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高深莫测黄裳女子 至亲杀母仇人

“姐姐?你这小女娃不该唤我姐姐,唤我隠嬷嬷就好。”黄裳女子淡淡的发出低沉之音。

听这声音倒是一位老婆婆,是应该叫嬷嬷,阿狸便又改口道:“阿狸见过隠嬷嬷,我不是故意招惹烛龙的,我只是不知道它是一条蛇,它的身子太长了。”

“无碍,它也并不是要吓你,只是试试你的灵力。”隠嬷嬷淡笑道,“既然你终是来此,便跟我进去吧。”

说着领着阿狸与禺疆往一身后的水宫中走去,水宫,顾名思义就是水做的宫,不知隠嬷嬷使了何法,这些水竟受了控制般围成了宫殿的形状,而且还在半空中自由流动,流淌的水又进入园内的湖中,那湖水如一颗圣洁明亮的翡翠之石,嵌在水宫后的山脉间。在阳光的反射下,水宫与侧旁的湖皆呈现出碧蓝之色,倒映着上空白云蓝天,近处的绿树青山,煞是漂亮。

只见园内有几棵长在红色小石堆上的树,树干是黄色的,树枝却是红色的,树叶又是青色的,结着五彩斑斓的果实,甚是奇特。

阿狸不禁好奇的问道:“隠嬷嬷,这是什么树?可是做何用?”

“此树名栾树,它的花与果皆是制神药所用之材。”隠嬷嬷解释道。

制神药?那就是指不死之药,阿狸想着便又神往的认真瞧了瞧栾树,好把它记在脑海中已方便自己在别处寻得此树自个制作不死药。

隠嬷嬷好似能瞧见阿狸心中所想般,没好气的笑道:“小丫头,神药若是人人都能制,这天下早已大乱,这神药也不过是供几位天帝使用,待他们命定的寿命将尽,再厉害的神药也留不住。”

阿狸见自己的小心思被她洞穿,便不好意思道:“我只是想想而已,隠嬷嬷不用当真。”心中又忍不住嘀咕道,不死药既是如此难得,然为何西王母与眼前的隠嬷嬷皆会,那我炼制千万遍定也会成功。

这些个小心思自然也被一眼便能获取人心事的隠嬷嬷得知,然她不再多言,直接领阿狸进了水宫中的炼药房,只见隐嬷嬷的炼药房与玉山西王母的炼丹房截然不同,里面没有数不胜数的丹药,也没有炼丹的炉火,一句话空空如也。

阿狸与禺疆入内见其景顿惊奇万分的呆在原地说不出话来,这是什么情况?

隠嬷嬷仍是不言语,淡笑着往空中一伸手再展开,只见她手里竟冒出一碧绿丹药,此药不像西王母的不死药那般耀眼生辉,而是黯淡无光。然细看丹药,其内的碧绿却越发明亮,灼灼生辉,但以收回紧盯的目光,那碧绿丹药仍是先前一幅不讨喜的模样,外相瑜不掩瑕,果真高明。

阿狸见状也跟着伸手在空中扫了一下,展开手却很是失落,手中除了溜走的空气什么也没有,一旁的禺疆也得到同样的结果,两人皆心生敬佩的瞧着眼前高深莫测的隠嬷嬷。

“你们还需多多修炼,看来你们两位师父的教导略有失误,幸好你们有胆识跑了出来。”隠嬷嬷笑道。

“哦,隠嬷嬷原来认识我们的师父南北斗神,可是怎么认识的?”阿狸好奇的问,企图问出什么八卦来,比如隠嬷嬷如此厉害,两位师父为何没早早下手娶回去。

隠嬷嬷瞧见阿狸的心思顿抑不住一阵猛咳,没好气道,我与南北斗神相恋可是乱辈之事,这丫头真爱乱点鸳鸯谱。

“小丫头,你不是一直想见我的不死药,如今既是瞧见了,我这也再没什么好奇之事,你可以走了。”隠嬷嬷沉下来脸下逐客令道。

“有呢,还有好多好多,阿狸还好奇隠嬷嬷今年贵庚?驻颜术是如何保持?厉害的灵力又是如何修得?求嬷嬷指点一二。”阿狸撒娇道。

“小丫头,问一个女人的年龄甚是无礼,至于其他方面皆是婆婆我苦练自悟而得,不可说,不可说。”隠嬷嬷故意神秘道,又笑道:“我还有其他事忙,你们若还想知道什么,自己在这屋里寻找答案,若觉玩够了便自行离开。”说着便凭空消失在两人面前。

