上人头作赌注,一局定输赢,输了我认栽,赢了,你把我的钱全还我!”那女子把男子顶到桌角,一身怒气,俨然一个赌输的无赖之徒。

“公子,公子您先放了小人,我们哪敢要您性命,您先消消气,这自古愿赌服输,您还是先回去,改日我再来,说不定财运来了就都赢回来了不是!”男子一边拽着那女子的手腕,让自己能够喘气,一边“好言相劝”。

只见那女子挥手便是一拳,直直落在男子的左脸,迅速抬腿又朝男子腹部踹去。

“哼,你们竟敢合着伙骗本公子的钱,我告诉你今天不把本公子的钱还来,本公子就砸了你这赌坊,让你彻底消失。”

周遭的人有看热闹的也有玩的开心的,仿佛这就是家常便饭一样,繁杂的目光中,有不屑有鄙夷,也有同情。但都只当这是哪家的富家公子输了银两便撒泼抽风而已。赌坊之中早已见惯了这种人,一时但也无人问津。

赌坊的打手们纷纷上前,却没有一人能够近身便被那女子打了出去。一时间,地上七七八八躺下了好几人,其他人也都相互看着不敢贸然上前。

“什么人敢来我胜天赌坊闹事,活的不耐烦了是吧!”说话的是个人高马大的壮汉,一脸络腮胡,手持大斧。

“马爷,就是他赌输了银两便来闹事,您看他把小人给打的!哎呦……”之前引路的男子狗腿的跟在大汉身后,一手捂脸一手捂着肚子,却也不忘告状,说罢还投来一道你死定了的目光,阴鹜看向那女子。

“你个大胡子,让人看着就恶心,赶紧把你们大当家的叫出来,今天把钱还给本公子就算没事了,不然……”

“我呸?哪来的野小子,敢在老子面前撒野,看老子不打的你姥姥都不认识你!”

话未说罢,大胡子便抡起大斧向那女子劈来。那女子目光一冷,只是向右躲去,晃至大胡子身前,便是一拳,大胡子吃痛向后退了两步,又是一斧子直向那女子脑袋砍来,看得周围人皆是一惊,更有胆小的早已捂上双眼大叫不已。

那女子右脚踢向大汉手腕,斧子应声落地,那女子凌空跃起,一脚踢在大汉头上,挥手又向大汉腹部打上一拳。只见大汉砸碎了桌椅便倒地不起。

“公子手下留情,有话好说!”

那女子收手站至一旁,看向一个她早已注意的中年男子。

“你是什么人,多管闲事,赶紧把本公子的钱还来,别逼我拆了你这胜天赌坊!”那女子一脸不屑的怒道。

“公子还请消气,李二,你还不快去清算下公子的银两还给公子!”

“掌柜,这分明是他找事……”

“让你去,还不快滚!”中年男子怒目瞪了之前引路的男子一眼。那人悻悻的闭了嘴朝楼下走去。

“来,公子里面请,今日多有得罪,和某自当陪酒一杯,还望公子给个薄面!”

那女子看向那个一脸算计的中年男子,不由一笑。

“哈哈,不愧是当家的,还是你会说话!”说罢便随中年男子一同朝内堂走去。

外面的人早已散去恢复了之前的嘈杂,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仿佛什么都从未发生过一样。

那女子落座后,端起茶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一派主人的架势,反倒让起姓和的老板来。“来来,和掌柜请坐,别客气。”

“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和某今日能够与您相识真是莫大荣幸!”这和掌柜看似谦逊,实则想要打探那女子的虚实,在这京都,也没有几人敢来打他胜天赌坊的主意,只因这和掌柜的姐姐正是当今大周宰相的夫人。管他是谁来砸场子,今日这仇便都算是是结下了,进了他这屋就别想活着走出去。

“你听好了,本公子我乃是当今敬王世子爷的小舅子,今天算你识相,不然我定会让我姐夫抄了你这胜天赌坊!”那女子一脸得意,头也不抬的说道。

和掌柜听后露出一抹讥笑,面上的不屑更是多了几分。只怕是打着敬王世子殿下的旗号,四处招摇撞骗罢了。

和掌柜给身边的跟班使了个眼神,便端起茶壶,为那女子添起茶水来。

那女子看着和掌柜手中的小动作,也不做声,只是淡淡在桌上写了两个字,和掌柜倒水的双手,略微一顿。

“哦?不知公子何意?”

