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乌鸦,这妖界跟魔界有啥区别啊?这个话题对于我来说,有点费解,虽然不能说陌生,因为传说故事之类的,我可是看了听了很多呢。却没有深入的去研究,只当是一种休闲随意听听罢了。谁成想如今遇到了这个问题。
“妖界?”我没有过多的询问,免得这只破鸟又说出让我想要掐死它的话来。
黎沐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人,那样子就好像是在鉴定钞票真伪一样。良久,黎沐阴郁的说:“原来是这样。”说完就又陷入了沉默。
我看着乌鸦,这心里怎么那么的憋气呢?很想把破鸟撕扯一番之后用火烤了。我闭上眼睛,慢慢地调整心情,免得一下冲动了,真的把这鸟给烤了。
“喂,我说,破鸟你来这儿到底为什么?不会是迷路了吧?”我闭着眼睛轻声问,声音冷冷的淡淡的,没有什么波动。
黎沐睁开一只眼睛,看向闭目养神的人。“迷路?哼!”
我微微动了一下眼皮儿,从眼缝里看着乌鸦。说起来,鸟类似乎不那么容易迷路,除非磁场出现了紊乱,不过,这个时代能够影响磁场的东西似乎不多呢。
“黎沐是神兽,水性神兽。”乌鸦突然开口自我介绍似的说。
虽然早就了解了一些,不过听乌鸦这么一说还是觉得有些惊讶。神兽!而不是灵兽。这个,不一样吗?莫非这些兽的世界中还有什么细致的划分吗?我没有开口询问,只是用一种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乌鸦。沉默了一会儿,我才开口:“哦,水性神兽啊,我看啊,火性的比较适合你呢!”
黎沐抬眼看着对面的人。
“从前呢,有一种美丽的鸟,因为美丽而很自恋。”我开始轻慢的讲起来,“这鸟非常喜欢跳舞,而且跳的也很好看。于是只要有人称赞它的舞姿,它就会翩翩起舞,可是啊……”
“嗯?”黎沐看着住口不说话的人,那眼睛依旧是阴郁的。
“有一次啊,鸟在一堆篝火前跳舞,跳着,跳着,跳着,跳着,尾巴上冒起了火焰。”
“火性?”
我摇摇头,邪恶的一笑说:“因为,鸟的尾巴擦过火焰,被点着了。鸟就这样带着火焰上窜下跳……最后的最后,森林里少了一只跳舞的美丽的鸟,多了一只嘎嘎乱叫的黑色的鸟。后来人们叫它——乌鸦。”
当我的故事讲完之时,黎沐的眼神儿比以前还要阴郁。它用非常阴郁的眼睛盯着脸上带着些邪恶笑意的人。我知道此时这只鸟一定在心里骂人呢,不过,那又怎么样,我又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不是吗!嘿嘿嘿,破鸟儿气死你。
黎沐只是那样盯着对面的人一会儿,之后,它用一种低沉阴郁的口吻说:“邪恶,绝对邪恶,不可净化。”
我微微的一扬眉毛,觉得这鸟虽然看着我,但是这话似乎是对别的什么说的。我动动眼睛,四周似乎不存在“好兄弟”。虽说这儿,我一直觉得似乎存在着什么,暂时看不到的一种生命物。也就是因为没有恶意,所以,我才没有深究。如今见着乌鸦这样,我不由得警惕起来,莫非这儿存在着连我都感知不出来的东西吗?
这只叫黎沐的乌鸦似乎是肉食动物,这家伙每天嘛事儿不干,就知道立在大书架上吵嚷着要吃肉。一天两天还能忍受,三天四天,天天如此忍耐力再强也架不住啊,于是我妥协了。再给自己的运粮食的同时,还得这只乌鸦运了点肉食,生的也好,熟的也罢,只要能吃的肉食,这家伙来者不拒。
“你这个家伙还活着呢?”大蛇嘶嘶一露头,第一眼就看见了乌鸦黎沐。嘶嘶只是愣了一下,而后就用一种不屑的口气说。
黎沐立在大书架上,用阴郁的眼睛看着从魔法球中跑出来的大蛇。就这么看了一会儿,黎沐一咧嘴阴郁的说:“这是哪个笨蛋?”
