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失忆深处忆谁 谁家欢喜谁家忧

自从姜洛从百花楼摔下后,那些阿谀奉承的大臣们再也没踏入六王府,姜言、姜嫣雨与白千翊时时来看望姜洛,还有一直劝阻姬狸铁定心要与姜洛成婚迟迟不肯回北狄的叔均,瑶姬因姜言的看守,呆在百花楼不再有所举动。姬将军与姬楚哥哥因怕他们知晓姬狸的身份带来杀身之祸,姬狸便请求轩辕王上以和亲之名将前王妃的眷属逐出六王府,另找一处宅子安顿他们。

王府中也经过仔细清理只剩妥帖之人,剩下之人也皆知姬狸就是已故六王妃。至于绿珠也回到姬狸身边,原来为护姬狸跟姜洛记忆消逝的重新开始的契机,跟随姜洛出人界之人皆失去相关记忆,她幻为姬狸的样子死去,让众人以为姬狸真死了。埋葬后却又被姜言救出,易容更名为青儿。

一日没想暖春竟来了,通过瑶姬已知晓姬狸身份的暖春告诉姬狸,原来静容过门那天姜洛带她进王府立为侧王妃只是做一个分散注意力的挡箭牌,就像当年的香雪一样,用来对付赵静容身后的皇后一方,其目的是保护姬狸。

那晚姜洛在赵静容那中了合欢散,暖春都已准备好给姜洛解毒了,没想姜洛却还是去了流水居。姬狸,你知道吗?因为你是他唯一的解药,我心里很是羡慕与嫉妒,他定是爱你爱到极致,明明深爱着你,却愿意放开你,将心里的痛一个人受,那些日日夜夜里悄无声息情感的挣扎与压抑倾尽了他的所有。

姬狸每日看着痴痴傻傻的姜洛,心里变得异常踏实,他再也不会假装对自己冷淡,没有人再千方百计的算计他,我们在一起也不用再左顾右盼,顾虑重重。有时候,我们在爱情中犹豫不决,会仿徨失措,甚至会被流言蜚语和冷言冷语中伤,继而会对原本在意的这段感情产生质疑与动摇,这爱情是怎么回事?我们明明相爱却像刺猬一样不敢靠近。然而幸福就像岩层中渗出的清泉,恬静的不引人注目,却又甘冽爽口。姬狸忽然幡然醒悟,每天睁开眼,就能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就是身边最大的幸福。

姜洛的病在姬狸的照料下渐渐好了起来,开始学会一些自理,也会叫姬狸的名字,只认得姬狸。

这日,一大早,姜洛就闹着去街上买他最喜欢吃的桂花糕。

“洛哥哥,你的伤还没全好,要多在家休息,桂花糕待会我让寒风去买好不好?”姬狸哄道。

“不行,不行,有很多人,我去。”姜洛化了个大圈比划着买桂花糕的人数,说着不再理姬狸,一把拉住一旁的青儿拽着她就往门外走。

“哎呀,早知道就不给你说,也不买给你吃,吃了一次就记住了,一个傻子,别的不记得,倒是就记得吃,六王子你就是个吃货!”青儿不满的嘀咕道。

“青儿,不许这样说六王爷。”姬狸训斥道,又拉过姜洛笑道,“洛哥哥,狸儿带你去买,不带她们。”

“阿狸好,阿狸好!”姜洛傻傻的应道,拉着姬狸往外走。

“婆婆,给我包一些。”来到小摊前,姬狸边付钱,转身往旁边的人手里边塞桂花糕边笑道:“洛哥哥,买到了,现在可以吃了。”

少许没得到兴高采烈的回应,姬狸忙抬头一看,身后一俊俏的年轻人正羞红这脸呆呆的看着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姬狸慌张的拿回对方手里的糕点,焦急的在街上找了起来:“姜洛,姜洛!你在哪?姜洛!”身边的青儿也赶忙分头回府让人在街上找了起来。

