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寒等了一上午也没等到苏璃雪质问他的电话。
黑白灰色调的总裁办公室里,他皱着眉头盯着赵言的手机,“你说,她的手机会不会丢了,或者,在睡觉,还没看到你给她发的那些照片?”
赵言轻咳两声,小声道:“有没有可能少奶奶根本不在乎?”
傅景寒瞬间变脸,一双冷眸如利刃望过去:“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就在这时,赵言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少、少爷,我……我接个电话。”
他感激死了这个打电话的人,简直救了他一条命。
可接完这个电话,他又无比痛恨这个给他打电话的人,传达这么一个消息,让他往火坑里跳。
他紧握了握手机,期期艾艾的说:“少……少爷,我们的人刚得到两条新消息……”
傅景寒勾了勾唇,“是不是她哭着喊着要回来找我?”
赵言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不,不是……”
“第一个消息是,您让他们杀的陆明许……被人救了。”
“第二个消息是,就陆明许的人是……是……是少奶奶!”
说完,赵言下意识的后退。
如他所料,下一秒,傅景寒发起了雷霆之怒。
“什么?!”
一拳砸在办公桌上,霍然站起来,“你说什么?!”
赵言咽了咽唾沫,详细道:“我们的人准备对陆明许动手的时候,少奶奶突然出现,打伤了我们的人,把陆明许救走了,陆明许现在就在少奶奶的家里,我们的人怕伤着少奶奶,所有就没有再行动!”
“你是说苏璃雪现在跟两个男人住在一起?!!”
赵言想了想,弱弱的点了点头。
“贱人!!”
“贱人!!贱人!!贱人!!”
傅景寒暴躁的在办公室走来走去。
他本来还想进一步调查一下苏璃雪跟陆明许的事,现在不用调查了,苏璃雪对陆明许余情未了,所以才救他……他们果然有私情!!!
这个推理如火上浇油,瞬间燃烧了傅景寒的理智,他打开抽屉拿出一把枪,“那对儿狗男女在哪,我现在就要杀了他们!!”
赵言赶紧拦住他,“少爷冷静,冷静啊少爷!”
徐天牧推门进来,看见这一幕赶紧过来帮忙,“这是怎么了,又犯病了?”
他和赵言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傅景寒手里的枪抢过去。
徐天牧把傅景寒重重向后一推,“其他事情都先放一放,我给你说件重要的事……团团可能是你的亲生儿子!”
此言一出,偌大的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
傅景寒怔愣住,随即锁紧眉头,难以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徐天牧把一个文件夹放到他面前,“我考古你以前的病历,无意中发现你小时候也有心脏病史记录,和团团病症差不多,也是心脏上有个洞。”
“后来随着你年龄的增长,你心脏上那个洞自己长好了。”
赵言听完感觉很不可思议,问徐天牧:“你从哪看到的?”
徐天牧看了一眼傅景寒,“景云生前的日记里。”
赵言激动的一拍手,“怪不得大小姐对团团那么好,原来团团就是少爷的儿子!”
傅景寒一记冷眼扫过去,“我有没有儿子我自己不知道?”
赵言刚亮起的眸光瞬间又黯淡下去。
傅景寒有基因病,亲生母亲和解姐姐都是因为这个病自杀而亡,傅景寒为了不祸害下一代,几乎不近女色。
就算近女色,完事之后也是第一时间给对方服下避子药。
“是不是亲生儿子,你和团团去做个亲子鉴定一验便知。”徐天牧神色肃穆的说。
……
“你就这样随随便便把他放走了?”丁予皱着眉头一脸不情愿的说。
苏璃雪在家吃着泡面,“我让他立了字据,一个星期之内付清欠款。”
“字据当屁事……你不会对他还余情未了吧?”
苏璃雪瞪他一眼,“小屁孩管的真多,没事干去把地拖拖,我把你带回来,不是让你干吃饭的!”
她的话音刚落,手机“叮”传进来一条信息。
“您的华国银行卡收到陆明许转账三千万。”
苏璃雪看了一眼,拿着手机在丁予面前晃了晃,“看,我就说他会给吧?”
丁予拿着拖把瞅了一眼,嘀咕:“离一个亿还差得远呢,看他最后能不能给齐你?”
“叮”手机又传进来一条短信,苏璃雪以为还是陆明许的转账,赶紧点开来看。
“小璃,你如果真遇到困难了,可以找我要钱,多少钱我都会给你。还有,我和宁宁分手了。”-BY陆明许。
苏璃雪冷冷一笑,“你跟她分手管我什么事?”
“咦,手机里怎么有这么多垃圾短信,有几条还是赵言发的……看看赵言发的什么……”
苏璃雪点开赵言号码那一栏……什么嘛,都打不开,还得下载?
不看了不看了,费劲!
她把所有信息一键删除,然后继续低头吃泡面。
刚吃了没两口,手机突然开始振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催命似的。
“喂,是傅思齐家长吗?上体育课的时候,傅思齐突然晕倒过去,请家长赶快来学校一趟!”团团老师在电话里说。
苏璃雪神情一凛,放下筷子,“好,我这就过去!”
她挂了电话,拿了包,匆匆往外走,丁予把拖把往地上一竖:“你一天天怎么就那么忙呢?”
一盒泡面也不能安心吃完!
“我认识的一个小朋友跟人打架了,我得过去看看。”她一边换鞋一边说。
“我也是小朋友,我跟人打架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去帮忙?”
苏璃雪剜他一眼:“你不是小朋友,你是超级巨婴。别贫了,把家里打扫干净,下楼买点日用品,对了,买个儿童床回来,小朋友今晚可能要来这里住……”
她打车到了团团所在的幼儿园,幼儿园很大,团团老师在大门口接她。
老师带着她一边往里走一边紧张的说着团团晕倒的事:“……真的只是稍微跳了几下山羊,其他什么剧烈运动也没做,我……我……”
说着,年轻老师抹起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