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四个字 我喜欢你

“我以往从不觉得自己的性命宝贵,直到困在那冰窟中渐渐失去知觉,陷入死亡的刹那间,我想到了你,才觉我不是单单为自己而活,而是为爱我的你而活。”禺疆无奈的轻轻叹息着,忽恼怒的用力推开阿狸,吸回刺在门上的君子剑,冷冷的架在脖颈上冷漠道:“我就知道不管我怎么做都打动不了你的心,然只要我活着,又会忍不住不死不休的缠着你,惹你厌烦,那么只有死,才能成全你我。”

阿狸赶忙幻出淑女剑来挡,两剑相触立即默契的吸在一处震落在地,静静的靠在一起仿佛也诉说着属于它们的爱恋。

“好你个破剑,没义气的家伙,我再也不要你。”禺疆气恼的咒骂道,撇开脸难过道:“阿狸,我不会再喜欢你,从今天开始不会再喜欢你。我想开心的活着,找个让我笑的人活着。爱你已经花光了我所有的力气,我好累好累。我没有办法再那样爱你,我要离开你,再也不见,彻彻底底的忘记你。”说着便要挣扎着滚下地,准备就算爬也要爬出有阿狸在的地方。

阿狸慌忙跪地扶起地上的禺疆,认真的瞧着他心如死灰的眼睛深情的唤道:“禺疆,禺疆,禺疆……”却怎么也说不出已涌上喉咙上那该死的四个字,不禁焦急万分的嘟着嘴,顷刻间便委屈的落下泪来,眼见禺疆冷漠的甩开自己,又要往门外爬去,顿慌乱的抱住他,紧紧的抱着,任禺疆推搡也不放开。

因阿狸从小到大想要什么便能得到什么,便是失去也不觉得可惜,所以对爱情也是如此,总觉得旁人就该喜欢自己,理所当然,没有理由。然如今听到禺疆再也不喜欢自己,再也不会见自己,便不知该怎么好,心里从来没有如此害怕失去一样东西。

失去帝俊时因是年少,如今想想只觉当时少不更事,心中对他的依赖其实更倾向于兄长;而对于身上有爹爹影子的句芒,对他虽是万般怜惜却更多将他当成弟弟;可是眼前的禺疆,自己真正成长的路上皆有他的陪伴,习惯了对他对自己如父亲兄长般的教导,如情人般的纠缠不休,有时候却像孩子般的耍无赖,让人又可气又可笑,嘴上言赶他走,心里却盼望他能回头留下,只觉他永远不会离开自己,未来的日子里都有他的存在。可是如今他不要我了,要怎样才能留住他,怎么办?此刻阿狸万分痛恨自己,平日伶牙俐齿,为何面对爱情却开不了口,不由气急的趴在禺疆肩上,呜咽的哭了开来。

“阿狸,我只想听你说四个字,只要你说出来,我便再也不离开。若你爱我,若你想留住我,就一定能说出来,我想听到你亲口说出你喜欢我。”禺疆不依不饶的逼着,残忍的逼迫自己不去看阿狸泪流满面的脸,不理她万分委屈的哆嗦。

“禺疆,禺疆,禺疆……”阿狸焦灼的喊着,喊得撕心裂肺,口干舌燥,却还是说不出禺疆期盼的四个字,泪眼婆娑的望着禺疆,苦求道:“禺疆,对不起,我说不出来,对不起,我写给你看好不好?我画给你看好不好?”

然禺疆再也等待不下去,冷若冰霜地伸手大力推开阿狸,心恨的在地上爬着,她一定对该死的帝俊说过这四个字,如今却怎么也不肯对我说,她还爱着帝俊,她心中最爱的还是帝俊。禺疆,不管你怎么做,都不会得到她的心,禺疆,你这个傻瓜,你又能去哪里,不管你去哪,她永远无处不在。

阿狸没有力气再来拦住禺疆,脑海陷入一片空白,无力的跌坐在地面,闭上眼困在昏暗的阴影中,只见眼前浮现出那株灿烂炫目的桃花树,任无助的小羲和呐喊,娘亲还是消逝在远方,爹爹急速的消失在半空中,帝俊嘲笑的推开她,如今连禺疆也过来冷漠的要甩开她,阿狸再也没有半分力气,嘴里轻轻的出声道:“禺疆,我喜欢你。”

这微弱却如般的声音将禺疆从门口拉了回来,爬过来拽住呆滞的阿狸不敢置信的急切求证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不敢相信的耳朵嗡嗡作响开来,这可是阿狸破天荒的初次告白,“你再说一遍,我想确认你的心意。”

