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上天入地之术 轻薄之吻

禺疆与阿狸两人正说着,此时锅里的餶鱼也好了,香气扑鼻的鲜美之味弥漫着整个膳房,让闻者皆不禁垂涎欲滴起来。那踏鸿灵敏的嗅觉哪里抵得住这勾人香味的诱惑,顿时浑身灵力大爆发,瞬间打倒彭祖飞奔过来抢夺刚入晚的鱼肉,阿狸眼疾手快的在他手里夹了几片鱼肉出来喂给禺疆,笑道:“师兄,你快尝尝,想来你也饿坏了,这可是你的手艺。”禺疆神色复杂瞧着她咽下嘴里的鱼肉。她这是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大概是真的把我只当师兄待。

而彭祖见踏鸿又将餶鱼也夺走了,便立刻过去强夺道:“你刚吃了我的锦鸡,看在你给我带来两个好徒弟的份上就饶了你。可是你手里的餶鱼可是禺疆做的,拿人家手软,吃人家嘴短,你可得给他送上一宝物做幸苦厨艺之酬劳,若不然你这老脸日后往哪搁,大名鼎鼎的踏鸿白吃白喝人家的东西,竟欺负小辈。”

“我才不稀罕这臭要饭的东西,他不过是个打铁的,能有什么好东西。”禺疆深深的鄙视道。

“你这臭小子,打铁的怎么了?这五界之人找我铸剑的如过江之鲫,你这个有眼无珠的家伙,竟敢瞧不起老夫!”踏鸿气得跳脚的骂道。

“踏鸿大师既是如此厉害,那就帮我师兄铸一把绝世好剑,若御你铸的剑真能上天入地,所向披靡,从今往后师兄定佩服你,对你的本事心服口服,每次见你都会尊您为踏鸿大师。”阿狸精灵古怪的过来挽着踏鸿哄道。

“这倒是个好主意,踏鸿,你除了会打个破铁,其他的皆也不会。三百年后我一死,你便吃不上这绝迹好菜,到时你还得来求人家,不如现在先让他承了你的情,到时侯问他讨吃的你也能讨上。”彭祖笑道。

“说来也是,三百年如白驹过隙瞬间即逝,老夫我还要活个千年万年的,没了好吃的岂不是白活,多无趣。”踏鸿叹气道,“好吧,看在这女娃与彭老头的面子上就给你这臭小子铸一把剑,日后可得给我做好吃的。”

禺疆正要不屑的言不要的话,却被阿狸一把捂住嘴,嘘声道,你不要上剑我要,干脆你中剑也别要了,剩下的你看着挑吧。剩下的可不就是下剑了,阿狸这分明是拐弯抹角的骂自己,禺疆哭笑不得的不再言语。

四人正说着,忽一红发尖腮的老头窜了进来,循着鱼肉的香味赶来,一把夺过还在纠结给禺疆铸剑的踏鸿手中的餶鱼,一抬腕便“咕隆咕隆”飞快将鱼的吞进肚子里,直接断了他人抢夺的机会,而后又津津有味如牛般在嘴里反刍开来。

“赤松子你个糟老头,给我吐出鱼来,老夫的鱼你也抢。”踏鸿气恼的捧住红发尖腮老头的嘴便要撕将开来。

那赤松子也不是吃素的,使出强大的灵力轻松将他震开,细声细语的又拉着彭祖求道:“彭老头,再给老夫做些好吃的,这几日在风雨中闹了几日,饿得紧。”

“我今日收了徒儿,厨艺有了传人,日后便不做饭了,你要吃就去求我的两个徒儿。”彭祖坐在一旁爱理不理的打着瞌睡。

“两个徒儿?”赤松子瞧了瞧炉灶旁的两位璧人,女的娇羞可爱,男的桀骜不驯,身上散发的气质让人皆不敢小觑,这两人还真是大有来头,可是哪位上仙的儿女。赤松子打量着忽恼道:“踏鸿,你太不仗义了,明明说好要给我找徒弟的,竟将如此好的两人给了彭老头,从此你我断交,哼!”

