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保持着沉默,没有给予任何的回应。
正方体之上的乐器人的目光依然停在那个方向,完全没有七人的沉默而转过来盯着众人。
过了一会它又来回伸缩那风琴的脑袋说道,“咦?怎么了,你们都是哑巴吗?居然连回应都没有,真是没有礼貌呢,这样的罪我真的好吗,这次的游戏可是和我有很大的关系啊!”
“呜呜……”
那乐器人胸前如同领结一般的长号在他说完话后,径自的响了几声,这声音听在众人的耳中,也不知是代表了生气,还是玩笑,完全不明其意。
虽然对这几声长号不明其意,不过那乐器人的话还是引起了李忆源等人的注意。
这乐器人居然说的如此直白,游戏和它有巨大的关系,这实在是不禁引人遐想。
李忆源也无法再淡定了,他立刻开口问道,“你到底在和谁说话,我们在这边啊!”
乐器人斜眼看了看李忆源等人,“哦,有一组终于有反应了。”
乐器人的话音一落,除去乔枫的六人突然为之一震,怔在原地。
乔枫看着六人那惊讶的神情,挤着眉毛不解的问道,“怎么了,你们被雷劈中啦?”
“乔枫,你还没明白过来吗?”拉比不禁说道。
“明白什么?”
“那家伙刚刚的话,很有可能意味着,这次游戏参与的队伍数量超过了两组。”
“超过了两组?为什么,他说了什么,不就是说有一组有反应了吗,这怎么就确定超过两组了?”
“因为如果只是两个组的话,他就不需要加那个有字了。”拉比说道。
“你们是不是也太敏感了,这有那么大区别吗,我感觉是没区别。”
乔枫的话音刚落,那个乐器人突然说道,“喂,剩下的三组,那我只好判定你们输了。”
说完那长号又“呜呜”的响了几声。
乔枫立刻双眼一瞪,“果然是真的啊,还真的有这么大区别啊,以前我从来没发现啊。”
此时其他人已经完全顾不上理会乔枫的发现,更顾不上确认那长号只不过是乐器人的玩笑。这还是他们头一次遇到,一次游戏,居然有四组人同时对抗。这突然的意外,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眼下可不是简单的大家劲朝一处使,单独对付一个人了,同时存在四个组,这就意味着,已经不仅仅是策略和实力的比拼,还要加入政治的考量,该联合谁,该对付谁,这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拉比连忙看向李忆源问道,“忆源,这实在是太突然,太意外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李忆源叹了一口气,眉头紧锁的在心中琢磨着,这一次有四组人,这另外三组人都是什么来头,是不是命脉锁链拥有者完全不清楚,到了这一阶段,必须要把他们每一组都当成旗鼓相当的对手,这样就必须想办法,至少让局势变成二对二,达到能互相抗衡的地步,然而在这个游戏世界之中,大家都无比的自私,信任是很难建立起来的,没有信任,即使促成联盟也很容易迅速反目,搞不好还会背着搞阴谋诡计。
这次的游戏还真是不简单啊。
李忆源回过神来,“现在无法确定的东西实在太多,那家伙说还有另外三组人,而我们一组都没有看到,看来与之面对面的接触一时半会是无法达成的,这样我们和其他三组能否交流,通过什么方式交流是个很重要的因素,如果可以交流的话,我们一定要马上采取行动,因为我们很可能已经落入到被动之中。”
“落入到被动之中?什么意思啊?”拉比惊慌的问道。
“那家伙刚刚说了,只有我们这一组答话了,其余三组都没有答话,万一我的声音被他们听到了,他们就会认定我们是弱势的一方,谁都不会和我们结盟的,很有可能一开始就会联合在一起,先解决掉我们。”
除了乔枫和李忆源之外的所有人脸上都变得阴沉起来,李忆源的话没有错,虽然他并没有说什么软话,不过话的内容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是第一个开口的,说不定其他三组人从其他人那打听到了消息,知道了这个游戏的内容,都在等着那个出头鸟出现,他们现在自己送上了门。
“忆源,那如果可以交流的话,你有办法说服其中一组和我们结盟吗?”拉比问道。
李忆源摇了摇头说,“办法倒是还没有想到,不过只要是人就有弱点,既然他们能出现在这游戏空间之中,不论是被蛊惑,还是被抓来,这都证明了他们的弱点非常明显,只要能准确的找到,我有信心能拉拢过来一组。”
“那万一你的弱点被发现了怎么办?”罗蒂反问道。
“最了解我的是你们,你们是不会让那发生的。”李忆源淡淡的答道。
罗蒂一下说不出话,含糊不清的哼了几个字,表情有些僵硬的低下了头。
李忆源哈哈一笑,“怎么样,我刚才的话,是不是无懈可击,只要我能对他们说出与之类似,让他们哑口无言的话,那就成功了,是不是感觉一下就来了信心。”
罗蒂生气的抬起头,“你敢耍我!”
“别生气嘛,罗蒂,就当是为游戏所做的牺牲,我相信评定系统刚刚已经为你增添了很多的好评。”
“如果最后不是的话,小心你的舌头。”
“哟,罗蒂,你忘了忆源可是曾经把舌头割下来过,你这个办法不管用了。”
“你们……!”
李忆源成功的将气氛调节了过来,众人脸上的阴沉烟消云散,然而李忆源的心中并不像他所表现的那般轻松,上次被巴基小队戏弄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如今同时面对三个敌手,不断见招拆招,比谁先犯错,绝对不会这么轻松的,而且另外三个队伍包不包含地狱马戏团的人,还不清楚,如果他们能在自己和同伴身上感知到巴基小队的消亡,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李忆源看向站在正方体之上的乐器人,在心中默默的说道,“游戏的规则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