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叶暖,你去死吧
“螣尧,你想做什么?”原鹰崖微惊,望向螣尧眼神多了些惊慌。他不傻,螣尧杀意丝毫未掩他岂能差距不到?自从坐上鹰首之位,有多少年没人敢这样杀意凛然盯着他了,他始料未及螣尧存了击杀他们的心思。
螣尧咧嘴一笑,森寒道:“你猜?”
“崖,咱们被小瞧了!”鼠无星阴沉着脸,望向螣尧眼神满是戾气。被人视为鱼肉,这滋味委实难受。他将有蛇部落当作砧板上的肉,孰料这肉竟然带毒,还没吃…差点栽了坑。
“不动如山。”原鹰崖挥刀,迅猛朝螣尧直劈而去。
鼠无星讥诮扫过螣尧,幽幽道:“万紫千红。”话落,数道光芒宛如天女散花,从四面八方朝螣尧席卷而去。去势快而猛,隐然发出刺破空气的嗖嗖声响。
“神龙摆尾。”螣尧矫健跳跃,以脚尖为支柱旋转360°,犀利避开原鹰崖二人的攻击。你来我往,战得如火如荼,以一敌二却稳如泰山,没露半点疲态。
此厢。
叶暖大开大合的攻势,完美抵御住螣枭阴柔的攻击。
见迟迟拿不下叶暖,螣枭不可避免染上焦躁。战局日渐明朗,原鹰部落落入下风恐难支撑太久,螣枭余光掠过原鹰崖那边的战况,瞳孔猛然蜷缩大吃一惊。螣尧何时变得这般强悍?虽说,他清楚螣尧很强,但以一敌二彻底镇住了螣枭。心下暗想,难道返祖血脉真就无敌?螣师辅佐螣䖶上位明确说过族长继承人是螣尧。那时候,螣枭只道螣师故意找借口,没有深究。此刻,转念一想螣枭眼底荡漾的戾气渐重,他后悔了,早该在螣师确定螣尧血脉等级时就该杀人。
荀亚说他心够狠,行事却优柔寡断。
那时,他不以为然。
没想到,还真被荀亚猜对了。若他行事够果断,就该早点除掉螣尧,断绝他成长的可能。
“晚了!”螣枭唏嘘道。
叶暖操起柴火棍朝螣枭脑门砸了下去,螣枭看尧的眼神太过阴沉,她下意识选择攻击,“你若是后悔,确实晚了。”
“叶暖,你真不考虑跟我走?”螣枭再次道。看向叶暖的眼神满是蛊惑,嗓音嘶哑,低沉,“作为猿族一员,你选择委身外族。你说若是大雪山那边得知此事,你下场该如何?你跟我走,我自能抱你一世太平。”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叶暖嗤笑道。
死到临头,螣枭仍不忘蛊惑她离开有蛇部落。足见,螣枭对她成见颇深,叶暖至今猜不透螣枭的想法,这男人太魔性,怕是除了他自己没人能猜得透他脑子里的想法。
“一旦猿族身份泄露,你认为螣师护的住你?”螣枭游走着,躲闪叶暖的攻击,冷硬的脸浸染着狞色,“哪怕你们寻到上古九原,也同样于事无补。上古九原、奥依托乃至螣蛇族的身份,都是死亡魔咒。很快,无数兽族会像蝗虫一样蜂拥来到勘塔斯,将你们生吞入腹……”
说时,螣枭姣好的脸庞扭曲的可怕。
“胆小鬼。”叶暖轻蔑道。人不可貌相,她似乎高估了螣枭此人。手中柴火棍出自戈多之手,鬣狗族的武器带有魔性,锋利异常。叶暖转动手上的柴火棍,刮起罡劲,一送一刺,柴火棍硬生生剜去螣枭左颊一块三指大小的肉块,顿时血流如注,染红螣枭大半个脸颊。
嘶啊!
螣枭疼得直抽气,伤口再往上三分,左眼会被叶暖捅穿。
这女人,下手比螣师更狠。
此时,螣枭哪里还敢留手?
“叶暖,你找死!”螣枭怒吼一声,抓过身旁一人将其活生生撕开,全身沐浴在血雨之中,整个人看上去宛如恶魔。拾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长矛,逼近叶暖,一改阴柔招式,招招致命。
叶暖连连后退,不敢硬抗。
趁你病要你命这道理谁都懂,叶暖一边激怒螣枭,一边避闪致命的攻击,同时谋求突破。战局混乱,她只能靠自己,螣尧腾不出手支援。同样地,河鄂雅格等人一样处于战乱之中。局势对有蛇部落有利,却不表示他们已经获胜。
“螣枭,你不过如此!”叶暖倨傲笑着,像是得了糖果的稚童,笑意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得意。这神情落入螣枭眼里,变得无比刺眼。曾几何时,螣猄也是这样同他炫耀螣师的各种好。明明他不比螣猄差,为何螣师眼中只有螣猄?他不甘!
“死死死……你们都得死,贱货。”螣枭眼红似血,已然走火入魔。
“不会吧!疯了?”叶暖瞠目结舌,傻眼望着朝四周狂乱攻击的螣枭,有瞬间回不过神来。
原鹰烈舔着手臂上的伤口,侧头看了眼塬,沉声道:“塬,找机会救下螣枭。这人留着有用,我之前交代你做的那些事,都准备妥当了吗?”
“嗯!”塬微微点头,回道:“全部准备妥当,少族长你想做什么?”
塬望着原鹰烈邪肆的脸,有些不安。原鹰烈最近行事诡谲,塬琢磨不透他到底想做什么?按说原鹰烈就算再傻也该看得到奴隶营那边的异常情况,偏偏他熟视无睹。现今,原鹰崖鼠无星拖住螣尧,他们本该全力抗敌击退有蛇部落。但是原鹰烈偏不这么做,他反而让亲信撤出战局,这情况摆明了打算潜逃,塬蹙眉忍不住分析原鹰烈这样做的目的?但,无论他怎样分析都想不明白。
“塬,你像刚才那样就好。不听,不看,不说。”原鹰烈幽幽看了眼塬,平静眼神却像把塬整个人都看穿了一样。惊得塬木讷的表情不觉扭曲了几下,愈发茫然。
“……”塬沉默着,像是默认了原鹰烈的说法,做个聋哑人。直觉告诉塬,这时候最好不要惹原鹰烈,否则后果凄惨。再则,他好奇原鹰烈的目的,他清楚原鹰烈对原鹰崖有心结,这份心结带着某种不可描述的怨恨。
看向混乱的战局,一个念头突然从塬脑海中划过。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