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风口浪尖上,微臣无故晋升恐遭人非议。”姬信惶恐道。
“谁敢非议,将军府五代忠臣烈士,所立赫赫战功轩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太傅的位置本来就是舅舅的,只因王后被诋毁之事故推后晋封罢了。现王后竟被居心叵测之人逼到如此之境,那还等什么!我们还要坐以待毙吗?寡人还请舅舅明日赴任。”姜洛语重心长道。
姬狸见姜洛说完转身要出来,忙擦净眼泪,迎过来嗔责道:“王上好兴致,看爹爹也不带上我。”
“既然王后来了,今日就一起在将军府用膳,王后可有异议?”姜洛过来拉着姬狸笑道。
“好,狸儿好久没吃爹爹烧的菜,怪想的。”姬狸笑着挽着身后的姬信撒娇道。
“姬楚,去膳房备菜,今日我亲自下厨。”姬信唤来后在门外的姬楚。
一家人和和乐乐十分美好,姬狸只希望这白云过隙的时间就在此刻停住。
“洛哥哥,最喜欢吃的鱼,可是爹爹亲手做的,你尝尝?”姬狸笑着为姜洛布菜道。
“这是王后娘娘的最爱吃的笋片,夏日的时候我特存下的,快尝尝。”姬信为姬狸夹菜道。
“爹爹。”姬狸停下筷子哽咽道,恰好有侍女端来参汤,姬狸便站起接过送到姬信跟前,“这是狸儿特别带来的血参煲的汤,益气补血,宁神养颜。狸儿近日让爹爹甚是费心,对不起。”此言一出,素来不言厚爱的姬信顿时哽住不知该说什么好。
“狸儿,什么时候如此客气了,一家人之间不用说对不起的。”姬楚赶忙圆场的笑道,又玩笑道,“狸儿倒是把哥哥忘了,也不给我送碗参汤,哥哥吃味了。”
“咯,那这碗汤就不给你了。”暮云没好气的将刚端给姬楚的汤端回自己跟前。
“暮云,才刚新婚就这么对我,狸儿可要为我做主呀,我要退婚。”姬楚不满道。
“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姬楚。”暮云惯性的揪住姬楚的耳朵。
“咳咳。”姬信无语的咳嗽道,暮云赶忙不好意思的放下手,低声训斥姬楚道:“晚上收拾你!”
“晚上,指不定谁收拾谁?”姬楚小声的乐道。
见爹爹、哥哥与嫂子都是一片祥和,姬狸连日来的委屈不由全涌了出来,话是见到亲人才卸下保护自己的硬壳,姬狸盈泪的低头喝着汤,泪一滴滴落入碗中。
“王后在宫中一直念叨着想舅舅,今日来了,因欢喜才是,好好的,哭什么。“姜洛心疼的拿出手帕为姬狸拭泪。
“洛哥哥,我是太高兴了,与爹爹哥哥在一起心里抑不住满心的欢喜。”姬狸不好意思的笑道。
“日后寡人定多陪王后回来看舅舅,快平静一下心情。”姜洛缕缕她额前的发哄道。
“见到王上与王后两人如此恩爱,微臣也就安心了,微臣答应王上,明日便上任。”姬信叹道。
“寡人多谢舅舅相助。”姜洛赶忙拜谢道。
“阿狸多谢爹爹。”姬狸也随着致谢道。
然若是血雨腥风要来时,纵使再坚固的楼宇也会瞬间垮塌,何况是脆弱的人心,姬信的上任是否能帮姬狸稳固后位,恐是很难。
待姜洛与姬狸回宫,热闹了一天的将军府也安静下来,还没撕去喜字的新房里,两位新婚燕尔的夫妻正在好笑的斗着小情趣。
只见刚回屋的暮云没好气的拽住姬楚训道:“姬楚,你倒是什么时候陪我回家一趟呢?”