只见那女子朝和掌柜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上前来。

只见那女子在他跟前耳语了几句。和掌柜的脸色便从之前的不屑到吃惊最后由衷的发出笑意。

“哈哈,公子果然奇思妙想!和某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公子见谅!”说罢和掌柜便朝门外挥了挥手,外面手持弓箭的众人皆都退下。

和掌柜命人将之前的茶水撤了下去,新添了一壶,而后他便恭敬的给那女子斟满了一杯茶水。

那女子继续喝着茶,笑而不语。

敬王世子府正院书房内,萧钰琛正苦恼于京都形势复杂不见好转,而原本想要借萧思旻婚事远走的计划,也就此搁置。

但当暗卫来向他报告胜天赌坊所发生的事情,他却是不住皱了皱眉。

他的小舅子?这么明显的骗局,也值当将事情通报至此?

约过了半个时辰的光景,萧钰琛终是出现在胜天赌坊门前。

“快看,那不是敬王世子殿下吗?敬王世子殿下驾到!”

嘈杂中,一个声音响起,那女子的目光也随之注视于萧钰琛来的方向。

萧钰琛大步走进胜天赌坊,和掌柜早已笑逐颜开。一路相迎而去。

萧钰琛所到之处,仿若冰冻三尺,空气都被凝固了一般。周遭早已鸦雀无声,只剩一室寂静的呼吸。

“参见敬王世子殿下,不知敬王世子殿下大驾光临,小人有失远迎。”和掌柜就知道萧钰琛收到消息一定会过来。所以更是一副有恃无恐的姿态。

和掌柜之所以急着派人去请萧钰琛来,就是因为那人跟他说有一桩大买卖要做。不过得有敬王世子殿下参与才行。

和掌柜一直想借着萧钰琛以及齐相的威名做点什么,这到手的机会怎会轻易放下。

而且那人提出来的买卖,对他而言还是包赚不赔,更令他冲昏了头脑。

就连萧钰琛入门时面上的荠色都没看出来。

萧钰琛自顾自的打量着这间赌坊,片刻的沉寂过后,一道冰冷的声音便仿若平地惊雷一般,炸的和掌柜险些魂飞魄散。

“本世子的小舅子呢?”冷冽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宁静,却让周遭的气息瞬间尴尬不已。

和掌柜原本以为萧钰琛是来给他撑腰的,却不想竟然不是。

一下子堵的他话也不敢说,气也不敢喘。若萧钰琛朕动起怒来,只怕他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和掌柜此时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此刻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何况他也没得可说,他连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何况萧钰琛此话用意何在,他更是无处揣摩。真是活活憋的胸口生疼,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原本以为是个美差,却未曾想,竟会招惹萧钰琛如此不快。这令和掌柜很是茫然若失。

“就是你?”萧钰琛说话间,目光已经落在了和掌柜身后的年轻男子身上。

“敬王世子殿下,好久不见。”

那女子的话音刚落,萧钰琛的目光就跟着暗了几分。

好久不见?他可不曾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号人物。

“敬王世子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萧钰琛将信将疑的走了过去,心底还在思虑着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当进入内殿只剩下萧钰琛他们两人时,那女子终是潇洒落座道:“敬王世子殿下,不记得本公主了?”

“伊娜儿?”萧钰琛在听到和硕真正的声音时,目光突然变得阴厉起来。

“敬王世子殿下近来可还好?”

“你的胆子倒是不小,竟然还敢到我大周京都来?”

“我来京都,为的就是与敬王世子殿下合作。只是不知敬王世子殿下可是有意?”

“你到底想说什么?”

“敬王世子殿下以为大夏为何会突然在此时机攻打大周?”

“萧思卿这个逆贼都已经进了天牢。你觉得现在再来与本世子谈此事还有什么意义?”

“敬王世子殿下此言差异,萧钰轩虽然谋事未成,但却不代表事情不再继续。”

“所以,你也有参与此事?”

“这是自然。能有机会再大周分一杯羹,何乐不为?您说呢?敬王世子殿下?”

“既然如此,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好,本公主就喜欢敬王世子殿下的这份痛快。我与大夏皇室连同萧钰轩定了合作计划,他让出西北十五城一记西境七郡,而我们则保他稳坐大周皇位,并且联手除去千机药这个最大的霍乱。不知如此合作,敬王世子殿下可有意参与?”

“大渝的野心有目共睹,你以为,本王会信你多些还是信他多些?”

“哈哈……敬王世子殿下这话倒是说的有趣了。我还以为敬王世子殿下早就看出了一切,却不想竟也是个被蒙在鼓里的。难不成敬王世子殿下,还真以为大渝那么容易就能打的下来不成?”

“口说无凭的事情,本王为何要信?”

“那敬王世子殿下就看看这是什么?”

伊娜儿从手中拿出来的俨然是大夏大军的虎符……

“敬王世子殿下,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大周的风向,可容不得敬王世子殿下再有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