羲和与禺疆这会听赤松子真是怒了,然声音还是软声细语,听起来根本不像是在生气,更倾向如不满的撒娇,原来他刚刚求彭祖发出如女子般甜腻的声音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天生嗓音如此,粗鲁的老头倒配了个柔软的声音还真是好玩!

“既然你也夸是极好的两个徒弟,你以为能轻易寻来,世上还真就只有这两位可人儿,幸好被我偏巧有缘遇上,谁让你不早到,如今既被彭老头捷足先登,我可管不着。”踏鸿见被他抢了好吃顿没好脸色道。

“如此说来,这两个徒儿本就是我赤松子的,那我可不管,既是我的,我便带走了。”赤松子说着拽起阿狸与禺疆便飞奔出殿,来到殿外南面的一处深渊,只见此深渊深大约三百仞,赤松子竟径直带着两人往深渊里飞去,他右侧的阿狸不由害怕的伸手从后面抓住左侧的禺疆,禺疆瞬间一愣,又反手抓紧她颤抖的小手。三人眼见就要没入深渊中,只见一生猛凶兽轰然飞起,赤松子大笑的抓起两人急速的飞出深渊,那凶兽本在此深渊中安睡了千万年,此时被人没来由的打扰惊了好梦,自是不肯放过扰自己的来人,气恼的急急追来。

直到三人落至深渊的山巅之上,这才逃过凶兽的追赶,只见此凶兽身躯壮大盈盈如山,身形似雄雄猛虎,更骇人的是颈上顶着九个脑袋,然九个面孔却是面若桃花的女子人面,此时正虎视眈眈的瞪着三人,却心恨飞不上山巅奈何不了三人,此刻便在深渊中来回翻滚干怒着。

阿狸心悸的抚抚胸口,然还没等她平静下来,那赤松子却生生将禺疆与阿狸两人毫无防备的推下深渊,直直落入凶兽九个大张之口。禺疆与阿狸自是费出平生所学慌忙逃窜,往刚刚站立的山巅飞来,然但哪里逃得过这凶兽恼怒极致扑过来的速度。只闻一阵令人作呕的腥味从身后袭来,阿狸顿惊呼道,完了,完了,今日终是要成为它的肚中之物,解三人戏耍它之恨,便极是恐惧的拽紧禺疆之手不敢松开,禺疆回身瞧着甚是依赖自己的阿狸,想就是此刻死了,倒也风流快活。

眼见两人就要成为这凶兽的盘中餐,山巅上的赤松子嬉笑的飞将下来,闪电般把两人从凶兽的口中拽了出来,那凶兽见再次被人耍了,顿时愤怒的翻云覆雨起来。

禺疆与阿狸被赤松子救至原先的山巅上,还没等两人晃过神来,竟又被赤松子狠心的扔下深渊,两人见那凶兽越加恼怒的在深渊翻转,心惊胆颤的只顾奔逃山巅,哪敢做他想,如此反复几次,阿狸与禺疆竟学会了赤松子快速上天入地之术,不用他来救也能安然无恙的逃回山巅,赤松子见状顿露得意之色,今日苦心所授之功如此便是成了。

然禺疆与阿狸被赤松子如此莫名其妙的折腾,心里自是恼怒万分,两人使了个眼色,双双抓住赤松子就要将他送至那凶兽猩红的嘴里,却听那赤松子慌忙的辩解道:“若我死了,你们可就得不到宝贝了,接下来我正要送你们一样绝世之物。”

“若不是什么稀罕之物,我与师兄便立即将你送入这凶兽的口中。”阿狸没好气的与禺疆飞出深渊。那赤松子果不再作弄两人,将他们领至这深渊的北边,只见这里长满了稀有的株树、五彩斑斓的玉树、不死树等,树下游走的凤凰和鸾鸟头上都戴着似盾的冠,还有离朱鸟、木禾、柏树围绕其中。