阿狸一见她离开,赶忙重获自由般好奇的在水宫中其他房间乱窜,然其他房间也与刚才所见的制药房一样,屋内空空如也。还让我们自己寻找答案,隠嬷嬷分明就是故意的,明知我们灵力有限,就算找遍整个屋子也没用,我们什么也瞧不见,阿狸气恼的伸脚随意乱踢一脚,没想却踢到一硬物,脚趾顿传来一阵钻心之痛,阿狸越发气恼的抱着脚揉了起来。

禺疆见其异状便小心翼翼的走到那硬物的跟前,伸手探了下去,没想却一头倒栽进去,然并没有如预想般摔落在地,而是稳当的躺在虚空中。禺疆惊奇的叫道:“阿狸,快上来,是床,这是水床,底下是活跃的流水。”

阿狸闻言赶忙也上了这所谓的水床,果真是水流,冰凉清爽,让人昏昏入睡。阿狸满足间不由打了个酒嗝,脑海被烈酒一刺激顿时陷入昏昏沉沉中,她渐有些迷糊的翻身靠着禺疆,厚道的酒劲如此迟缓接二连三的涌了上来,阿狸立醉醺醺的微撑着眼趴在禺疆跟前乐道:“三师兄,你怎么在这?”

“阿狸,你怎么了?”禺疆见阿狸忽神色不对,满脸通红,慌忙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却被阿狸一把抓住,凑过来嬉笑道,一阵酒嗝又涌了上来,禺疆被她熏得云里雾里,慌忙要躲开,阿狸却越有兴致的缠过来,一个回头两人的唇瓣便贴在一起。

这嫩滑如丝的感觉,又甚是香甜可人,好似要诱人深入,禺疆经不住吻了过来,因两人皆是初吻,可谓吻的生涩而翻天覆地。禺疆吸允啃咬够阿狸翘起鲜艳的唇瓣,越觉不能停下,霸道的撬开唇户,温柔忸怩的探寻深入寻找那不安的小舌,混着阿狸的清香与浓郁的酒香,禺疆不客气的索要着,阿狸头脑混乱只觉有个东西很好吃,一味的张嘴吸允,惹得禺疆愈发凶猛起来,感觉身侧的身子随着自己的深入不适的扭动,禺疆紧张又小心的挪动身子挨近,却被阿狸一掌扇了过来,大叫道:“禺疆快救我,好大的蛇。”

这一巴掌算是将禺疆打醒了,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不由懊恼的坐起身道:“该死的,竟如此情不自禁,若是阿狸清醒时得知定会怒不可赦,恐这辈子也不会见我。”想着又赶忙老实的移开身子,静静瞧着阿狸恬淡的睡颜不知不觉中也睡了过去。

待阿狸醒来,见自己不知何时竟躺在禺疆的怀里,而且自己的手竟然还紧搂着他的腰,更丢人的是,腿是什么时候压在他身上的!见面前的禺疆暂未醒,阿狸慌忙挪回自己不规矩的手脚,摸索着下了床,然却被眼前不知什么东西一不留神绊倒,又摔回床上,直直的扑在禺疆身上,该死的嘴唇是怎么回事,竟然碰上了!而且要命的时刻来了,一直沉睡的禺疆被这忽来的重物压醒,正睁大着眼惊异的望着惊慌失措的阿狸。

