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早知道你这么虚伪,我就不该信任你!”苏璃雪朝盛庭深吐了一口口水,瞪着他说。
她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以为他是个勤政爱民一心为民众好州长,没想到她和那些大财阀一样自私自利虚伪至极。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该有那么多顾及,直接捣了他的老穴,撕开他伪善的真面目!
盛庭深向后一撤,面色一沉,“冥顽不灵,不知悔改,神仙也救不了你!”
说完,他愤恨的一甩衣袖,转身走出牢笼。
他刚从地牢出来,马上有人上前报告,“阁下,今天在京都双盛合饭庄一带发现形似沈清河的人,具体情况还在进一步打探。”
这种模糊不清的报告盛庭深已经听了上百条,从得知沈清河与自己的关系,他就一直在寻找她的下落,每次都是刚有点眉目就断了线。
就好像对方知道他在找她,故意跟他捉迷藏,不让他找到,也不让他闲着。
“希望你们这次不要让我失望。”
盛庭深淡淡说了一句,向前走着。
“我们抓了苏璃雪,傅景寒那边有什么动静?”他问那人。
那人略一沉思,如实道:“今天一整天城堡里都十分安静,除了时不时传来一两声孩子的哭闹声,没有其他动静。”
盛庭深蹙了蹙眉,抬腕看了下时间,距离他们抓到苏璃雪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
傅家眼线遍布整个京都,傅景寒不会没收到苏璃雪被抓的消息。
既得知苏璃雪已被他抓获,还能这么平静,为什么?
他故意引她去医院找到苏璃雪,又是为什么?
如果说他对苏璃雪余情已了,他断然不相信。
傅景寒这个人很难懂,经常猜不到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他对男女感情这方面,要么不爱,要么深爱。
他不会就这么不管苏璃雪,苏璃雪就是死,也必须死在他的手上。
夜晚,城堡。
傅景寒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对面站着哭闹不止的团团。
团团已经哭了一个多小时,嗓子都哭哑。
现在逐渐趋于平静,时不时还会抽泣一下。
傅景寒移开面前的书,看向脸上满是泪痕的团团,“哭完了?”
团团撇撇嘴,委屈巴巴。
“哭完了去吃饭。”傅景寒命令道。
“我要妈咪……”团团绞着手指,可怜兮兮的望着傅景寒。
“她不要你,你哭死也白搭。”
团团一听这话,马上化身愤怒小狼崽,扯着小奶嗓:“你骗人!都是因为你不让妈咪带我走,妈咪不得已才放弃我的,我恨你!!”
刚平静下来的团团又开始情绪波动,泪珠顺着脸颊滚滚落下。
傅景寒冷哼一声,合上书,“随便你,恨我的人多了,不差你一个!”
“吃饭不吃?现在不吃,一会儿也不能吃,只能饿肚子!”
说完,他就迈开长腿朝着餐厅走去,没再管团团。
团团权衡了一下利弊,只有保存体力才能继续跟这个恶魔爹地斗,如果一不小心饿死了,他永远就见不到妈咪。
这样一想,马上跟上傅景寒的脚步,进了餐厅。
团团化悲愤为食欲,足足吃了两碗大米饭,这可把照顾他的佣人吓坏了,一边叮嘱他慢点吃一边准备好消食片,以防他撑着。
傅景寒在餐桌对面看着,唇角逸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越发觉得团团跟苏璃雪长得像,尤其生闷气时候的眼神,犀利又尖锐,恨不得往对方身上戳个窟窿。
这顿饭接近尾声的时候,赵言迈着大步进来,“少爷……”
他看了一眼正在干饭的团团,欲言又止。
傅景寒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事关苏璃雪,团团也看出来这一点,放慢吃饭的速度。
表面看着他在专心吃饭,其实正竖着耳朵在偷听赵言和傅景寒说什么
傅景寒勾了勾唇,“说。”
赵言迟疑几秒,“最新情报,少奶奶被盛庭深带到地牢……用了刑。”
傅景寒重瞳微眯,脸色一下子变得不是那么好看。
盛庭深竟然不顾他的面子给苏璃雪用刑,他疯了吗?
赵言感觉到傅景寒浑身散发的冷气,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少爷……”
“通知下去,关闭京都所有关口,停运所有航班!”
赵言一惊,“这样会造成.人员滞留经济混乱的啊少爷!”
傅景寒扯了扯唇,转过头看着他,“你教我做事?”
赵言头一低,“属下不敢!”
“马上执行。”
“是!”
赵言走后,团团推开面前的饭碗,怒瞪着傅景寒,“你明知道妈咪有难,为什么不去救她?”
“她跟我离婚了,我为什么要救她?”
团团紧握着小拳头,眼神奶凶奶凶的,“薄情寡义的男人,怪不得没有女人喜欢你!”
傅景寒还过去一个不屑的眼神,呵!
父子两个眼神斗争了一会儿,佣人来报,“少爷,傅冥苍心腹步青求见!”
傅景寒皱了皱眉头,步青原本就是他的属下,没经受得住傅冥苍重金诱惑去了傅氏公馆,叛变成为傅冥苍的心腹。
傅景寒最痛恨背叛他的人。
一经背叛,终身不用。
“不见!”他冷冷道。
佣人犹豫了几秒,“步青说有要闻禀告,少爷不接见他一定会后悔!”
傅景寒冷笑一声,“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培养他这个背信弃义的狗东西,告诉他,想要我见他,除非他死!”
他的话音刚落,另一个年轻佣人急匆匆的进来,“少爷,步青死了!”
傅景寒眉毛一挑,这么神速?
他叮嘱佣人照顾好团团,然后从餐厅出来去了前厅。
步青没有死,他只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傅景寒看着被抬到床上浑身是血的步青,蹙了蹙眉:“发生了什么事?”
“具体不清楚。但可以肯定他被人砍了三刀,刀刀都距离要害极近,这是有人要杀他!”负责给步青治伤的家庭医生说。
步青晕过去的姿势很怪异,他的伤口在心脏和脖颈大动脉处,他却双手紧捂着小腹的位置,好像在努力保护着什么。
医生把他的双手拿开,用剪刀剪开他的衣服,他小腹的位置赫然捆绑着一叠文件,文件已经被鲜血浸透,但上面的字迹仍清晰可见。
医生小心取下那些文件,双手递给傅景寒,“少爷,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