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沐不高兴了,对于这妖族从来就没有好印象过。当初若是不是西梅说留着能成为帮手。它早就把这些人干掉了,还能等到现在被这些人监视着嘛。哼!黎沐那张黑脸更加的阴沉了,似乎能拧出水来了。
嘎嘎,呜,缩小版的红金龙此刻蹲在某人的肩头,正咕咕的不知道说这些什么。这让黎沐脑仁儿一抽——头疼啊!这家伙是真的还没有学会人言,还是装着不会啊?它可不认为龙很笨。这家伙精明的很呢!卖萌,装懵懂,博取西梅的关注。若不是看着这家伙还有用处的份上,黎沐早就一脚将龙踢飞了。黎沐瞪了一眼卖萌的龙,冷哼一声,将头一扭。
我回到老者也就是我那个莫名其妙师傅曾经住的地方。这地方跟以前一模一样,一点改变都没有,若不是知道有些日子没有人居住了,还真会认为那老头子回来了呢!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突然有点想念老头儿了,不是因为恩情啥的,而是觉得老者也会知道些什么。若有人知道我这个想法,也许会认为是无情的人吧!不过,我向来就是这样的,不会什么人产生什么特殊的情感,因为那样会很麻烦。而且,在我的世界中,对什么产生了情感这种事情,是很危险的,也是会让自己困惑的。
“不用去在意,随他们吧!”没人比我更清楚妖王身在何处。不过,这段时间梦悦相当的沉默老实,虽然奇怪,不过,随他吧!只要不给我找麻烦,他就算是永远沉睡也无所谓了。当初就他们也是无意中做的一件事儿罢了,而且,我也没有做他们王的意愿。如今这样还算不错的相处方式,最起码这些人还没有明目张胆的对付我们。
“给点小小的教训如何?”嘶嘶瞪着眼睛,它扫了一眼,大概确定了一下暗藏着的妖族人的位置。就这么几个人,只要一下下就能够解决。不过,这还要看西梅的意思。不是它惧怕西梅,而是,不想被西梅扫地出门。
我转身周进山洞中,淡然无情的轻声说:“随你高兴,被闹出人命就成。”我知道这段时间嘶嘶它们很郁闷,这积郁之气找不到出口,时间久了是件很麻烦的事儿。所以,适当的发泄对于它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嘶嘶一听这话一咧嘴,尖利的牙齿闪着冷冷的光。它斜了一眼来两位同伴,那意思似乎是在说要不要一起啊?
小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而后对着嘶嘶一呲牙。那样子一点平日的憨态都没有了,简直就像个肉是动物看到了猎物时显示出的样子。
黎沐就不用说什么,这家伙不管遭遇到什么,那张黑脸上也不会有除了阴郁之外的别的什么表情的。此刻它那双阴郁的三角眼中除了阴郁还就是阴郁,在爪子上摸了摸自己锋利的喙,那样子似乎下一秒就要去啄人一样。
“不弄死人就成啊!”阴郁的声音,冷冷的。听着叫人不由得一哆嗦。
嘶嘶和小雪不由得同时看向阴郁的大鸟,这家伙的样子明明是要动真格的,这分明是要出人命的节奏啊!它们两的嘴角抑制不住的抽搐着,心说今儿是有人要倒霉了。不过,万一这大鸟失手……
“咳咳,咱们不能都去啊,得留一个守着啊!”
“是啊是啊,咱们都走了,那帮人偷袭怎么办?”
