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繁花倒了杯红酒窝在沙发里,打电话给了林瑾。
几天没有见他,虽然有她安排的人守在暗中,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是。
林瑾这会儿正打发了佣人出去研读经济学的书呢,见她打过来,眼中漫上喜意。
他早就想她了,但因为担心会扰乱她的计划,所以才忍住了这股冲动。
“小瑾?”接通电话,对方柔和的声音传来,让他一下回到了两人初识的时候。
“你怎么样?”林瑾喉结滚动了几下,嘴角抿了抿。
盛繁花心中一乐,“没事,我会做那种没把握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林瑾双眼一亮。
盛繁花低笑一声,有些事知道就行,“听说你最近得了自闭症?”
她回到盛家后,童裴雨就装作无意的将这件事透露给她了。
无非是想让她觉得林瑾是因为自己才受到刺激从而变成自闭症的。
林瑾声音低沉,学着她的语气反问回去,“你觉得呢?”
盛繁花实在是太喜欢这个‘侄子’了。
在意识到事情不对的时候,敏锐地将自己保护起来,还利用了现成的理由。
有默契!
听着对面的笑声,林瑾周身的郁结之气总算是消散了许多,眉眼间具是柔和。
“林尚汾可有什么异动?”盛繁花听着门外的动静,抿了口酒。
好在这别墅的隔音效果不错,他们可以放心说话。
林瑾回忆着这几日林尚汾每日过来时的表情,“似乎有什么事不太顺心。”
“你没有住在林家吧?”盛繁花想起这点忽然问道,不管如何,他一人住在林家,危险程度都会大大提升。
林瑾摇头,“我还在公寓里。”
盛繁花眉眼含笑,这孩子聪明,她喜欢,“你先待在那里,等我的消息。”
她如今这种情况,盛父等人必然按奈不住要来找她谈遗嘱的事情。
剧情,马上就要开始了。
林瑾乖巧的嗯了声,只惹的人心软。
挂断电话,盛繁花微打开些窗户透气,却万万没有想到,让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
路霄任正搂着人站在花园里。
盛繁花嘴角一抽,直接拉上了窗帘,谈情说爱不能回自己房间吗??
“容忆。” 花园里,抱着人,路霄任脸色阴沉,“我只问你一句,繁花的腿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童容忆在他怀里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所以,你现在是为了她盛繁花来质问我?”
看着她的样子,路霄任手一用力,将人桎梏在怀里,“我在跟你心平气和的谈。”
若是没有感情的话,这会儿他早就将人扭着送到警察局去了。
童容忆却听不进去他的话,满脑子都是他为了盛繁花出头的样子,“她一出事你就这么着急吗?那你当初为什么还要向着我?”
路霄任凝眉,实在是看不惯她这胡搅蛮缠的模样,“你只回答是或不是就行。”
“我说不是你信吗?”童容忆一滴泪猝不及防的掉落下来。
她心中讥讽,看啊,她费尽心力抢回来的人如今还是满目都是她盛繁花。
为什么就这么不公?
路霄任将她的脸扣在怀里,故而没有察觉到她的表情只觉得胸口一湿。
他悠悠的叹口气,收敛了气势,哄住了她。
跟着人回房间的童容忆目光阴沉,她知道,路霄任不信她。
疯狂的嫉妒缠绕在她的心尖,看着路霄任进了浴室,她深吸口气打给了林尚汾。
“童小姐。”林尚汾近来心情很是不好,强烈的危机感萦绕着他。
到嘴的鸭子飞了,还不知道盛繁花手里的股份会便宜了谁。
如果盛繁花给了林瑾的话,他的地位就愈发不稳了。
所以,对待盛繁花的一举一动,他都很是关注。
童容忆神色疯狂,“你不是担心盛繁花将股份交给他林瑾吗?我给你出个主意怎么样?”
林尚汾左拥右抱,闻言坐直了身子,“你说。”
闻言,童容忆深吸口气,出了房门来到走廊压低声音,“不是早晚都要对盛繁花动手吗?不如我们……”
“现在就动手?”林尚汾有些犹豫。
盛繁花的腿已经废了,再去害她似乎有些多此一举。
更何况,自从受伤后,盛繁花就几乎闭门不出,他们想动手也没那么容易啊。
童容忆面对着盛繁花的房门,嫉妒已经蒙蔽了她的双眼,“你不敢了是吗?”
林尚汾被她激出火气,奈何现在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等我回去再打给你。”
听着对面传来的嘟嘟声,童容忆咬咬下唇,目光不甘。
“说完了?”
童容忆听着质问声,下意识身子一抖,直到看到童裴雨的身影时才松了口气。
却不想童裴雨大步过来,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脸上。
童容忆被打的突然,她捂着脸茫然的回过头来,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童裴雨手心泛红,她压低了声音将人揪到一边,“我就是这么教你的?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话如果被你爸听到了会有什么后果!”
“不就是爸向着那个女人吗?”童容忆泪流满面,她扯着妈妈的衣袖,将自己的委屈说了出来。
童裴雨冷冷的看着她,“所以呢?因为这你就和路霄任闹别扭了吗?”
“我……”童容忆也知道自己任性了,但是,她容忍不了盛繁花又一次压在她的头上。
“你这样除了将人更往盛繁花那边推了之外还有什么好处?”童裴雨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自己怎么会有一个这么愚笨的女儿?
“这件事你先别动,等我明日再跟你商讨。”童裴雨手里还蹲着要送给盛父的补汤,只能狠狠的警告了她一番,抬脚上了三楼。
独留下童容忆一人站在原地。
对此丝毫不知的盛繁花睡了个好觉,只觉得心情舒畅起来。
她下了楼,却被童容忆眼中的血丝给吓了一跳。
这是昨晚做贼去了吗?
对于童容忆的异样,她心中漫上警惕,面上却不显。
盛父照例询问了她几句后就起身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