“洛,还记得我吗?”因轩辕帝忽然病重,今日刚从昆仑上赶回的白狐,听闻姜洛出事正准备趁姜弘上朝议事打算上门拜访,没想恰巧在看轿外风景时透过面纱见到了姜洛,便命人将姜洛带到偏僻处。

“阿狸,阿狸!”姜洛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白狐惊恐的呼喊了起来。

“洛,你不记得白狐了吗?”白狐走近伤心的唤道。

“阿狸!在哪?快来。你,你,我不认识你。”姜洛慌张的往后退。

“洛,你怎么能不认识我,我是你深爱的白狐,我回来了,而姬狸已经不在,就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白狐伸手要抚摸姜洛。

姜洛猛的甩开她的手,吼道:“阿狸在,阿狸不会丢下我的。”说着大声的叫唤:“阿狸!阿狸!”

“洛,我是你唯一的王妃,我是白狐呀,你不许忘了我,你不能。”白狐激动的摇晃姜洛。

“洛,王上现如此看重你,若是给你指婚其他大臣的小姐怎么办?”两年前尚未为太子妃的白狐站在河边的杨柳下忧愁道。

“我当然会拒绝,因为白狐是我唯一的王妃,我要娶的人是白狐。”姜洛霸道的抱住白狐。

这些过往的片段忽刺激的闪过姜洛的脑海,“白狐?”姜洛随口喊了出来。

“对,我是白狐,是洛的白狐。”白狐激动的从背后抱住姜洛。

“洛的白狐。”姜洛呆愣的任由白狐的抱着。

姜洛会去哪了?是不是被人抓走了,他现在都病成这样,那些人还要把他折磨成什么样才肯放手?洛哥哥,你在哪里?你不能再次丢下狸儿,在街上胡乱走着的姬狸头脑顿时一片混乱。

不会的!不会有事的,我要找到洛哥哥!姬狸不知不觉中转到了街上的偏角处,正好瞧见了白狐抱住姜洛的一幕。

“洛,你终于想起我了!”白狐激动的流泪道,“洛,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愿意一生一世的照顾你,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洛,白狐这段时间很想很想你知道吗?以为可以走得远远的不再见你便会忘记你,却愈发发现忘不掉,我也不要忘掉,洛也不许忘掉我!”

“洛也不忘掉!”姜洛跟着喃喃的道。

姬狸听到这,再也看不下去的跑开了,洛哥哥,原来你心里恋着记着的还是你最爱的白狐。我做的还不够吗?我要怎么办?洛哥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心里的那个人都不是我,不是我。白狐回来了,我是不是要将你送还给她,你为什么记住的不是我,我是狸儿呀,我是洛哥哥的狸夫人呀!姬狸蹲在屋檐的墙角下呜咽道,哭累了,又身心俱疲的在街上晃悠,不知不觉被寻姜洛的青儿撞见,青儿见姬狸精神恍惚,想来是因没找见姜洛伤心难过,便急忙扶回六王府。

而姜洛这边,白狐正滔滔不绝的向姜洛说着两人以往的恩爱,说道深处不禁又笑又哭起来,以弥补这些时日在昆仑山上的相思情。

“太子妃殿下,太子上朝议事已经结束,您快回去吧!要不然太子殿下恐又起疑了。”琉璃在旁着急的催到。

“洛,我走了。”白狐依依不舍的告别道,吩咐琉璃:“你派人把他送回六王府,别让人瞧见,否则他们倒防着我了,日后反倒见不着六王子。”

“王妃,王爷回来了。”姬狸正在屋内闭着眼睛陷入苦闷的沉思中,红纨忽笑着把姜洛领了进来。

“六王子,你跑到哪去了?你知不知道王妃找你找了多久,她恨不得把整个曾城都翻过来,整个王府的人也都为找你闹得人仰马翻了,六王子你说,你去哪了?”青儿一见姜洛就劈头盖脸的数落开来。

姜洛被吓得不由连连倒退.