赤松子飞至进去选了一凤凰与鸾鸟牵出来,强行让两人滴血认主作为坐骑,还从玉树上摘了几块稀玉佩带在两人身上,远远瞧着乐道:“嗯,不错,如今可瞧见了,做我的徒弟定不会亏待你们。”

“谁说要做你的徒弟了,这些东西都还给你。”禺疆不领情的将两人身上的玉扯下来扔回赤松子身上,连身边的凤凰与鸾鸟也踢了过去。

赤松子用灵力打落飞过来的东西恼道:“刚刚我都教你们飞天入地之术,反正你们已经学了就是我赤松子的徒儿,死也赖不掉。”

“我们刚刚学的是上天入地之术,徒儿谢谢师父教导。”阿狸欢喜的行礼道。

“这女娃我喜欢,彬彬有礼像个大家闺秀,你这个半魔半仙倒是什么规矩也不懂,甚是气人。”赤松子夸着阿狸又顺便把禺疆训了一顿,忽着急道:“哎呀,我要走了,有缘再瞧你们。”说着瞬间没了身影。

阿狸与禺疆被他如此平白撇下,知这山上护卫的众神皆多,生怕走错了方向,便是呆在原地不知往哪个方向去,正犹豫中,踏鸿飞奔过来急道:“快走,快走,这殿的主人回来了,瞧见了生人会杀头的。”

阿狸与禺疆闻言赶忙唤出青鸟与乘黄,踏鸿忙急道:“凤凰与鸾鸟快,快换坐骑。”

阿狸与禺疆又忙将刚刚认主的凤凰与鸾鸟唤出,禺疆拽上踏鸿便飞至空中赶忙离开。

“往北走,我要去送剑,再不去恐误了送剑的时辰,我踏鸿从来不失约。“踏鸿急道。

“你送剑与我们何干,我与阿狸现既是找不见大师兄还是先回去给师父请罪的好,回得再迟些恐就连请罪的机会也没了。”禺疆急道。

“喂,我都给你们找了两位绝世的师父,你们不过送送我都不肯,真是忘恩负义之人,”踏鸿气恼道。

“踏鸿,我送你去。”阿狸忽笑道,她才不想回什么太真岛,两位南北斗神就如踏鸿说的一样,就知道让人干练什么无用的心境,弄得自己连只妖兽都打不过,她阿狸求得是神通广大扰乱五界的神力,不学到绝世神功誓死不回去。

踏鸿闻言立刻乐道:“我就说这女娃好。”说着就往阿狸走过去,没好气的对着禺疆瞪眼道:“哼,你不带我,还有阿狸呢,而且阿狸身上香,老夫爱闻。”

“乖乖给我过来。”禺疆见阿狸还真的要带踏鸿离开,立刻无奈的拽过老头扔在自己神骑上,三人便往踏鸿指引的目的地飞去。

不知飞了多久,总算听到踏鸿急急的喊停,“到了到了,快放我下去,马上就过约好的时辰了。”

只见此处千年杨柳依依,甘柤与甘华树环绕,同样上了千年珍贵的琥珀、悠闲走动的青鸟、还有怪异的视肉。这里的人个个衣冠楚楚,佩带碧玉宝剑,性格良善,见人便是亲切的微笑着,让人觉得好似与他们认识了良久一般。

阿狸与禺疆也禁不住跟着回礼微笑,那踏鸿则急冲冲的往一处地方跑去,然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句:“东方公子来了。”只见人来人往却互相忍让有序行走的街道瞬间拥堵开来,所有的男女老少皆围了过去,特别是那些年轻的女子在前头挤得个你死我活,不过片刻便因争抢更好的观赏位置而打得头破血流开来,阿狸三人立刻被挤得东倒西歪喘不过起来,这倒是谁这么大排场,阿狸气恼道,莫非是神通广大的妖孽不成。

只见拥堵无法空开一只脚落地的街道忽又自动的开出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来,这道到底是怎么让出来的,阿狸诧异道,因为此时的她已被挤成肉酱了,竟然那一边还能出现一条空道来,真是天理不容。阿狸正愤慨间,一辆蓝色的马车在众所期待中缓缓的驶了过来,挨着道上的那些年轻女子皆惊叫开来:“东方公子,东方公子,我爱你!”

