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坏话,是事实!”
然后林琳把从小圆那听来的八卦义愤填膺的讲了一遍。
说完,愤愤的吐槽傅景寒,“总裁太不是东西了,他怎么能好了伤疤忘了疼,自己刚东山再起就忘了曾经的槽糠之妻?偶像,这次你一定不能心慈手软,把属于你的东西夺回来!”
苏璃雪笑了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那个女人都来公司了还能又什么误会?总裁把她安插在你曾经待过的下部门这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苏璃雪懵懵的眨眨眼,“说明什么一切?”
“暗示鸠占鹊巢,让那个女人取代你的地位!”
苏璃雪像听了什么笑话哈哈大笑起来,“林琳你太敏.感了,不过谢谢你得好意。”
她笑完,淡淡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男人如果变了心是拦不住的,而且我也不想拦,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男人不忠心,就换掉他,多大点事!”
苏璃雪的话把林琳说的一愣一愣的,“他可是傅景寒!”
“傅景寒就怎么了,只要把住他手里的钱,让他当光杆司令,他狗屁不是!”
林琳在话筒里啧啧两声,“不愧是我偶像,这格局这觉悟,啧啧。”
苏璃雪笑了笑,“行了,上班别总是摸鱼,好好工作,我还有事,先挂了!”
她刚挂了电话,护士推着关山月从检查室走出来,后面跟着一位主治医生,保镖易飞见状,赶紧上前接住,把护士替换下来,自己推着关山月。
“这是关师父的检查报告,关师父身体没什么大事,回家继续休养就可以。”医生说。
苏璃雪接过来那份报告,翻了翻,翻到关山月腿部检查那一项,仔细看了看,从她现在腿部愈合的状况来看,少说还得半个月。
“谢谢医生,麻烦你了!”
苏璃雪把报告放好,告别了医生,亲自推着关山月上了电梯。
“我自己就是医生,说了没事没事,非要过来检查,瞎折腾!”
自从关山月双腿受伤不能像以前来回走动,苏璃雪又停了她的工作之后,她的脾气越发乖戾,人也显得刻薄,一点小事就乱发脾气。
如果不是苏璃雪在她的荼毒之下长大,深知她刀子嘴豆腐心的秉性,她真受不了她。
“检查检查放心!”苏璃雪说。
“就会乱花钱,现在云顶村还有多少人吃不上……”
“打住!云顶村是云顶村,京都是京都,不能相提并论,再说又不是花的你的钱,你心疼个什么劲儿?”
“你的钱难道是大风刮来的?你这个臭丫头,手里有几个钱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了,忘了你以前在云顶村住的时候连双鞋也不买不起……”
苏璃雪推着关山月从电梯出来,气叨叨的关山月正骂着苏璃雪,看到迎面走来的人之后,骂声戛然而止。
苏璃雪的脚步也不由得放慢下来。
“小月真巧,你也在医院……你的腿还没好吗?”沈清河打量着轮椅上的关山月说。
她看似在跟关山月说话,眼睛的余光却时刻注意着苏璃雪。
从她和苏璃雪的关系被捅破后,两人一次也没有联系过。
沈清河之于苏璃雪,只是一个有着母亲身份的陌生人,她没抚养过她,她也没感受过她的爱,除了见面时的尴尬,她感觉不到任何有价值的情绪。
关山月转头瞥了一眼苏璃雪,她目视着前方,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好像沈清河的出现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快好了,来做个复查。你身体壮的跟个牛似的,怎么也来医院?”
沈清河轻笑了一下,“我来看个朋友。”
关山月冷哼一声,“你的朋友真多!”
面对她的讥讽,沈清河没有任何不适,好像早就习惯了她这种性格。
这时,几个医护人员和家属推着一个急诊病人跑过来,那个病人身上脸上全是血,一看就伤的不轻。
“让开让开,你们几个快让开!”其中一个医生大喊道。
关山月所坐的轮椅是自动的,自己可以操纵,她下意识的按动按钮,让轮椅让旁边走,苏璃雪没想到她会突然改变轮椅操纵模式,手没抓紧,轮椅猝不及防的脱了手。
关山月操纵轮椅不熟悉,无意中启动了极快模式,轮椅像是一只离弦的箭嗖的一下窜了出去。
“师父!”苏璃雪紧张的大叫一声。
沈清河眼疾手快,身轻如燕,快跑过去,一把抓住了轮椅后面的推手,轮椅总算有惊无险的停了下来。
“小月,你慢点,整这么快干什么?”
关山月不肯承认自己按错了按钮,没好气道:“看见你就烦,想快点走不行吗?”
苏璃雪跑过来,心神未定,长长的舒一口气,下意识的对沈清河说了一声,谢谢。
沈清河微微一怔,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
苏璃雪把轮椅上自动模式取消,看见关山月身上的毛毯滑落,整理好毛毯,重新给她盖好。
“你对你师父真好。”沈清河有些失落,又有些也艳羡。
苏璃雪的手微微一顿,淡淡道:“人都是相互的,师父对我好,我自然也对师父好,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纵是沈清河见多了风浪,心理素质强大,被亲生女儿这样说,此刻脸上也不免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我还有事,就先上去了,小月,你好好养身体,等身体完全好了,叫上老乔,我们几个聚一聚。”沈清河自我解困道。
关山月没说话,她讨了个没趣,冲苏璃雪尴尬笑笑,悻悻走了。
苏璃雪推着关山月从医院出来,易飞把车开到了离他们最近的地方,她和易飞合力把关山月抬到车上,轮椅折叠好放到后备箱,易飞上了驾驶室,她坐到后排,三个人启程回城堡。
“其实你应该认她,她手上资源多人脉广,你如果认了她,对你今后的事业大有帮助。”关山月望着窗外的街景淡淡道。
“对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喊妈我做不到,她当年既然狠心抛弃了我,就做好了一辈子不认我的准备,既然她做好了这个准备,我又何必自作多情,这个世界又不是谁离了谁不能过。”
“我小的时候没得到她的帮助,现在我长大了,更不需要她的帮助,她在我的生命里注定是个陌生人,互不打扰是最好的模式,我不想破坏这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