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还有一个时辰便要到了上早朝的时间,两个人就这么死盯着对方,丝毫没有一丝松动的痕迹。
凌菲儿知道赫连诺受伤的事根本不能耽搁,更不能宣扬出去;不然对他们都是极大的威胁。如果就这么让赫连诺走了,怕是再想给他疗伤就难了。思及至此凌菲儿不由更加烦躁。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凌菲儿终于动了;赫连诺见此情景,也暗自送了口气。
只可惜如果这样就认输,那她就不是凌菲儿了……
赫连诺还未曾起身,就见凌菲儿以惊人的速度手持冰魄刀尖直抵自己心口;一个闪身便站到墙后的死角。
“疗伤,或是我陪你一起。”凌菲儿泪光闪闪的看向赫连诺,手里的冰魄狠狠戳在心窝。她在赌,她赌赫连诺比起所谓的原则所谓的底线,没有她的安慰重要;所然这很傻,但是凌菲儿必须赌,因为经过这一夜,赫连诺的伤口明显黑气更重。凌菲儿不光是在赌赫连诺的心意,更是在赌自己的心意;他们都是如此的骄傲,如果必须有一个人低头,她宁愿两个人都低头。
赫连诺看着凌菲儿疯狂的举动,心中的怒意被心疼而压下,一双大手紧握,青筋四起指节泛白。他小心的打量着眼前娇小的女子,盘算着如何能在不伤的情况下将冰魄夺下来,但是没有用,当凌菲儿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她就已经选好了最佳的位置,这个角落只有她守着的份,只要赫连诺往前一步,她瞬间就会将冰魄没入自己的心窝。赫连诺时见识过的,这个女人对自己下手有那么的狠绝、凌厉。
“何必如此。”何必如此相逼?赫连诺的目光冷冽而低沉,眸中尽是化不开的疼惜与自责。他早就该想到,他能为了威胁他将冰魄扎入胸口,她亦是可以为了逼他而将冰魄没入心窝。
明明都是为了对方好,却都选择伤害自己为代价,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凌菲儿看着赫连诺深沉的目光,心中亦是难受。他们两个人的情感都太过压抑,压抑的正如那句“相爱相杀”一般。
过了片刻,凌菲儿笑靥如花的对赫连诺说道:“我再赌,我不想输。”
我再赌,我不想输。简单的几个字,却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的压在赫连诺胸口。她不想输,他又怎么舍得让她输。
“我怎么舍得让你输。”
凌菲儿的眸中闪着晶莹的光芒,两行清泪不由顺着面颊滑下。这种方法虽然被自己所不齿,甚至令她放下了自己的骄傲,但是她赢了,幸好她赢了。若是赫连诺不肯妥协,她一定会将刀剑扎入心窝,但不是为了逼迫赫连诺,而是为了斩断自己的痴恋,割舍自己的不舍……
赫连诺看着墙角那个故作坚强的女人,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不禁为她敞开,看着她那两行清泪,心头不由滑过一阵剧痛,痛的令他无法喘息。
只见赫连诺闪身来到凌菲儿身边,轻轻拨开凌菲儿抵在心窝的冰魄,狠狠将这股女人禁锢在怀里。
一个冰凉的吻落在凌菲儿的面颊,酥酥麻麻的感觉令凌菲儿沉迷。赫连诺轻轻的允吸着,用自己的嘴唇擦拭着凌菲儿面颊的泪水,每一下都如获至宝,细细密密的吻接踵而至,不禁让人沉沦……
墙角亲吻着的两个人,渐渐恢复清明,凌菲儿用力推了推赫连诺的肩膀,略微红肿的嘴唇呢喃着:“先疗伤吧。”
赫连诺嘴角微提,抱着凌菲儿回到床榻。这一次两个人都不再执拗,凌菲儿将冷氏内功心法说给赫连诺,他便提气运功护体,不多时便见赫连诺的面目痛苦,整个人好像在承受着什么冲击一般。