这震耳欲聋的声音让阿狸恨不得将这些女子通通消失掉,本来就够挤,后面挨不上道的女子还要往前挤,只见鲜艳欲滴的百花、十里飘香的各色美味、做工精良的各色绣品物什皆往马车上堆去,不过片刻,马车便被这些徒添的重物压得再也走不开半步。

那赶马之人无奈的隔着帘子朝马车中之人问了问,便放弃再行走,下了马车放好脚凳候着车上的人下来。

那马车纯净蓝帘子上,正绽放着朵朵栩栩如生的莲花,好似有了水便会活过来一般,阿狸正打量这考究的帘子,而前方却传来一阵阵疯狂的惊叫声,这是要死嘛?阿狸气恼的闭上眼。

一双洁白如玉的手正现出在蓝帘子上,接着便瞧见一蓝色的身影出来,接着便是他万众瞩目的脸要面向大家了,阿狸十分期待的瞧着,倒是看看这是什么人物如此了不得。然那张期待的脸是转过来了,却是被一白玉面具给挡住了,大爷的,这是要扫本姑娘的幸吗?阿狸吐槽道。

然大家虽然瞧见的是一张碍眼的面具,但是那透过面具的剑眉之下的细长桃花眼此刻正骄矜温婉的扫视了大家一圈,充满了无穷尽的多情,薄薄的唇瓣也跟着眼角的荡漾着炫彩夺目的淡笑,风姿卓越的向众位围观之人轻轻的行了个礼,在场的诸位便瞬间沦陷进去,只听前方便有人喊着:“有人晕倒了。”

那白玉面具的主人却也不回头,径直走进跟前的酒楼,他身边的下人出来命人将晕倒之人抬走,还命人赶来一辆马车,将蓝车上所收的礼物皆运走了。

那么多好东西可是送去哪里,这位公子若是没钱这么出来晃荡一圈那就是几辈子也不用愁吃愁穿了,运货的马车出现的如此迅速,定是长干此事早早便候在一旁,想着阿狸深深的鄙视道:“果然是个靠皮囊吃饭的人,次次都收受众人的东西,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位小姐,你定不是我们君子国之人,这是我国的国君东方公子,他运走的这些东西是要送去给城中最贫困之人,并不是自己所用,你误会他了,我们的皆敬重他的为人处世才会如此拥戴他。”身旁一老妇笑道。

东方公子?这可是何方神圣?我怎么从未听过,对哦,我一直被关在玉山,这世外不知道之事多了去了,阿狸又苦笑道。

那东方公子上了酒楼还特意选了楼上临街的包厢坐着,楼下围观的人群皆是不肯离去,翘首以盼的盯着楼上这如画的身影,只见那蓝衣上是阿狸从未见过的草,枝枝蔓蔓煞是好看,他乌黑浓密的发上仅用一根白丝带系着,疏疏密密的铺了开来,那挺立端坐的背影便将满城激动的莺莺燕燕倾倒,痴痴的候着,只为多看仰慕之人一眼。

又是蓝衣?阿狸喃喃道,眼前不由浮现出在那招摇山上与自己在溪水中欢喜嬉戏的男子,这世上能让自己如此无拘无束相见如故相处之人恐只有他了,不知眼前之人与句芒有何关系?可是同一个人?阿狸正疑惑道,却见踏鸿往那酒楼上奔去,禺疆忙拉着阿狸越过众人跟了过去。