阿狸顿扛不住的闭眼撑起身子,慌张的再次跳下床,一挥手抓到一不知什么东西。阿狸顿好奇的翻转着,惊异的在眼前的东西里瞧见自己的容颜,这是镜子,屋内镜面所照射之处皆跟着显出各色物什,这屋内精巧秀丽的装饰,分明是一个女子的闺房。阿狸又照回眼前获得镜子之处,是竟一女子必备的梳妆台,台上正放着一晶莹剔透的玉钗,这玉钗对应有尽有的仙人来说也许不是什么稀罕物,然却吓了阿狸一跳,因为桌上的玉钗竟与西陵嫘留给她现头上正戴的玉钗一模一样,阿狸惊奇的慌忙将发上的玉钗拿下来进行对比。

这时禺疆却神色怪异的拉拉阿狸的胳膊,阿狸不耐烦道:“禺疆等会,我要好好研究这两只玉钗到底是不是一对?我娘亲的玉钗怎会出现在这?”

然禺疆却又坚持的拉了拉阿狸,阿狸顿要转头训他,却被眼前出现的景色吓得大跳的抱住禺疆不敢言语,因为眼前之事实在是太诡异了,只见一与阿狸长得极其相似的女子正坐在她刚刚站在其旁的梳妆台前满心欢喜的瞧着镜中的花容玉貌。

这是年轻时的娘亲,竟是如此不可方物,她的气质比那如今高高在上的西王母不知高贵几百倍,一颦一笑皆让人心动。镜前的西陵嫘先是对镜做各种笑脸,而后却又脸色暗淡下来,满腹心事的趴在桌上不知想着什么。

一青衣女子欢呼雀跃的奔进来笑道:“妖姬,隠嬷嬷让你出去瞧瞧栾果熟了没,正命人等着摘下来制仙药,帝鸿、榆罔与石年公子也来了。”这青衣女子不正是绿珠吗?阿狸惊呼的捂住嘴。

“我这就出去。”西陵嫘听到帝鸿来,忙欢喜的站起身,又不放心的瞧瞧镜中的倩影,拉着往出疾走的绿珠问道:“绿珠,快帮我瞧瞧,头发可乱不乱?”这模样真像自己那日听闻爹爹来,让帝俊检查自己的妆容一样惴惴不安。

“不乱不乱,妖姬什么样都好看,帝鸿哪顾得上瞧妖姬的头发乱不乱,他的眼睛都在妖姬的脸上呢。”绿珠仔细的瞧了一遍便跑出屋外边回头逗趣道。

“好你个死丫头,看我怎么罚你。”西陵嫘慌忙跑出去追上绿珠以防自己的心事被心上人听见,然一出门便见着隠嬷嬷正领着帝鸿三人过来,赶忙停住脚步端庄的摆正姿势雍容雅步的迎了过去,把对面正走过来的三位男子直接惊艳在原地。

阿狸与禺疆跟随着西陵嫘走出房间,只见屋外此时变成了另一方景象,取而代之的近处一片芳草凄凄,各色鸾鸟凤鸟自由自在的在栾树、檀树与柳树行走,这些树都自然的生长着,遮天蔽日,粗石的屋檐上爬满了牵牛花,一骨碌一骨碌的粉紫花儿铺满整个墙壁。远处则是一汪碧蓝湖水,静静的流淌,亘古不变的静卧在那,美景经年不变,水天相接,远远一脉。屋外侍女如云,有的正翻晒着药草,有的正嬉笑的绣着织物,有的正望着树上的栾果猜测熟了没。

两人正瞧着出神,忽有两位侍女逼了过来,禺疆与阿狸慌忙退开,却还是来不及,竟被她们穿过身子而去。阿狸惊异的摸摸自己的身子,又摸摸禺疆的身子,明明是实实在在存在,为何却互相没有干扰。对了,我们现正处在娘亲的世界中,她们看不到我们,而我们也瞧不着她们,只是在同一个地方不同时辰的交叉。

“嫘儿,他们几位是来提亲的,我自是不能替你做主,你自己喜欢谁便选谁。”隠嬷嬷过来笑道。

三位追求者皆在面前,就算心中认定了谁也断不能直接说出来,若不然招拒的两人该多尴尬。阿狸着急道,细看隠嬷嬷身旁三位正期盼的望着娘亲的男子,不正是当今的爹爹、炎帝与神王。天啦,原来如今五界最尊贵优秀的三人竟同时心仪娘亲,爹爹可是如何赢得娘亲的,阿狸顿起兴趣的瞧着,娘亲你可是在这时选择爹爹的吗?