凌菲儿见此情况,知道赫连诺此时正是真元未能得到融合,冷氏内功最重要的辅助便是进入寒洞中依靠玄冰棺提升体内寒冰之气,而此时赫连诺没有玄冰棺的协助,便只能靠凌菲儿将自己体内的玄冰寒气渡给他,帮助他真元合一。
凌菲儿见时机已到,便盘腿坐于赫连诺身后,双手抵在赫连诺背部要穴,只见此时二人周遭被一层淡淡的寒气笼罩。
过了近半个时辰,赫连诺与凌菲儿已是满面霜华,身上也看似有着一层细密的白霜,再待白霜一点一点消化,凌菲儿与赫连诺也都缓缓睁眼。只是赫连诺先凌菲儿一步,瞬间转身,双手对上凌菲儿还未收回的小手,将自己的内力缓缓传送过去。
凌菲儿当下一惊,瞪大双眼看着赫连诺的动作。赫连诺宠溺的笑道:“如此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凌菲儿无奈一下,也只能继续接受着赫连诺传送过来的内力,果然是个霸道的男人。
待二人调息归气,就已到了该上早朝的时间。赫连诺轻轻将凌菲儿额前的碎发别与耳后,落在她额间一个浅吻。
“好好休息,等我回来。”两个人就如同最平常的夫妻一般,相互对望,相互守候。
凌菲儿轻轻“嗯”了一声,便替赫连诺穿起朝服,待整理好赫连诺的衣袍,自己便乖乖回到床榻,她的确困了,非常困,以致于忽略了一个事情。这已经不是在她的地盘了,这里是赫连诺的卧房……
凌菲儿扯过被子蜷缩在床榻上,不多时便沉沉睡去,睡梦中,她梦到赫连诺正狐疑的看着她,勾起她的下颚问道:“女人,你就这么想睡我的床吗?”
然而凌菲儿却不知,这本就不是梦境,而是实打实的发生着……
走至门口的赫连诺,看着已然睡去的凌菲儿,不禁噙着妖魅的笑意走至床前,轻轻勾起她的下颚,低哑的的声音说道:“女人,你就这么想睡我的床吗?”
一夜无眠的凌菲儿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直到日上三竿,她才缓缓睁眼。
下意识的想伸一个懒腰,却发现自己边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凌菲儿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男人,一个男人!赫连诺!
“女人,你醒了?”赫连诺单手支着侧脸,静静的看着怀中的女人。
“你……”凌菲儿一时惊的说不出话来,虽然两个人之前也有过些许肌肤相亲,但那都是無香惹的祸,可是此时二人皆是神清目明,就这么共睡一榻,还真是令凌菲儿无法欣然接受。尤其是对他这种偷偷摸摸爬床的行为,更是无法容忍……
如果赫连诺知道凌菲儿用爬床来描述他,他会是什么心情……
在少宗主府小住了两日的凌菲儿已经与赫连诺把未来的行动计划悉数定下,现在她正筹谋着何时迁居新府。
择日不如撞日,那就明天吧,凌菲儿如是所想。凌菲儿定好迁府的时日便不再耽搁,未等赫连诺下朝,便独自一人赶往秘密基地,安排日后之时。
此时的朝堂之上,一个惊人的消息正刺激着所有人。
立储。没错,皇上提出立储之事。
“皇上,立储乃国之大事,还望皇上三思。”
“皇上,立储立嫡立长,切不可辱没祖宗礼法啊,皇上。”
“皇上,恳请皇上为天下百姓考虑,切不可武断立储。”
“皇上龙体康健,立储之事并不急于一时,还望皇上三思。”
“皇上……”
此起彼伏的声音,跪了一地的朝臣,一切皆是因为皇上要在皇后过继七皇子之时直接举行立储大典。
此时不管哪一派系,皆是一众同心,苦苦哀求皇上收回成命,以大局为重。
“朕意以定,退朝。”皇上看着跪了一地的百官,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在众人一片哀嚎之中甩袖而去。
皇上一走,大殿瞬间安静,不见之前的叫嚷之声。赫连诺不屑的看着众人,负手而去。宣王一双平静的眸子,看不出喜怒,依旧和煦如初,只见他也随贤国公等人一同离开大殿。