“青儿,怎么跟六王子说话。”红纨扶着姜洛柔声细语哄道:“六王子,没事了,青儿就是这个脾气,你现回来就好了,快过去给王妃赔个不是。”

“红纨,谁第一个发现王爷的?在哪发现的?”姬狸忽睁眼发问。

“就在王府门口,也不知道六王子是怎么回来的?刘叔他们正要出去再找一圈,刚出门就瞧见六王子一个人在门口呆呆的站着,也不出声,想来是他自己寻回来了,却又不敢上前敲门。”红纨笑道,“六王妃,六王子近些日子倒是好起来了,连回家的路都记得了。”

“姜洛,你说说吧,你去哪了?怎么回来的?”姬狸听红纨说完,仍冷冷质问道。

姜洛站在原地茫然的摇摇头,也不说话。

“公主,你别问了,问了也别问,他就是个傻子!”青儿没好气的道。

“青儿,六王子这是在想事情,你别扰他。”黄鹂见姬狸的脸色不对,忙出来为姜洛解释。

“白狐,白狐,唯一的王妃。”姜洛突然念叨道,大家皆愣住了。

那句“我唯一的王妃,姬狸。”原来的出处是这里,姬狸瞬间跌坐回榻上。

“六王子,你太过分了,你是不是去见太子妃了!你这个傻子,我们公主的心都白费了。公主,我们走。“青儿气愤的拉起姬狸就往门外走去。

“阿狸,阿狸…”姜洛见姬狸抛下他便不知所措的哭了起来。

“六王子,这次真的是你的不对,你呀,你怎么忍心伤王妃的心呢?”黄鹂叹道。

“黄鹂,我们带六王子给王妃说清楚,这样下去可怎么好?万一王妃一生气嫁给别人该怎么办?五王子与白公子最近都对公主好得不行,六王子,你如今做出这样的事,奴婢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了。”红纨也无奈道。

“出去,出去!”姜洛见众人皆指责自己,生气的用力将过来扶自己的红纨与黄鹂推开,生气的大叫道。

“好,我们都出去,说到底我们不过是个丫头,何苦说这些遭你嫌弃,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倒是瞧着王妃的心苦,奴婢们实在看不下去才说这些。”红纨与黄鹂难堪的退出房间,姜洛顺手把门关上,一个人在屋里哭了起来。

姬狸也不知道在秋千上坐了多久,直到门外传来青儿和红纨的争吵声,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天已微黑了。

只听青儿生气道:“让他去,自己做错事还好意思躲在屋子里哭。让他哭,我们公主难道还为他哭的少。”

“青儿,六王子打小怕黑,这会屋子里没点灯,六王子在里面不知怕成什么样了。我们要进去,他也不开门,你也知道他现在这样只有王妃的话倒还听些。”红纨道。

“红纨,他一个人在屋里吗?”姬狸过来出声道。

“是啊,王妃,你快去看看吧。”红纨一见姬狸,忙堆笑道。

“公主,别去!让他去,看他还找不找太子妃了。”青儿气哼哼道。

“青儿,你就少说几句。”红纨悄悄的拉着青儿,拽衣角让她止住。

“我就说,你们就知道帮你们家六王子欺负我们家公主。”然而青儿却丝毫不领情的甩开红纨的手,红纨脸上稍有变色道,伤感道:“红纨不过是个丫头,看着主子们欢喜心里也跟着欢喜,我巴不得六王子与王妃早日和好,我们六王府重回往日。”

“青儿,还不给红纨陪不是!”姬狸训斥道,又笑着牵着红纨道:“青儿就是这直脾气,你多担待些。红纨,去准备晚膳,我要跟王爷用膳。”