正期待中,阿狸忽听身后传来声音,“这几位师兄弟看来要使出浑身解数赢得嫘师妹,然嫘师妹自然不会轻易给他们答复,这女子的心意便是欲擒故纵,喜欢被众人追捧。”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阿狸与禺疆皆惊喜的转过身去,只见南北斗神正在八卦的讨论着,这些年过去,两人的模样竟还是年轻时的模样,阿狸不由好笑道,这是要说两位师父当年显老还是如今保持的好。

“你错了,嫘师妹才不是你认识的那些凡俗女子,她素来喜怒哀乐皆形如色,也最讨厌与男人们纠缠,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瞧着,有两位师弟要哭了。”南斗神大笑道。

然西陵嫘出人意料的既没有拒绝三人也没有答应,来了一句难辨心意的话:“那要看我的心情,如今我阴晴不定还不知道心仪谁,你们可猜猜我将来会心仪谁?”说着便跑到栾树下盯着树上的五彩缤纷的果实,笑道:“熟了,熟了,可以制仙药了。”

一旁的绿珠过来试探的问道:“公主不是说若今日高兴便嫁给帝鸿公子,不高兴也要嫁给他,如今怎么又变得阴晴不定了?”

“因为他刚才瞧我时分了神,听说最近玉儿那丫头缠着他,可是对她动心了,既是能被抢走的爱人我便不要,我嫌脏。”西陵嫘不屑的撅嘴道。

这个性,我喜欢,阿狸暗暗拍手道,禺疆不由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待两人再次看向前方,眼前所有的人所有的物皆消失不见,却听里面的闺房传来一阵吵闹声:“我要这个孩子,不管她会带来怎样的厄运,我都要留下她。”

阿狸与禺疆闻言慌忙又跑回门前,只见西陵嫘正抚着略隆起的肚子倔强的争执着,这肚中的孩子是谁?可是我吗?阿狸诧异的瞧着西陵嫘的肚子,却被一旁黄帝的话刺伤:“这个孩子不能要,玉儿有瞧见未来命运的能力,她预见这孩子将来会害死你,我不要你早早逝去。我们现已有了昌意,不需要再有一个孩子,我刚从隠嬷嬷那拿了药,你喝下吧。”爹爹是要杀我吗?原来我还没出生他便不想要我,难怪会忍心将我困在玉山,他心里只有昌意一个孩子,那个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却从未见过的哥哥。

“你不要,我要。你若是怕这孩子是灾祸,我便带走她,只要我活着一日,我便庇佑她,就算为因她死我也心甘情愿,别忘了她身上也流淌着你的血,她是我们的孩子。”西陵嫘甩开帝鸿往门外走去。

门外的隠嬷嬷拦住了西陵嫘的去向,心忧道:“嫘儿,你这是做什么?你要去哪?”

“师父,我要走了,我不愿再呆在这遗世独立的蓬莱仙岛,我要让这孩子生活在真实的世界中,以免如我这般蠢笨的被骗。”西陵嫘愤怒的咬唇道:“他看到的,他听到的,他都相信,我用心说的话却从不相信。我不会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他既然相信烈山玉儿的话那就跟她在一起好了,我要忘却过往,寻一处世外桃源过与世无争的生活。”说着又憎恶的瞥了帝鸿最后一眼唤出青鸟飞离而去。