此时殿内只剩下烨王为首以及苏宰相为首的众人;当然还有些许踌躇不定没有站位之人。
一时间几股力量无息的角逐着,只见王太尉与烨王面色阴鹜,苏宰相眉间略带丝丝喜意。没过多久,众人便三三两两搭伴散去。
赫连诺回到少宗主府,习惯的走向书房,只是推门却未见那抹丽影,不免心中有着些许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失落。
“人呢?”冷冽的问话,没有丝毫温度,暗卫见主子问话,便现身答道:“姑娘已经回到城外住所,说是准备明日迁府之事。”
赫连诺听闻此言,周遭的寒气淡淡消散了不少,没有说话便挥手让暗卫离去。
此时的烨王府,烨王与王太尉正与一众幕僚谈论着皇上此举之意。有人认为此举乃是皇上的缓兵之策,与其等百官上奏立储,倒不如自己将此事推举出来,此时七皇子年纪尚幼,便为储君也兴不起什么风浪,最终鹿死谁手还要看谁技高一筹。
也有人认为此言不妥,前有皇上为烨王赐婚,联姻苏相之家,后便扶植七皇子登上储君之位,怕是皇上早就下了立储之心,赐婚不过是将皇后一系的筹码加的更大。
此言一出烨王的面色微变,狭长的眸子满是阴厉之相。
就在两派争执不休之时,烨王打断了他们的争吵,向坐在最末角的一个谋事问道:“页先生对此事有何看法?”众人的目光随着烨王的话一同落在身有残疾的页先生身上,等待他的回答。
“启禀王爷,在下以为皇上此举更像是欲盖弥彰之意。”
“哦?页先生何处此言。”烨王略感兴趣的朝页先生看去,期待他能说出点不一样的东西。
页先生见烨王眸中带亮的模样,顿了顿便开口说道:“一件事想被人们遗忘,或是想让人们暂且放下;最好的办法便是挑起一件更大事情,用以转移人们的视线。比如少宗主大婚……”
烨王听完页先生的话,眸中阴鹜久久不散,整个人笼罩着一层戾气,众人见状皆是不敢多言。唯有王太尉此时出言道:“此时还当从长计议。”
烨王听到王太尉的话,刻意收回之前散发的戾气,好似刚刚的一切都未曾发生一般。烨王点了点头,便遣退众人,只留王太尉一人。
“舅舅,可与他联系上了?”
“恩,他已回信愿意与我们合作。”
“好,那此次便让他有去无回。”
舅甥二人所言很是避讳,即便被有心之人听去,也无法猜测出所言何事,但是他们二人却是知晓,一个惊天的阴谋已经谋划成型,只待时机成熟便可将其一网打尽……
驿站中,凌菲儿正听着管家报告着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听到多次遇到伏杀,凌菲儿不禁一笑,果然见不得她好的人很多,可惜没法如你们的愿了。
管家一行只有十人,一路虽然经历数次伏击,却是丝毫没有伤亡,甚至可以说,来人根本没有接近马车的机会便已被他们击败;若不是来人皆是死士,他们定能找出背后的指使之人。
此行随凌菲儿入城之人,无论男女都是凌府最为顶级的暗卫,尤其两个侍女不但相貌有佳,说话行事更是丝毫没有小女儿家的娇态,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干练与凌厉。
凌菲儿略有迟疑的看向两个侍女,管家看出凌菲儿的心思,便解释道:“主子放心,这二人在外不会如此模样。”
凌菲儿听罢,淡淡点头。她相信祖父亲自挑选之人必不会差。简单准备之后,众人便被凌菲儿遣散,她不习惯有人在跟前伺候,如若不是迁府之后必须有两个侍女相随,她是不会要两个侍女跟在身边的。
距离城门口还有不到十里,凌菲儿命令众人减速慢行随前方入城的平民百姓一同排队入城,无需去走官宦之家的特殊通道。
入城的队伍排的老长,凌府的马车就夹在在百姓中间,一点点朝城门口挪去。