“喏,王妃。”红纨欢天喜地的跑去传膳,而青儿则不悦的跟上姬狸。

“姜洛,快开门,我是姬狸。”姬狸在门外叫道,然屋里却没有任何声响回应。

姬狸挥手让下人把门撞开,进屋点上灯才发现姜洛正挨着床边瑟瑟发抖。

“姜洛,你给我起来!”姬狸板着脸对姜洛喝道,见姜洛不理,愈发生气道:“青儿,你把六王子叫过来吃饭。”姬狸冷冷的坐在桌旁,端着碗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青儿站在一旁不肯过去,红纨不忍心的走了过去,轻声唤道:“六王子,过来陪王妃用膳了。”

“不吃,不吃。”姜洛气恼的挥手打向红纨,红纨受伤的退开。

“你们都出去吧,六王子喜欢呆在那就让他呆着。”姬狸吩咐道,下人都依言紧张的守在门外。

姬狸放下碗,走到姜洛旁边蹲下身,生气的吼道:“姜洛,你到底想怎么样?还不能说你是不是?好,你明天继续找你唯一的王妃白狐,我不拦你,也不怪你好不好?反正我怎么做也不如你的白狐,我…我…”姬狸说着说不下去,眼泪委屈的如掉了线的珠子一颗颗落了下来。

“阿狸,阿狸,不哭,不哭。”姜洛手忙脚乱的用衣袖给姬狸擦着眼泪。姬狸生气的推开他,姜洛却慌忙一把抱住姬狸。

“你放手!”姬狸挣扎的要挣开姜洛的手,姜洛却抱得更紧。

“不放,不放,永远不放!”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清醒时的姜洛那个时候也对自己说过相似的话,姬狸不由自主的回抱姜洛,喃喃哭道:“洛哥哥!狸儿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的心没有办法看着你跟别人,我没有办法。”

“狸儿,我错了,我…你别哭,阿狸。”姜洛轻轻的拍着姬狸的背,然姬狸却搂着他哭得愈加厉害。

用完膳,见红纨服侍姜洛睡下,姬狸正准备走,却被姜洛拉住央求道:“阿狸,别走,我怕。”

看着姜洛一脸恐惧的模样,姬狸笑道:“好,我看着你睡下再走。”

“红纨,青儿,你们去吧,有我在这呢。”姬狸吩咐道,在床边坐下哄姜洛睡觉。

“我在这不走,陪着你,洛哥哥安心睡吧。”

“阿狸也睡。”姜洛往床里挪挪,拍拍空出来的地方说道。

“这下洛哥哥可以睡了吧。”姬狸躺着姜洛身旁笑道。

“嗯。”姜洛甜甜的笑道,紧紧揣着姬狸的手抱住胸前闭上眼。

“我就说王妃会跟六王子和好的。”红纨看着床上抱着的两人偷偷跑出屋对同来的青儿笑道。

“有什么好开心的,王爷还不如五王子呢,五王子才是这世上稀有的旷世奇才。”青儿不满的反驳。

“青儿,红纨,你们来了。”被吵醒的姬狸模糊的睁开眼问。

“王妃,我们每天早上习惯来服侍六王子起床了,今日忘了有王妃在,我们这就走,有什么吩咐王妃再叫我们。”红纨关上门拉着青儿离开。

姬狸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姜洛的怀里,昨晚不小心看着姜洛竟不禁睡了过去忘记离开了。难怪刚才红纨在笑,姬狸又羞又窘的推开姜洛,没想却用力过大把他的头撞在了床架上,“嘭”的一声响,“啊!”姜洛禁不住惨叫一声。

“洛哥哥,疼不疼?有没有事?洛哥哥!”姬狸慌张的问。

“白狐,我们今天去游湖好不好?”姜洛兴高采烈的询问一旁忧愁的白狐。

然白狐却还在为刚刚太子的来访,现还在书房与太宰议事而烦恼,心中莫名涌起一股不妙的预感,可却又想不出将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白狐,你今日怎么了?我是不是哪里惹你生气?你说出来我改好不好?”姜洛惶恐的问。