“说什么?我什么也没说。”阿狸冷冰冰的睁开眼,受不住禺疆疯狂的询问,捂住无法控制再次面红耳赤的脸打死不承认道。

“你明明就说了,我听见了,我都听见了,你说你喜欢我。”禺疆欣喜若狂的一个一个掰开阿狸捂住脸的手指,欢喜道:“阿狸,你看着我,我只想再听一次,我可是等这一刻等了很久很久,等得心都快死去,求你再说一遍。”

“我什么也没说,白狐与其他我不知道女子定是跟你说过好多遍,恐你早就听腻了,这四个字一点也不好听。”阿狸气恼的抗拒道。

“旁人说的都不作数,我只爱阿狸,我只想听阿狸说。”禺疆渴求的望着阿狸深情款款的哄道。

“烦死了,这种话一辈子说一次就够了,有什么好听的。”阿狸为难的咬唇道,然憋了良久终是受不住禺疆可怜巴巴万分期待的眼神,艰难的再次吐出四个字:“我喜欢你,禺疆。”话刚落音便被禺疆激动的封住唇,剩下的余音化在两人悸动的唇瓣间。

在阿狸被索取的喘不过气来时,禺疆顿不舍的放开她,然见阿狸潮红比娇嫩的花瓣还要鲜艳万分的唇瓣,不禁又吻了过来,阿狸顿羞涩的推开他,小声道:“快回床上去吧,好好的,把衣服都弄脏了。”说着费力的扶起禺疆搀扶在禅床上,正要扶他躺倒,禺疆却坏笑的一把搂住她压在床上,恼怒道:“真想现在就要了你,要你成为我禺疆的女人,生生世世都烙上我的印记。”

“傻瓜,难道我们的新婚之夜就在这破旧的禅床上吗?你不嫌委屈自己,我还嫌委屈我。”阿狸没好气的捶禺疆道,凑近他的耳朵软软的撒娇道:“郎啊郎,只见满屋喜气洋洋,大红高烛,香气缭绕,绝艳魅惑的红鸾帐中一对新人娇羞相对,如此美景岂不更好。”阿狸没节操的边诱惑着,边用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的来回滑过禺疆厚实的胸膛,想起白狐花痴般想瞧禺疆身子的色女样,其实自己也想瞧瞧来着,若是此刻禺疆知道阿狸的想法定会震昏过去。有此色娘子,夫复何求?

然此刻禺疆哪还能想这些,心中早已被阿狸酥麻的软语与小手若有若无的撩拨击得欲望膨胀起来,顿急促的抓住阿狸点火的小手闷哼道:“你这磨人的小妖精,你分明就是故意的,知道我此刻翻身困难,瞧我好了以后怎么收拾你。”

“只是阿狸什么时候嫁给我?你明日就要嫁给帝俊了。”禺疆玩笑的说着,却是难过的搂紧阿狸。

“我想嫁给谁就嫁给谁,帝俊能弃我一次,难道我就不能弃他一回,如此一来我与他便是扯平了,甚好甚好。”阿狸轻笑道,又气恼的咬了一口禺疆,“难不成你要眼睁睁的瞧着我嫁给别人不成,你就不会来抢亲?”

“自然要去,谁也休想从我身边夺走你,否则我就杀了他。”禺疆暴戾道。

两个说了一会话便静默的靠在一起,良久,阿狸忽想起什么似的,看着禺疆欲言又止,禺疆顿没好气弹了弹她的额头,宠溺道:“说吧,是什么事?日后不管什么事都不许在我面前隐瞒,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禺疆,我说了你可别难过,你跳下南汜林时,我去找蚩尤领路时,他言你不是魔王的儿子,如今想来,那日风嫣雨言只有风家的人才能入无极林,而魔王却拦着你进去,所以此事好像是真的。”阿狸小心翼翼的道。

禺疆闻言顿震惊的拉住阿狸急道:“我不是魔王的儿子!那我究竟是谁?我的父亲又是谁?”

“禺疆,你别激动,对伤口不好。”阿狸焦急的按住他抚慰道,“待你好了,我们去魔界问你母后去,她一定会告诉你。”

“她不会告诉我,她死了,生下我便难产死了。”禺疆悲伤的埋头在阿狸的怀中,静静道:“我从小便失去娘亲,于是万分妒忌有娘亲疼的伏羲,不管我难过还是开心,都没有人关心我。直到嫣雨的出世,不知为何她十分依赖我,每日都偷偷跑来看我,仿佛我才是她的亲哥哥。我渐渐被小小的心善的她打动,父王给我所有的好东西我都悄悄送与她。然好景不长,我们两的兄妹情深被她娘亲知晓,便告诉了她我母后抢走父王的事,母后死后父王再也没去过她娘亲那里。小小年纪的嫣雨顿替她娘亲万分不平,日日过来打骂我一番,然我念着往日的情分上不舍反击她,便任由她欺负,父王终是看不过便将我送到了蓬莱仙岛,从此我再也没有回过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