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寒伸了个懒腰坐起来,斜睨了她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算是什么,想趁着我睡着的时候溜走,做梦!”
“我什么时候想着溜走了?”苏璃雪狡辩道。
傅景寒没理她,径直下了床,因为两人的手连在一起,只要一个人去哪,另外一个人也得跟着去,傅景寒下了床,苏璃雪也跟着下。
“喂,你干什么去,快点把这个鬼东西打开!”
傅景寒继续不理她,拖拽着她进了卫生间。
苏璃雪看着他脱裤子,惊得下巴快要掉下来,"不是吧傅景寒,你已经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了吗?”
傅景寒站在马桶前,转头邪笑了一下,“我身上你什么东西没见过,还在乎这个?”
苏璃雪白他一眼,捏住鼻子,“我嫌臭不行吗?”
傅景寒如厕完,马桶自动冲水,“我们两个现在连在一起,谁也别嫌弃谁,该你了,上不上?”
苏璃雪抚摸了一下肚子,故意气他:“我想上大的。”
洁癖傅景寒的脸马上黑了,嫌恶的扭过去头,“给你两分钟,快点!”
苏璃雪趁着他扭头的功夫赶紧脱裤子坐在马桶上,老夫老妻这么长时间了,她还不能适应在最亲密的人完全暴露。
她用纸巾捂着嘴巴,仰头看着傅景寒一脸难忍的样子,“你直接把这个手铐打开不就行了?”
“钥匙被我扔了!”
“扔了?!”苏璃雪举了举被连着的手,“我们怎么办?”
傅景寒回头看了她一眼,又赶紧扭过去,“还能怎么办,连着呗!”
“傅景寒!!”
“你快点,我嫌臭!”
傅景寒有洁癖,早晚必须洗澡,苏璃雪对方面比较随便,非必要情况,一天洗一次就行。
但她现在跟傅景寒连着,身上的衣服都被澎溅湿了,只好跟他一起洗。
平时早上洗澡只需要几分钟的傅先生,今天有苏璃雪陪洗后,足足洗了半个小时。
至于他们怎么洗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洗完澡,两人从楼上下来,一个神采奕奕,一个一瘸一拐。
“妈咪你怎么了,怎么走路像瘸子?”团团跑过来,仰着头问她。
苏璃雪朝傅景寒努了一下嘴,“被你爹地打折了!”
“爹地家暴你了吗,家暴犯法,我这就帮你报警!”
说着,团团就要去拿手机,被傅景寒一个劳永抓小鸡抓住,“整天不好好学习,净掺和大人之间的事,你的操闲心的心但凡用在学习上一半,也不至于每次开始都倒数!”
团团挣扎了几下,挣扎不过,求救的看向苏璃雪,“妈咪救命!”
这时,一个女佣走过来,“少爷,少奶奶早饭准备好了,你们去餐厅吃早饭吧!”
“行了,别逗孩子了,团团,走,跟妈咪去吃饭!”
苏璃雪一时忘了手跟傅景寒连在一起,用铐着手环的手去牵手团团,手环就那么暴露在团团的视野里。
“咦,爹地妈咪你们手上是什么呀,怎么还连在一起?你们是要做游戏吗,带我一个呗!”
“团团别闹,这是爹地为了预防我逃跑,不至于让你没有妈,给我特制的防逃跑手环,你说,你爹地是不是有病?”
团团摇摇头,“不会啊,我觉得爹地因为爱你所以才这么在乎你,这样多好啊,去哪你们两个都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傅景寒有点小得意,果然是他的儿子,他们平时虽然总是对着干,但关键时刻儿子还是向着他的。
但下一秒……
“爹地,我这么帮着你说话,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感谢我,你的这个手环在哪弄的,我也想要一个!”
傅景寒就知道,他的儿子不会这么轻易帮他!
“你一个小孩子要这个干什么,你又没老婆!”
“我拿着玩儿啊!”
团团见傅景寒不答应,便拉起的手撒娇,“爹地你就给我一个吧,好爹地,下次你跟妈咪再有分歧的时候,我还帮着你说话。”
傅景寒实在扭不过他,只好告诉他二楼客房的抽屉里还有一个。
团团欢声雀跃,蹬蹬瞪的跑上楼,没一会儿从楼上拿下来一个跟傅景寒手上差不多的手环。
“不要瞎弄,会锁死!”傅景寒一边吃饭一边提醒他说。
团团拿着手环翻来覆去的看,“是吗?”
然后他趁苏璃雪不注意,突然把手环的一端铐在她的手腕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锁死了!
“团团你在干什么?!”
苏璃雪晃了晃被两个手环铐住的手,她这是做了什么孽,老公邪恶,儿子淘气,没一个省心的!
团团邪恶一笑,他这一笑,竟有傅景寒做恶作剧时的影子。
不等傅景寒把苏璃雪反应过来,他就把手环的另一端铐在其中一把餐椅上。
“爹地妈咪,今天你们就好好在一起恩爱吧,我不想上学,我要出去玩啦,嘻嘻!”
说完,团团一溜烟的跑了,跑时候还嘚瑟的给苏璃雪和傅景寒做了个鬼脸。
“快抓住他!”
苏璃雪站起来想要去追团团,左手连着傅景寒,右手连着椅子,差点被绊倒。
“你儿子不上学跑出去玩了,你还笑!”苏璃雪生气的冲傅景寒低吼。
原本她计划回南州来着,被这么一闹,想走就难了。
“他也是你儿子!”傅景寒继续悠闲的吃着晚餐,完全不为活动范围受限而担心。
苏璃雪一跺脚,“赵言呢,赵言在哪?”
一个脚步蹒跚的老佣人从餐厅里急急忙忙的走出来,“赵管家一早出去办公了,少奶奶有什么事吩咐我就行了!”
苏璃雪看着她佝偻着腰,左脚有点坡,头发都白了,不忍心使唤她。
“其他人呢?”
“今天后花园种树,老周把年轻力壮的人都抽去种树去了!”
“快去找个人,团团不上学跑出去了,找个人去把他追回来!”
“好好,我这就去!”
老佣人因为走的太急差点摔倒,苏璃雪于心不忍,“李奶奶,你慢点,不用着急!”
“诶,好!”
老佣人走后,偌大的餐厅只剩下苏璃雪和傅景寒两个人,苏璃雪没好气的把椅子往自己这边扯了扯,瞪着安然吃早饭傅景寒,“都是你出的馊主意,现在好了,连你自己也被困住了!”
傅景寒无所谓的耸耸肩,“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不用担心你再逃跑了!”
“傅景寒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苏璃雪的话音刚落,只听咚的一声闷响,一个黑色行李包被扔在地上,苏璃雪和傅景寒不约而同的朝客厅看过去,只见消失了好长时间的徐天牧胡子拉碴像个流浪汉似的站在一棵盆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