当凌菲儿的马车距离城门只剩数里之时,身后突然一阵动乱,一伙手持大刀的黑衣人蹿了出来,径直向凌菲儿的马车杀来。
管家见此情况,老眼微眯,一个眼神过去,车夫便赶马朝城门奔去。
“杀人了,马惊了,快让开!”一连串的呼喊,将原本排队的众人瞬间哄散。黑衣人一路提刀追着马车,心下愤恨。不出手是吧,我倒看你们能躲到什么时候。
城门楼上的侍卫头领见城外一片混乱,当即派人查看,并且及时控制住进出城的人流,将城门口空让了出来,避免伤及无辜。当他听得来人报告,城外有杀手行刺之时,侍卫头领思索片刻便命人前去围捕。
凌府的车夫驾着马车一路疾驰,大慌失色的眸子后面藏匿着危险的光亮,就在他惊叫的时候,五六个黑衣杀手瞬间翻身跃至马车前方,剑指车厢喊道:“无耻贱妇,害了我家公子性命,还不滚出来受死。”
惊慌的众人听闻黑衣杀手的一番话,不禁揣疑,怪不得被杀手追杀,原来是狐媚妖女害死了人家公子。一时间原本慌乱的百姓瞬间对着马车指指点点,仿佛一副替天行道的模样。
凌菲儿冷眼看着周遭众人,却是不屑一笑。这种小把戏也想跟她斗。
凌菲儿一个眼神,侍女二人便悄声告诉车夫让他无需理会,径直朝城门走去便是。
黑衣人见周围百姓已经听信他们的话语,并不再啰嗦,直接攻至马车跟前。就在此时城门守军也带人赶到,瞬间将凌府一行人以及黑衣人围住。
“你这个妖妇,竟然勾结地宗权贵,可怜少爷对你一往情深,你却不知廉耻与人珠胎暗结,今日我们定要为少爷亡魂报仇。”黑衣人一席话,不禁将凌菲儿骂的狗血淋头,更是将为上来的官兵也一起卷进其中。
凌菲儿听到黑衣人的话,心下不由苦笑,原来是冲着赫连诺来的,难怪会在此时才肯动手。眼见城门内外的百姓原聚越多,人群中几个尖锐的声音引导着众人说道:“这种攀权富贵的贱女人,为了一时荣华,害死自家男人,真是该浸猪笼。”一时间贱女人,贱妇,不要脸,破鞋等等难听的话语皆是此起彼伏,黑衣杀手此刻到显得正义高贵,而受害者凌菲儿倒是瞬间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
凌府的众人听闻人群中的骂声,不由杀气四起,凌菲儿皱眉说道:“赤手不敌空拳,更何以堵住悠悠众口。”
老管家见此情景只能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黑衣人打去一个石子,只见石子正好敲中那人腿后,黑衣人瞬间身体前倾,举起的大刀朝着管家的方向直直砍来……
老管家一副惊慌的模样,两条腿都不住颤抖,声音却先一步喊出:“啊……救命!杀人啦!”管家应声摔倒在地,整个人好不狼狈,右边胳膊也被大刀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直流。
众人见真的见了血,也不敢再吵嚷,一时间血腥味弥漫,更有胆小之人早已被吓的大叫:“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
黑衣人看着自己同伴瞬间的动作,心里都是一惊,他怎么突然动手了?伤了老管家的黑衣人此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朝这人扑了过来,现在在想原因,一切都晚了。
黑衣人动手的瞬间,驻城官兵便齐齐动手,与黑衣人厮杀起来。无论此事谁对谁错,天子脚下名目杀人,便是不可。受了伤的老管家,瞬间变成众人可怜的对象,之前的叫骂声也都变成了偏袒凌菲儿的话语。
此时车内两个侍女适时从车里跳了下来,围在老管家身边大哭着:“管家,您没事吧!您要是出事了,我们和小姐可怎么办呀!这群人三番五次追杀小姐,一定是冲着小姐的嫁妆来的!您可不能有事啊!”两个侍女一遍遍的哭诉,瞬间众人看向这个低调却不失华贵的马车,原来是惦记上人家姑娘的家产,截人嫁妆,真是不要脸!