“东方公子,我可按时将冰魄剑送来,一秒钟的时间也没误,若不是你在楼下引起的骚动我恐早就到了。”踏鸿解释道。

“哦,这可说不好,我得验完剑收下,才算正在的送到我手里,否则你还是误了时辰。”那窗前如玉的面庞正品着茶浅浅的笑着,仿若他那蓝车上的莲花般盛开,美好而恬淡,让人不得不喜欢。

“我踏鸿所铸之剑,岂有废铁,东方公子可还好品鉴。”踏鸿说着便将手里的护好的剑抛挣过去。

“好,我就品品,希望不会让我失望。”东方公子起身接过剑,飞速的拔出剑,只见那冰凌之剑立刻将屋内的热气吸去了大半,人影清晰可见的刀锋上正印着白玉面具下那似笑非笑的眼眸,“好剑!”只听东方公子大赞一声,便抬手在屋内舞剑开来。

阿狸这会正赶进来,听见屋内大声叫好的声音,脸色顿惊喜的奔向楼上,纤纤玉手正要拨开眼前遮挡的珠帘,那把正舞着龙飞凤舞的利剑忽直刺过来。

“阿狸,小心!”身后紧跟的禺疆心惊的将屏住呼吸呆愣的阿狸拖到怀中,挥出灵力将剑挡开,然那剑却没有被挡住,丝毫没有偏差的保持着先前的路线直刺过来冰冷的架在禺疆的脖颈上。

“住手!你到底是不是招摇山上的句芒?”阿狸厉声道。

“阿狸,我治好了你胳膊,你可答应我一件事作为回报?”句芒笑道。

“可以,我阿狸素来不喜欠人东西,只要我能做得到,我皆会去做,就算违背天理我也不怕。”阿狸蹙眉道。

“瞧把阿狸紧张的,我怎会违背天理,虽然这天理不公,我只不过是要阿狸帮一个小小的忙。”句芒笑着立即收回架在禺疆脖颈上的剑,随便将他怀里的阿狸也夺入自己的怀中,拥着来到那众人注目的窗前,美目流转的瞧着正要挣扎的阿狸深情道:“我的王后,你终于来了,可让句芒等得好苦。”说着竟低下头吻了过来,阿狸此时正要陷入那要人命的美眸中,然眼前却浮现出帝俊娇羞吻自己脸庞的场面。

“羲和,那些皆我的玩笑话,明知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事,我不过是说来哄你的。”

“谁也没逼我,你快滚,滚回玉山去,我不想见到你,你不过是我无聊的消遣,请断了你卑贱的爱恋,我不稀罕,因为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那些残忍至极的毒言一句一句冒了出来,他们都是骗子,不要相信,阿狸,他们是骗子!阿狸猛的醒转,瞧着眼前般般入画靠近的面容顿生厌恶之情,之前对句芒的好感皆消失殆尽,如此轻易深情定是个狠心的薄情人,阿狸慌张的躲着,却被句芒正吻在冒着细汗光洁如玉的额头上,那楼下万千的芳心瞬间碎落一地。

“狸儿,怎如此紧张的冒汗,都怪我忘了关窗,吓着你了。“句芒得逞的笑着,细细的哄道,挥袖将临窗的布帘皆扫了下来,遮住了灿烂的阳光与偷窥的眼神。

阿狸被他禁锢的身子此事动弹不能,然心中的熊熊火焰正无声无息的蔓延开来,阿狸忽抬腿袭了上来,句芒赶忙欢笑的伸腿盘住,点了她的穴道,摘下白玉面具懒懒的窝在阿狸的脖颈中深深的吸了一口,笑道:“是兰花香气,好香,阿狸也给我熏好不好?”

一旁的禺疆见他愈发得寸进尺的轻薄阿狸,心中早已怒开,使出灵力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