大蛇嘶嘶立马立起身子开始有节奏的摇摆,它吐着信子冷冷的瞪着乌鸦,有点蓄势待发捕捉猎物的样子。相对了一会儿,嘶嘶冷哼一声,说:“不定谁是笨蛋呢!哼!”说完快速的游走了。
黎沐依旧一幅阴郁的表情,从它的脸上很难看出心情如何。
我只是瞥了一眼始终没有开口,咬着手中的饼子一边看着放在腿上的厚厚的书,那上面记录着很多的魔法,各种各样的,有好的自然也有不好的,也就是所谓的白魔法跟黑魔法吧。我不清楚在这个世界中怎么做出区分,也许根本就没有那么严格的区分吧。
当我翻开一页的时候,差点没把手中的饼子扔出去,我用手摩挲着胸口不由得咒骂了一句。刚才我还想着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吓人的东西,没想到接下来就好运气的看到了。算是一张黑白色的图,而且不是很清晰,当然是跟我那个时代相比了。不过,还能看得出来是一张,可以说是血淋林的图。一张魔法阵模样的图形,却往下流着血液般的东西。我才不会认为是墨汁流下来了,而且是红色很是显眼。目光移向了另一侧,那上面似乎记录着什么,虽说我已经习惯了这些文字,但是看起来这些文字眼生得很。没错,虽说写法是一样的,却都是些没见过的。
“召唤魔法。”黎沐立在书架上瞪着阴郁的眼睛,阴沉的说。
我没有像以前那样的做出很大的反应,毕竟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陌生,毕竟我也使用与之差不多的术。我看着这张开起来有些渗人的图,法阵不仅仅往下滴血,还印有一个淡一些颜色的手印,想来是因为要突出法阵,所以没有使用特别刺眼的红色。不过说起召唤阵法,我也是知道的,可没有哪一个会被描绘成这样。
“代价。召唤死灵,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黎沐一动不动的盯着打开的书,阴沉的说。其实从这只鸟的表情跟眼神儿,很难知道它在想些什么。因为,它似乎一直是相同的神态,也没什么表情。
“死、死灵?”我不清楚这里所指的死灵,是否跟我所理解的是一样的,所以我没有做出什么评论,只是思索着。
“一种复活术。”黎沐没有像以前那样开口讽刺,而是做出了解释。这道叫我感到意外,这只鸟今儿吃什么?
“打破规则的禁忌之术。”我只是瞟了一眼乌鸦,目光漂移向了虚空中。不管在哪个是代,这种复活术都被称之为禁忌之术,因为是打破生命规则的术,而且这种术的成功率相当的低,还具有危险性。虽然被称之为禁忌之术,还有很多的副作用,可依旧不能阻止各个时代的人术者去探究。
“地主,这个东西现在还有人会用吗?”有些担心。我开口询问。
黎沐阴郁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某个点,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是黎沐。”
我斜了一眼没表情的乌鸦,“哦,黎沐,地主,还是地主好记好念。”
黎沐的眼睛又眯了眯,那样子若是有表情的话,估计应该是一种阴沉的表情。不过说起来,就算没有表情,它看起来也够阴沉的。
“是黎沐。”
“知道了,黎沐。”我嘴上这样说,可是一点都没往心里去。
“用了会怎么样呢?”还是很在意这个法阵。若是被什么心怀恶意的人知道了,不定会弄出什么事情来呢。这种东西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其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是好的。
“相应的代价。”
“什么代价?”
“各种各样的。”
我微微的一愣,原来没有一定之规啊。这也许就是这种法阵的可怕之处吧,也就是被描绘成这个样的原因吧。我有些沉重的舒了口气,感到有些疲乏。
“破鸟,你离我主人远点。”大蛇嘶嘶突然冒出来,它身体的一部分鼓了起来——也不知道吞了多少食物。它一边说一边快速的来到看书人的身边,而后一圈儿一圈儿的绕啊。最后它在看书人身旁立起身体,用一种冷冷的带有点挑衅的眼神看着乌鸦。
乌鸦黎沐看着大蛇,它从鼻孔中冷哼一声,一转身背对着大蛇,那样子似乎是睡了一般。大蛇看着乌鸦这般,它摇晃着身体,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我摇摇头,实在是弄不懂这两个家伙。
我在这儿叹息,而纪府中也不宁静啊,似乎宁静已经远离了纪府一般。
纪家的小九又哭哭啼啼的跑回家,此时正在薛姨娘屋里哭着诉说自己所受的。而薛姨娘能做的也只能陪着女儿一起哭并安慰、劝解。
毕竟已经是出嫁的女儿了,就算是在婆家受了天的委屈,她这个娘亲又能怎么样?总不能杀上门去质问或者教训人吧。就算是她也是知道那是不合礼数的,正所谓出嫁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从此,生死于娘家没多的关系了。
薛姨娘一边用手帕擦着眼泪一边拉着女儿的手,但分,她有点法子也不能看着自己女儿受这个。此时,她犹豫着要不要把那个教给女儿。若是被人知道了,不要说女儿会被定罪,就连自己也不能够安然的。
“娘……”小九叫了一声娘,眼泪又开了河。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遭受到这个,如果说没有想着嫁入王公贵族家那是不可能,每个女子没出嫁之前都会有这样的梦。梦早已经碎了,而心中徒留下不甘。其实对于自己为什么嫁入了巫家,她一直都想不明白。而今自己所受的都应该是那个傻子来承受才对,怎么就变成了自己。她心中不仅仅有冤还有恨,却不知道该去恨什么。
薛姨娘悠长的叹了口气,身为姨娘的她,自然是清楚做人妾是怎么个不好受。就算凭借脸蛋儿能够得宠,可也只是一时的,宛如昙花一现般的短暂。容颜易老啊!此时,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宽解女儿。
“男人都是这样的。”薛姨娘用帕子擦擦眼角,“在家里住几天就回去吧!”对于巫老爷又娶了位新姨娘的事情,她不好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