百姓的心理其实很简单,人往往都是同情弱者的,也都是容易先入为主的,但是没有关系,只要一边的平衡被打破,人心的天平便会再次失衡。两个侍女的一番话,无疑推翻了之前黑衣人坐实的骂名,更成为了百姓心中同情的弱者。
凌菲儿看着车外哭的梨花带雨的两个侍女,心中不禁诡笑,果然是祖父调教的好兵。
一场闹剧终于在黑衣人被斩杀之后结束了尾声,在驻城士兵的引导下,进出城的大门再次打开,众人也都恢复平静。
凌菲儿看着管家流血的手臂,扔给他一瓶伤药,老管家回以一个敬意的笑容,却没有当即上药,而是任凭伤口狰狞的裸露在外,时刻提醒着众人,他们刚刚被人截杀的事实。
好不容易挨到了城门口,例行检查的侍卫要求检查马车以及车内之人。管家望了一眼凌菲儿的方向,见她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便引士兵前往。
士兵检查好马车周遭的一切,扬手将马车车帘掀起,只见两个侍女中间坐着一位头戴面纱的女子,显然主子模样。
士兵放下车帘,朝管家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入城?”
管家恭敬的将入城谍牌交到士兵手中,说道:“我们随主子迁府至都城,还请您检查放行。”
士兵看着手中谍牌上凌府三个字,心都不由跳落了半拍,在这都城还有谁人不知,凌府岛主即将与少宗主成婚,他们竟然拦住了未来少宗主府的马车,士兵吓的双腿一软,不由朝马车跪去。
老管家见此情景,一把将士兵扶稳站好,和蔼说道:“官爷,我家主子喜静不喜闹,如果没有问题还请放我们入城。”
士兵连连退后,一脸恭敬的将凌府的马车送入城中。
城门楼上,驻兵首领见此情景,不仅狐疑,那车内究竟坐的何人,待士兵将他所见全数说与侍卫首领之时,只见首领不禁一头虚汗。宗主夫人?竟然有人在他眼前拦截杀少宗主府,而且伤了宗主夫人的随身管家,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一想到少宗主那张冷澈的面孔,首领不由一惊……
侍卫头领看着远去的凌府马车,心中苦闷连连,好端端的未来宗主夫人,非得走什么普通百姓的通道,让他丝毫没有准备,这要是少宗主怪罪下来,他可如何是好。
思及至此,侍卫头领只能赶紧将此事传信于子墨将军,说清事情前因后果,请他定夺。子墨将军乃是皇上钦点的守城将军,负责都城城门安防以及守护都城城内安全。可以说是皇上的心腹之人,此事事关重大,他必须立即并不子墨将军。
然而未待侍卫头领前去书信,凌府的马车便再次被人围了起来。
原来苏相府的大小姐今日要到城外报恩寺烧香祈福,谁知好巧不巧的正撞上凌菲儿的马车。苏相府的护卫嚣张跋扈,正叫嚣着让凌菲儿亲自出来谢罪。
“谁给你们的狗胆,竟敢冲撞我家大小姐的马车。还不让你家主子滚出来谢罪。”苏府护卫戳着老管家的胸口,厉声斥道。
马车内的凌菲儿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天底下疯狗怎么就这么多……然而当她得知来人竟是苏紫玉时,她都不知该如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巧合?意外?还是有缘?连凌菲儿自己都不禁一笑。
两个侍女看着自家主子不怒反笑的神色,相互对视一眼,便不再做声,只等凌菲儿下令。不得不说,凌菲儿开始喜欢上这两个侍女了,非常聪明,不多嘴多舌。
只见凌菲儿悄声对侍女说了句什么,那人便点了点头,走下马车。
侍女站在马车前方,不卑不亢的问道:“前方何人,为何无故再次喧哗?”侍女将大家小姐贴身侍女的气度掌握的刚刚好,张扬但不跋扈,乖张但不刁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