“你滚开,白狐现是我的太子妃,太宰与母后已经答应我娶她了,我现在就去王宫向父王请婚。”忽然出现在两人眼前的太子姜弘霸道的撞开姜洛,拽着白狐的手就走,“嘭”的一声响姜洛被推撞到柱子上。

“洛,疼不疼?洛!”白狐边挣扎着被拽的手边回头焦急的问道。

“白狐,啊!”姜洛痛苦的抱住头叫了起来。

“洛哥哥,你怎么了?你想起什么了?”姬狸手足无措的问道,赶忙朝门外叫喊,“青儿,红纨,快来呀!”

刚走不远的红纨和青儿听到屋内姜洛痛苦的叫喊声,顿感不好,马上往回奔来。

“黄鹂,快去打盆水来。”姬狸忙吩咐着,“寒云,你去太宰府找司空大人,说王爷病发作了。”

“青儿,快去拿平日王爷吃的药。”

看到床上好不容易吃完药安静下来的姜洛,姬狸跟着赶来的白千翊进偏殿询问。

“洛哥哥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病情严重了?”姬狸担忧的问。

“他只是受了刺激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看来是伤感的事,然病情并没有恶化,相反的,对恢复记忆来讲是件好事。”千翊回到。

“真的,这样说来,洛哥哥是恢复记忆了?”姬狸欣喜的问。

“阿狸,你的话并不完全对,姜洛只是记起一部分的回忆。不过多让他呆在熟悉的环境和熟悉的人相处对他恢复记忆很有帮助。”千翊道。

“那洛哥哥什么时候能够恢复记忆?”姬狸忧心道。

“我也说不准,这还得看他自己。”千翊实话道。

“那可怎么好,虽然我更喜欢他现在这样只记得我,所有喜好都不再藏在心里让我猜,然洛哥哥时好时坏,我不想他这样混混沌沌的生活一辈子。”姬狸难过道。

“难道阿狸这么快就原谅他了吗?你可忘了他从未爱过你,他只是暂时由你照顾才记得你,然现在拼命想记起来却是埋在内心深处的白狐,不要再委屈自己,不要再让自己陷入无尽的痛苦中。”白千翊不甘的道。

“不,不是的,洛哥哥会全想起来的,他会想起一切。”姬狸抗拒道。

“我只想问阿狸,有没有那么一刻,曾经心向着千翊,念着千翊?”白千翊忧伤道。

“千翊,不要这样,洛哥哥现在这样,我只想让他快点好起来。”姬狸为难道。

“有的是吧,阿狸是为了我才用灵力救白狐,后来才没有保住孩子,才会选择离开。都怪我,那一刻让阿狸念着,所以让阿狸受了伤害。”白千翊自责道。

“千翊,不是这样的。那个孩子本不该来到世上,是我把他一直当一个使命,没有好好爱他,是阿狸的错。”姬狸难过道,又轻笑道:“虽然曾经有那么一刻曾希望千翊是孩子的爹爹呢?”

“阿狸,现在还不晚,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明日我便去求轩辕帝赐婚。”白千翊喜笑颜开道。

“千翊,忘了我吧,我要照顾洛哥哥,他是因我掉下楼的,我不会离开他。”姬狸轻轻的摇头道。

“不,阿狸,你现在是因为内疚所以才要照顾他。好,那我就等他病好了,再来求亲,请你好好考虑,我的心一直在这。”白千翊坚定的道。

送走千翊,姬狸坐在姜洛的床边一直考虑着千翊说的话,“多让他呆在熟悉的环境和熟悉的人相处对他恢复记忆很有帮助。”

那么五王子、七王子和八公主和白千翊是跟姜洛从小长大的,是最熟悉的人了。姬狸想着忙命人邀请,借设宴实则让他们来陪姜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