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箩箩和小布点,那可是自小就被月妃严格培养出来的贴身侍卫。
懒床什么的,绝对是不会出现在她们的意识海里面的。
可现在,她们真的觉得这床真是睡着太好了,真的不想起来啊,肿么破?
她们还在挣扎的时候,云落已经站在了‘现代化’厨房里面,开着炉子熬着潮汕清粥,弄着煎饼果子外带蒸着一些小点心了。
这里原生态的食材,加上现代位面的调料品,做出来的东西,直接飘香满园。
等箩箩和小布点又赖了一会儿床,才反应过来去思考为什么她们睡着了被人无声无息的换掉了整个房间的摆设都不毫无知觉。
要知道,这可是侍卫、暗卫的大忌啊。
如果是敌人近身,她们还像昨天晚上睡得跟死猪一样,一早就被人抹了脖子了,哪里还有命等到天亮?
就在两个丫头满脸惊疑,惶恐着的时候,门被人推开了。
“吱呀……”
“两个小懒猪,还不赶紧起来,我二姐说你们该起来了!”
小奶娃云敛巴拉在箩箩和小布点的床边,是一脸的天真烂漫。
箩箩直接从席梦思上弹跳了起来,道:“是是是,少爷说的是,我们这就去伺候夫人梳洗。”
宁王府派过来的人,可不会守相府的规矩管米氏叫姨娘什么的。
未来王妃的母亲,叫夫人没错了。
更何况,她们现在身处的宅子,本来就是王爷送给王妃的,和相府没什么关系。
她们怎么样都不会叫米婼姨娘的,正妻下堂成姨娘,实在是太侮辱人了。
箩箩和小布点依稀记得,当年月妃走火入魔,要不是有米丹师(米婼的父亲)在,怕是一早就香消玉殒了。
是以,两个小丫头对米丹师的女儿米婼,是尊敬的。
米婼还是未来王妃的生母,那她们直接就把米婼奉为主子了。
云敛看着两个小丫头手忙脚乱的,便站起自己的小身边转身出去,临行前还让她们去米氏的房间里把人扶到饭厅吃早餐。
小身影走出去之后,箩箩一边慌乱的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说道:“那个,小布点啊,相府那两个王妃和小少爷口中的‘无间道’丫鬟还有那个余嬷嬷,不是被留在了青梅园了么?那早餐是谁做的。”
小布点也是在慌忙的换着衣服,回道:“箩箩你是不是急得晕了头,我们王妃本来就做得一手好饭好菜啊,还是我们从来没见过的精致美食。”
云敛蹦跶着走进饭厅,云落已经把做好的中西式结合早餐摆在了转盘大餐桌上面。
云落看了一眼自己弄过来的大理石转盘大餐桌,道:“我怎么着也觉得这个餐桌大了点,少了一些和谐的气息,冷冰冰的,没有温馨的感觉。”
云敛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面前的‘艇仔粥’,口中喃喃道:“不喜欢圆桌,那弄一张欧式的长方形大理石六人餐桌出来就好了,这张就等到人多吃饭的时候用呗。”
话语刚落,云落点了点头,箩箩和小布点也一人一只胳膊,扶着米氏过来了。
小云敛赶紧把椅子拉开,让两个小丫鬟把米婼放到座椅上。
云落伸手搭在米婼的脉门上,片刻后开口说道:“箩箩,这里有个方子,等用过了早饭,你就亲自出去抓药,我怎么就这么信不过相府给的药材呢?”
确实,米婼的身体越来越差,云落都有点要怀疑自己的医术了。
若是宁王·老鸨现在是有记忆的,稍微扫描一下就会知道,这问题正好出现在了药的身上。
李氏娘家常年经商,药材就是他们李家主要经营的一门生意。
可是说整个龙都的药材,都几乎被他们李家垄断了。
能垄断整个龙都的药材市场,南宫问天这个丞相,可谓是功不可没。
是以,云落在检查药材的时候检查不出问题是理所当然的。
一种药材里面夹带的微量东西不会影响什么,但多种药材染上了聚在一起能成毒药的粉末,出了有扫描功能的老鸨,怕是谁都发现不了啦。
云落也曾经查看过已经汤药,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其实,问题是出在余嬷嬷那个环节里。
余嬷嬷在给米氏喂药的时候,指甲盖里的一丁点药粉撒在汤药里面,就会激发汤药里那些本该无毒的东西成为慢性毒药。
但若是把余嬷嬷指甲盖里的粉末抠出来检查,也只不过是一些普通的滑石粉而已。
余嬷嬷完全可以说那是自己上妆时候沾染上的香粉。
这也让云落深刻的看清楚了一个问题,老鸨没有记忆,她们就不能依赖老鸨的系统功能了,一切行事都要观察入微。
从前大大咧咧的做派,怕是要改变一下了。
现在余嬷嬷和两个无间道丫鬟都留在了青梅园,倒是也省心了不少。
人多手杂,云落也没有打算再让其他人住进这个新宅子里面。
只是,事与愿违,大清早的她们早餐没吃完,南宫问天就带着南宫闭月找上门来了。
过来的原因,无非就是想要再安排一下眼线进来。
云落很不给面子的直接把人给拦在了宅子之外。
青梅园是他相府的产业,要站就战个够。
但新宅子可是宁王送给云落的,云落不让他们进,就算是丞相也得在小门前站着。
时间又过去了好一会儿,云落不胜其烦,走到小门前,隔着半夜换好的铁艺小门,对着南宫问天说道:“父亲,实在不好意思,新宅子现在到处是灰尘,不方便接待。”
南宫问天差点没气得吼叫了出来,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为父就是知道新宅子需要打扫,特意安排了几个下人过来……”
云落非常不给面子的打断了他,道:“不用了!我们慢慢收拾就好,我事情还多着呢,实在抽不出时间和地方接待父亲和姐姐,请回吧。”
说罢,云落直接转身走人,丝毫没有给这个丞相一星半点的脸面。
那是气得南宫问天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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