“嫘儿,我只是害怕失去你,你听我解释。”帝鸿痛苦的追喊道。

“你们两现皆需要好好冷静一下,嫘儿想清楚便会回来。帝鸿,你也少与那烈山玉儿走动,你明知道嫘儿不喜她,你还偏偏招惹,你这是为了什么?”隠嬷嬷气恼的训斥道。

为了什么?为了心中的一个梦,一个即将实现的梦,待实现之日你们定会明白我如今的苦心,帝鸿深深的叹息道。

然而西陵嫘并没有再回来,或许是没想清楚或者又是想得太清楚,蓬莱仙岛与五界从此没了这位耀眼夺目的女子,新起了一位烈山玉儿。

直到几百年后,同样的房间同样的梳妆台前却坐了不一样的面孔,隠嬷嬷拿起桌上西陵嫘落下的一只玉钗,伤感的睹物思人,嫘儿可是去了哪里?早知道就不该让她离开,她所设的幻境素来无人能破,这些年来派去寻她的仙人们寻遍大江南北却皆一无收获,这孩子是铁了心不让我们找到她。正想着,两位弟子南北斗神忽心急如焚的闯了进来:“师父,师父,嫘师妹出事了。”

隠嬷嬷闻言慌忙一扫眼前的镜面,只见西陵嫘正与轩辕仙人们打斗,无数人倒下,又有无数的人补进来,根本不给西陵嫘喘息的机会,这样下去嫘儿怎能扛得住,都怪自己平日没好好教她打斗之术,如今只能眼瞧着她被人欺负。到底是谁给这些轩辕仙人破了嫘儿的幻境?到底是谁将无极林中崖壁上的话传了出去?到底是谁要如此狠毒的赶尽杀绝?

“师父,嫘师妹的女儿现被烈山玉儿带走,若是有个好歹,嫘师妹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我们要不去夺回来?”北斗神悲泣道。

“蓬莱仙岛与五界之人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我们不能多管闲事,烈山玉儿不会杀了嫘儿的孩子,她还要利用这孩子见公孙帝鸿。这世上能破嫘儿幻境的人只有公孙帝鸿一人,这些轩辕仙人定也是他命来的,都怪嫘儿情真切意竟将这护命之术也交给他。”隠嬷嬷难过道,“这个傻孩子如此悲惨的丢了自己的性命,傻孩子,你当初不该不听我的忠告,你选的男人是灾难,他的心比这世上的最僵硬的玉石还要冰冷。”

阿狸听到这,紧握镜子与玉钗的手禁不住恐惧的颤抖起来,原来杀娘亲的人是爹爹,自己恨了五百多年的人是爹爹,自己心心念着的人竟是要杀了自己与娘亲的侩子手。不,他不是我爹爹,我没有这样的爹爹,我不要这样的爹爹,阿狸全身发抖的咬着牙哽咽落泪,不,一定不是这样的,我唯一的依靠爹爹不是这样的人,一定不是他做的,我一定要亲自去查清楚,当年到底谁是杀了娘亲的幕后黑手?我一定要弄清楚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何事?阿狸哭泣的唤出坐骑,往五界方向飞去。

“阿狸,你要去哪?你这是要去仙界吗?师父交待过,不许出了蓬莱仙岛。”禺疆赶忙跟上来拦到。

“禺疆,你刚刚也听见看见了,若是换做你,会不会去查个究竟?若是你,此时可还能冷静的顾着师父的命令?若是你,可愿再继续这样欺骗自己活下去?”阿狸哭求道,“所以请放我离开,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我娘亲是怎么死的,我娘亲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阿狸,你冷静一点,若是你去了,他并不承认怎么办?你又快到发寒毒的日子,他若要杀人灭口不送玉膏给你怎么办?若是如此,你只会更加痛苦的向他妥协。若要与他翻脸,必先要拥有强大的能力傲视万物,便无需受制旁人。”禺疆劝解道。

“玉膏,定是他命腹黑的轩辕仙人在娘亲仙去的那日给我种下寒毒,好用这玉膏控制我,算准了我有朝一日就算得知真相,然若贪生怕死定也不敢找他寻仇。”阿狸恨恨道,又翻出彭祖的食材之书寻找着,轻笑道:“可是我偏不让他得逞,玉膏,生在峚山,别以为只有他才知道在哪。”说着便往峚山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