“娘子,相公这几日已派人寻到岳父岳母了,正让人接他们来路上呢。”姬楚无奈道。
“这还差不多,暂且饶了你。”暮云心喜的放开她。
“那相公还要奖励,娘子什么时候给相公生个大胖娃娃,不如现在吧。”姬楚抱起暮云就往房里去。
“哎,你这个流氓!你放我下来。”暮云无语的捶打着。
而赶往边关的姜恒这边,这日晚上,行军正停下打灶,吃过饭便在在帐中歇息的姜恒与姚瑾萱,忽听见挨着自己跟前的姜恪帐内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姚瑾萱与姜恒警觉的立刻提剑出来,只见姜恪正追着几个黑衣人往营外跑去。
“恪儿,快回来,别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计!”姜恒大喊道,命早已出营帐正要跟过去的将士们候在原地,不许跟去。
然一旁的姚瑾萱爱子心切,不顾军命的追了过去。姜恒虽想阻止却又无法行动,因为身为父亲的此刻与她同样心急如焚,终是压不住内心的担忧决定随她追去。想着转头厉声命道:“谁也不许跟去,留在这等我归来,上官非凡出列听命,若是本将军有个万一,你便立刻接收兵令。”
“将军!切莫孤身前往,请让几个精兵跟随你去。”上官非凡跪求道。
因瞧这黑衣人是有备而来,擒贼先擒王,他们的目标是自己,引出恪儿不过是将自己引过去,就在眼前的战事,三军失了将军定大失锐气,不战而败,姜恒知道此刻自己应该冷静不能跟过去,但想到自己的妻子与儿子若有个三长两短,又怎能无动于衷,自己的生死已不是个人的,姜恒终是领着三十精兵出了营追了过去。
那姜恪因听到姜恒的叫喊声,出了营外不远处便警惕的停了下来,与那些黑衣人虎视眈眈的对视起来。那些黑衣人忽见姚瑾萱跟过来,但真正要钓的大鱼姜恒却没来,心中甚是失望。
正在这些黑衣人正考虑要不要动手纠结时,带头的黑衣人忽道:“抓了他的妻儿,他定会过来救。还愣着干嘛?给我上!”
姜恪与姚瑾萱闻其言立刻背靠背的护着对方,迅速的与黑衣人打斗起来,不过一会,黑衣人虽伤了一片,然姜恪与姚瑾萱两人身子的伤却也不少。
“恪儿,你有没有事?”因死伤的关系,黑衣人这会正停下的调整战术,姚瑾萱赶忙脱下披风缠在已血肉模糊的手臂担忧的问。
“娘,我没事,不用担心顾忌我。”姜恪咬牙的捂住早已皮开肉绽的肩。
“恪儿,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他们的目标是你爹爹,大战在前,三军不能无帅,况且他们人多势众,我们捱不了多久。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捉去,娘掩护你离开,倘若娘被抓住大不了一死了之,他们拿一个死人是没有用处的。”姚瑾萱说着,将姜恪猛的推出黑衣人围攻的弱处,转头破釜沉舟的与黑衣人杀了起来。
“娘!你有没有事?”已跑向远处的姜恪忽站在原地不愿离去,哽咽的哭叫道。
“恪儿,快走,别让你爹爹为难,日后好好听他的话,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娘会一直瞧着你。”姚瑾萱正回身说着,腿上却不小心受了一剑,即刻吃痛的跪了下去,只见更多冰冷的剑杀了过来,姚瑾萱不舍的闭眼道,恒哥哥,对不起,萱儿先走一步了,不能再与你牵手走下去。
姚瑾萱正准备接受死亡的来临时,忽耳旁渐渐逼近冷飕飕的剑声忽全都消失了,姜恒搂住姚瑾萱道:“萱儿,撑住,我来了。”
“恒哥哥,你怎么来了,我又让你为难了,见到你就是死我也不怕了。”姚瑾萱淡淡的笑着晕倒在姜恒怀中不省人事。
北狄三十精兵与姜恒的加入立刻扭转了这场突袭的混战,那些黑衣人见任务失败,皆放弃战斗飞快的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敌人一散,姜恒忙抱着姚瑾萱往营地奔去,赶忙命军医过来查看。刚至榻上,却见姚瑾萱的腹部涌出大量的血迹。军医见状忙让帐中的男子出去,撕开姚瑾萱的衣裳,只见她的腹部被砍了极深的一道口子,好不骇人,姜恪见状不由哭了起来,然怕他父亲责骂,又强憋着。
“快止血,拿绷带与草药来。”军医吩咐着医者,迅速的包扎着伤口。
那姚瑾萱在药的刺痛中刺激醒来接着又顿时疼晕过去,这时那些归来的精兵来报,姜恒赶忙出去询问具体的详情:“可查出什么?”
“将军,我们搜出了几个令牌,竟是宫中禁卫军之令,禁卫军现归王上掌控,这些黑衣人恐是。”那上官非凡为难道。
“不可能,王上不是这样的人,定是有人想让我们兄弟反目,故意栽赃陷害王上,此人还是宫中之人,王上危险,快,快马回王城禀告王上。”姜恒命道。
“是,将军。”上官非凡忙去下令。
这日,姜言忽进宫求见姬狸,姬狸诧异道:“五哥,怎来了?灵儿呢,可一趟来了,她在姚府过得可好?”
