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惊讶于傅景寒的态度,就算是养父也不能这么冷淡吧?
她把希冀的目光转向苏璃雪,苏璃雪垂眼低念:“我是他继母。”
“啊,你们都不是孩子亲身父母啊,他亲生父母在哪,快点叫过来,孩子失血过多,随时有生命危险。”护士紧张的说。
傅景寒等人集体沉默。
过了几秒,苏璃雪缓缓抬起头,“用我的血吧,我是P型阴性血。”
“少奶奶,我知道你心疼团团,但不是什么血都能随便输,必须血型相匹配才能献血。”
苏璃雪瞥了赵言一眼,“你当我是傻子吗?”
连这个也不懂?
她撸开袖子走到护士面前,“孩子情况不是很危急么,还愣着干嘛,快点抽我的血啊!”
护士如梦初醒,“哦哦,好,请先跟我过来验一下血。”
几分钟后,验血完毕,苏璃雪的血型和团团的血型完全匹配,隔着玻璃门,傅景寒等人看见苏璃雪躺在病床上,手臂上被接了一个管子,鲜红的血通过这跟管子输送到一台特殊机器里,机器进行运作加工,再导入团团的身体里。
随着苏璃雪身体里的血源源不断的输送机器,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甚至发生了呕吐眩晕等症状。
赵言紧皱了一下眉头,侧头对身侧的傅景寒说:“少爷,少奶奶的情况好像不太好!”
傅景寒面部紧绷,神色阴冷,“把徐天牧叫过来!”
徐天牧来的很快,他了解情况之后,二话不说,穿上无菌服就进了手术室。
没一会儿他大步走出来,摘了口罩,大发雷霆:“搞什么?不是是P型阴性血都能献血,那个女人有贫血症,这样献血会死人的!”
“以命换命,有什么意义?!”
玉姐看看傅景寒:“怪不得刚才她进去的时候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原来……”
她蓦的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一低头,发现是傅景寒攥拳头的声音。
“胡闹!”
傅景寒甩了一下手臂,阴沉着脸往输血的手术室里闯,徐天牧赶追过去:“你不能就这么进去,会携带细菌,去换上无菌服,我带你进去!”
几分钟后,傅景寒全副服装出现在苏璃雪的病床前。
他面色阴冷,如地狱之神。
“不好,苏小姐血压急速下降!!”生命检测仪监控师大喊了一声。
医生赶紧跑到苏璃雪这边,只见她已经出现了呼吸困难意识涣散等症状。
“傅少,您看……”医生为难的看向傅景寒。
一边是孩子,一边是太太,手心手背,危及时刻,该怎么抉择!
“还差多少?”苏璃雪突然睁开了眼,虚弱的问。
医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回头看了一眼机器上的显示屏,“800毫升。”
“继续,我……我还能……还能挺得住!”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傅景寒一拳砸在对面的墙壁上,拳头关节顿时迸溅出血珠子。
在场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呆呆的望着他。
他如狮子一般大吼,“都看我干什么,没听见她的话,继续,继续抽!!!”
医生重新开了机器,从苏璃雪身体里又抽了800毫升。
随着最后一滴血顺着管子进入机器,苏璃雪缓缓闭上了眼,晕了过去。
……
在一片恣意l辽阔的大海上,一艘小船彳亍独行,苏璃雪坐在上面,看着黑漆漆的海平面茫然四顾。
“这里是哪里?”
“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
“我是死了还是活着?”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着急和恐慌。
她伸出手划了几下水,却发现手上没有水滴。
往下看,下面缕缕白雾,缥缈朦胧,小船又好似漂浮在半空中。
她从没有这样孤单过,恐惧的抱紧自己。
小船摇摇晃晃,马上要翻过去的时候,一个凌厉的声音穿破重重雾气而来。
“该死的女人,你为什么还不醒?!”
苏璃雪感觉头晕脑胀,呼吸困难,猛地睁开眼,只见傅景寒正用力的掐着她的脖子。
原来刚才的那一切都是个梦。
玉姐掰着傅景寒的手指,哭哭啼啼,“少爷,你不要这样做,你这样她没死也会被你掐死的,啊……她醒了,她醒了,少爷!”
赵言徐天牧呼啦一下都凑过来看,苏璃雪看着傅景寒那张狰狞如魔鬼的脸,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傅景寒,我发现你真的克妻!”
傅景寒骤然收手,脸上的阴沉散去,眉梢染了些许喜色,“苏璃雪,我发现你是真的欠打!”
叫了她一晚上她都不醒,非让他对她实施暴力。
苏璃雪朝他不甚柔弱的翻了个白眼,“团团……团团救回来了吗?”
徐天牧向前走了两步,“你这么舍命救团团,又这么关心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他亲妈。放心吧,团团好得很,倒是你,需要长时间调养才能恢复。”
苏璃雪轻吐出一口气,脸颊浮现一个极淡的酒窝,“我没事。”
“还没事?”
傅景寒把她一把拽起来,撸开她的袖子,“来来,我也缺血,给我也输点血,看有事没事!”
在场的人包括医生看的心惊胆战,苏璃雪刚醒来,身体虚弱的很,他就不能轻点吗?
苏璃雪现在就像是一只轻飘飘的玩偶,被他肆意戏弄。
“傅景寒,我……我咒你……断子绝孙!”
傅景寒勾唇一笑,“还能骂人,看来是真死不了了!”
他把她轻轻放下,用被子盖好,“你既然嫁给了我,就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死,听见了没有?”
“霸……霸道。”
“对,我就是霸道,我不止现在霸道,在床上也霸道,所以你说断子绝孙这件事,取决我,而不是你!”
在场人尴尬的纷纷转头看向别处……傅爷,这种话也是当众能说的吗?
苏璃雪更是尴尬的恨不得钻地洞,不能让这人再待在这里,再待下去不知道又会吐出来什么疯言疯语。
“傅景寒,我想吃燕窝粥,你能回家帮我做一碗吗?”
傅景寒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瞪着眼睛,双手叉腰,“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说出这种事?家里那么多佣人,为什么让我做?!!”
“他们说,爱人做的食物最香甜,我没吃过,你能做一次给我尝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