“嗯,我们去就成了,你留下来。”
“嗯嗯。”
“凭什么?”黎沐不高兴了。凭什么这两家伙去出气,它留守。忍不住狠狠地瞪着嘶嘶和小雪。
嘶嘶和小雪一脸无辜的样子,它们眨巴着眼睛。很理直气壮的道:“你最厉害,所以,你得留下来。除非,你不想西梅活了。”说完它们很默契的一转身跑了。
黎沐对着那两道背影一个劲儿的磨牙,却不能不管不顾的追上去。黎沐闷闷的走进山洞,它虽然很想发泄一下,不过,它知道自己的责任。黎沐清楚自己跟那两个是不同的,它们再怎么样,也还有个后盾呢。可是它……
不知道为什么绕来绕去,来到了那个最为隐秘石室中,其实就是一很隐秘的山洞,只不过被弄得有点不太象是山洞罢了。这儿除了一个石台之外什么都没有,显得很空旷孤寂。
手指轻轻地在石台上划过,没有一丝尘埃。我微微的一挑眉梢——莫非有人经常来打扫?立马就想起一人来,也只有他会来打扫吧,不过……轻轻的一摇头。走向墙壁,其实,说是岩壁更合适一点。
手指轻轻的在粗糙的岩壁上移动,就好像那上有什么存在,而我正在用手指阅读一样。以前,也就是上一次,我只是大概的看了一下,而现在倒是觉得这幅颜色淡淡的壁画,似乎是讲述着什么。至于是不是我所猜测的那样,恐怕只有作画的人才能够给出一个答案。不过,这幅画出现在这儿想必是有人故意为之的,最起码,是有人想要传达什么,而将线索或者某些事件以画的形式遗留在这儿。不过,那人就这么确定一定会有人能够看到这画?这么一想眉头微微的皱起,脸上出现了一丝困惑。
这画是用不知名的颜料绘画在岩壁上的,虽然颜色单调了些,而且有一算时间了,不过,不妨碍欣赏。当然只限于拥有视觉的人,对于失去视觉的人想要看的话有些难度。不过,这也要看对象是谁了。我虽然失去了视觉,但是不代表真的看不到,只不过不是也用平常意义上的眼睛来看。而我所看到的都是黑白灰,最为基本的颜色。开始的时候是有些不适应,不过现在早已经习惯了。
微微苍白纤细的手指在岩壁上移动,反复重复着着一个动作。
对于这幅颜色单调浅淡的画,不知道是过于抽向还是我的鉴赏力太低下了,反正是没怎么看明白。
战争?嗯,不太像。似乎是祭祀,应该是一种祭祀的过程吧?对于祭祀啥的不怎么了解,以前是,现在也是,所以,还是不能够确定,虽然我来到这个世界有一段日子了,可是,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是有局限的。最起码对于大陆的历史没怎么弄清楚,到目前为止也只是了解一些过往的事件罢了。
反复看了好几遍壁画,依旧没弄清楚画要表达的是啥。我记得最开始我看到这画的时候,以为是记录的某场战争得信息,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不是。可是……
“祭祀?”不知何时黎沐立在一边,歪着点头看着壁画,还有看壁画的人。
“黎沐你知道这个?”我突然想起来,黎沐也是活了很久的,想必应该知道一些古老的事情。虽然我不敢肯定壁画讲述的是什么,不过,应该是很古老的就对了。若是近期发生的事件,也就没有必要画在这儿了。
黎沐微睁着眼睛阴郁的看着壁画,其实它第一次见到时,就觉得这壁画不简单,如今仔细端详了一阵儿,它突然觉得画中的场面相当的眼熟,不过,一时想不起来。歪着点头,黎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扭头看着黎沐,这家伙不管到什么时候,这脸上总是一副阴郁的表情,就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欠它的一样。
黎沐微微的皱着点眉头,看着壁画就是觉得熟悉,可就是怎么都想不起来。这也真是难为它了,活了太长的时间,脑子里面装了很多东西,真要找点什么出来,尤其是这种不起眼儿的小事儿,那可是相当的不容易,而且,还不一定能够立刻找出来。
“就是觉得眼熟。”黎沐想了想还是没有从那堆尘封的记忆中翻出点有用的东西来。“想不起来。”
我看着黎沐,其实从知道黎沐经历了很漫长的岁月之时,就没有羡慕过,只是觉得应该是很累、很孤寂的一件事情。虽然对于人来说,都巴不得长命才好,可是啊,真要是那天长命了,新鲜劲儿一过就会知道疲累和孤寂。
“你慢慢想好了,反正,也不着急知道些什么。”说着,我又将目光移向了壁画。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是记录战争,而是,记录一场祭祀活动,而这场祭祀活动应该是很重要的,不然就没有记录的必要了。“谁记录了什么呢?”
黎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喃喃自语之人,西梅发觉到什么了吗?它不认为西梅会有什么觉悟,这人向来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儿。倒是发现了什么才是真的,才会疑惑才会想要去解开谜题。
“应该是祭祀场面,具体是什么祭祀就不得而知了。”黎沐现在能够确定的就是画的内容。而和内容向关系的事儿,它不记得了。
我轻轻的点点头,觉得自己的猜测很靠谱。“嗯,可能是向神献祭。”根据我以前的知识,我觉得差不多是这样。不然还真想不出来是怎么样的祭祀。
黎沐一脸阴郁的微微皱着点眉头,琢磨了一会儿,轻声说:“难说。也许是……”
“什么?”我看着黎沐。
“在这儿,很古老的时候,就算是杀个人,也要向神明询问的。”黎沐的声音有点阴沉。
听了它这话,我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两下——幸好没活在古老时代,不然,估计吃饭舍的也得向神明请示。
“是不是吃饭喝水上厕所都要向神禀告啊?”说着我在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那神得多忙啊!”
黎沐阴郁的看着嘟嘟囔囔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身体里的那个,现在如何了?”
我一瞪眼睛,愣了一下,随后收敛了显露出的阴冷神情。“哪个?”淡然的从嘴角挤出两个字。
“你清楚的。”黎沐看着装糊涂的人。
我沉默了,黎沐也没有着急追问。整个石室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寂静中,气氛有些低沉压抑。这也就是没有外人,若是有的话,估计会承受不住这种低沉压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