“王后,既是在您面前,有些话我就明言了,王上最近命人监视灵儿的一举一动,他这是要干什么,灵儿既即将成为我的妻子,每日安分守己贤良淑德,我想不通为什么要看着她,若是因为我不肯当太宰的缘故,那请他放过灵儿,兵权我愿意接下,我愿意出仕。”姜言气恼道。
“五哥,这件事恐我要问问王上才好下定夺,王上有其他的隐情也说不定。”姬狸劝解道,“王上是什么人,五哥素来是明白的。”
“我不明白,自王上上位后,我就愈发不明白了,他为什么要派人在大哥回边关的路上截杀他,若是要杀大哥,在王城光明正大的杀好了,何必披着狼皮做戏,不过就是怕大哥抢他的王位。大哥若存了此心,前年先王与他提时早就留在王城了,如今何苦给自己添堵。”姜言怒道。
“洛哥哥杀恒哥哥?不会的,五哥,这其中是不是又什么误解?”姬狸不可置信道。
“误解?是大哥飞鸽传书亲自告知我的,还提醒我要小心王上,如今的王上再也不是原来的王上了,那被掳的杀手们身上皆是拿着王印,他要对大哥杀无赦呀!”姜言痛苦道,“王上还在对父王的遗旨耿耿于怀,他怕大哥有朝一日拿到遗旨夺走他的王位。”
“不是,洛哥哥不是这样的人!”姬狸抗拒的叫道。
“阿狸,你还护着他吗?想当初他为了父王的王储之位,可以娶两个侧妃来伤你,看着你那样难过却也不放弃,心爱之人再重要也抵不过这至高无上的王权,他又怎会顾忌手足之情,他如今为了这王权什么也干得出来。”姜言继续怒斥道。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这一切都是五哥的胡乱猜度。”姬狸捂住耳朵大喊道。
“对了,阿狸身上的是什么香?”姜言忽停住愤怒奇怪的走近姬狸道。
姬狸防范的推开他,从腰带上扯下白狐送与自己的香囊递过道:“五哥,说的可是这个嘛?”
姜言接过香囊,嗅了嗅,奇怪的道:“阿狸,这香囊莫不是王上送给你的,好浓的麝香,难怪传闻王后多年不孕,原来是王上故意所为。”
“五哥,你错怪洛哥哥了,这是四王妃赠与我的,我枕下还有两个呢,这与不孕有什么关系?”姬狸疑惑道。
“四王妃?白狐,原来是她!”姜言闻言惊道,又赶忙让姬狸将枕下的两个香囊拿给自己,焦急道,“阿狸,要好好保重自己,身边之人皆不能相信,我去去就来,待会为你解释。”
姜言说完拿着三个香囊来到椒兰殿找到白狐,将手里的香囊皆扔在她脸上,愤怒道:“你竟敢用这个来害王后不孕,这宫中的宫医却为你瞒天过海,你好大的本事!”
“怎么,你是来质问我的吗?谁让王后耿直,罚了他们,我在青楼中抓住他们,拱手送上楚楚动人的美人,再略送银两安慰便可收买住,再许以荣华富贵,他们就全都动心了,这些男人们可真是容易上钩呀!”白狐轻笑道。
“原来你就是地狱门新的门主,攻击王后的流言蜚语皆是你传出,还有去杀大哥的那些杀手恐也是你派去的,你让我们兄弟反目成仇,王上与王后决裂,再失去忠心耿耿姬家的扶持,你要毁了轩辕国!”姜言心悸道。
“是啊!我正是要毁了你们姜家的轩辕,我就不信这神谕,我要用实际证明给所有人看看,那七世可不是轩辕七世,而是白家一世。”白狐冷言道。
“白狐,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姜言怒道。
“哦,你是要去告知姜洛我的真实身份吗?你新近不是要娶那娇弱的姚瑾灵,不,错了,她应该叫独孤灵,五王子包庇罪臣之女,该当何罪?轩辕的法规真如戏法呀,此事传出去,百姓还能安稳的坐得住吗?”白狐笑道。
“你,你果然筹谋已久,别以为我会受你威胁,我姜言最不怕的就是死亡,大不了我与灵儿同死。”姜言怒道。
“同死?五王子你倒是想得好,你以为我会让你们好死吗?众人皆知地狱门的人无处不在,这会你的未婚妻该是在沐浴吧,她的左肩上是不是有颗痣呀?只要你一去告发,你心爱的灵儿便会不见,你说我会对她做出什么来了?她可是有畏暑之疾,你说若是在烧烤的大缸中蹲着会是什么感觉?”白狐淡淡的道。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现在就掐死你!”姜言气恼道。
“掐死我,你以为我地狱门就完结了吗?你以为地狱门是我自己夺回来的吗?我不过也是别人手中的棋子,是个执行者,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的相互利用罢了。我若为地狱门的执行者,你还能猜到我接下来要做什么?若换了新的执行者,连我也想不到他会做出什么?”白狐嬉笑道。
“你们这些苟且偷生之人不会得逞的,白狐,我一定会揪出你背后的人,将你们斩草除根!”姜言宣告道。
“是吗,好戏才刚刚开始,五王子,好好回去接招吧,看看是你救人的本事快,还是我杀人的本事快。”白狐得意道。
地狱门,这背后的主人究竟是谁?我一定要揪出来,阿狸,我一定会护住你!姜言退出椒兰殿惊慌的往五王府跑去,灵儿,你此刻在家吗?一定不要出事,我要你好好的。
姜洛这边正听寒风来报,“大哥回边关被袭击之事,查得怎么样了?是不是又出自地狱门之手?”
“禀王上,确如王上所料,此事出自地狱门之手,然我们日日夜夜监视着独孤灵,并未发现她又疑点,属下怀疑这地狱门的门主恐另有其人,我怀疑是!”寒风正要言,却被姜洛止住。
“我以往不往她身上想,如今我断定就是她,只是对她恩重如山的狸儿竟也遭了毒手,她真是无所顾忌不惧生死呀,我要亲自揪她出来还有她身后之人!”说着便往冷宫方向走去,来到椒兰殿,便见一素衣女子正恬淡的教一龙眉大眼的孩子念诗: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姜洛见之呆愣住,这熟悉而陌生的情形遥如当年的自己与母后。母后那慈爱的笑颜仿佛还在昨日,“母后,是你吗?”姜洛怔怔的脱口而出道。
“白狐参见王上,过儿,快跪下拜见你王父。”白狐闻言见姜洛慌忙让儿子姜过跪下。
“姜过参见王叔!”姜过听话的拜倒。
“快起来吧,好些日子没来瞧你们,过儿倒长这么大了,都会说话了。”姜洛欢喜的拉起地上的姜过抱入怀中。
“这大好春日,四嫂倒是让过儿出去玩玩,过儿如此小便学诗也太早了些。”姜洛道。
“王上让他当史官,自是要从小饱读诗书,博览群书,才能做个合格的史官。”白狐笑道。
“过儿,王父今日批准你放假一天,可是想玩什么,王父陪你。”姜洛哄到。
“那个,那个。”还大部分字眼不会说的姜过指着天上的纸鸢叫道。
看来是隔墙的哪位宫女在戏耍,姜洛笑道:“王父帮你要过来。”说着出了椒兰殿,来到隔壁的辛者库,见一群宫女洗完衣物正嬉笑着放着各自扎的纸鸢,这会瞧见王上过来皆吓着跪下请安。
“掉了,掉了。”姜过喊道。
“快起来,好好放着纸鸢,快落下来了,快!”姜洛急道。然那些个宫女瞥见一旁的管事嬷嬷皆不敢起身。
那管事的嬷嬷忙赔笑的叫道:“王上的话听不见吗?还不起来放纸鸢。”
那姜过闻言厌恶的看向管事的嬷嬷,姜洛见状忙吩咐她下去。
姜洛见众宫女们放高纸鸢,过去要上一只给姜过拉着,姜过欢喜的拉了一会,便松手将纸鸢放走。
“过儿,是不是没抓紧松手了,王父再为你要一只。”姜洛哄着又接过一宫女手中的纸鸢。然姜过却是推开道:“它们被拽着难受,要飞起来才开心。”
姜洛闻言甚是触动,道:“好,过儿,日后做你喜欢的,王父不强迫你。”
玩了一会累了,姜洛便抱姜过椒兰殿,夸道:“过儿甚是聪颖,将来定是栋梁之才!”
“还小呢。”白狐接过姜过,笑道:“过儿今日玩过了,快跟嬷嬷回教习坊去。”
轩辕王室的孩子从小便是在王宫中教习坊中长大,只有少时在亲母身旁玩耍,姜洛见姜过依依不舍拉着白狐的委屈模样,便想到当年的自己,笑道:“再让过儿留会吧,今日在这里陪王父用膳吧。”
白狐闻言赶忙命人去御膳房传饭,而姜洛则命寒风去告知姬狸别等自己,今日在椒兰殿用完膳便回。
而姬狸见到了用膳时刻,还未见姜洛归来,便急急的命黄鹂与几个小丫头去寻,机灵的黄鹂出了坤宁宫,便直奔乾坤宫,将今日见过姜洛的人都询问了一遍,推算出最后一个见姜洛的刘公公,问他王上走时是朝哪个方向。那刘公公想了想道,冷宫。黄鹂立刻明白这王上定是去椒兰殿了,然这王上与王后娘娘想来恩爱,怎会一时兴起去了椒兰殿,莫非要与太子妃旧情复燃,不妥,定要抓住寒冬问一问,若这王上出轨,王后可怎么好?作为禁卫因誓死拦住,否则我就将他打死,黄鹂气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