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还有晚会?”
红红好奇而又极有兴致得看着大家惊喜的问。
然而,都司大人却没有理会红红。
只是在回答鹏鹏的问题:“这十户人家称为一树,都归一个树长管理,每树专门从事一样工作,就像十九号树长带领的一树居民主要从事采集松子,以及松子的晾晒保管,满足树民食用松子的需求量,如果食用松子供应不上了,就是他的责任,那他就将要被免职。”
都司大人的目光和询的看着老树长。
老树长也微微的笑着点头,表示赞同。
督司大人的目光从老树长的身上挪到另两位女性身上。
也是充满了敬意:“这两位是十七、十八号树长,她们的工作是团结在一起,缫丝。这项工作要在地面进行,踩着硬邦邦的地面,很是令人不舒服,不像在树上轻松而舒适。还要在水淋淋的屋内工作,热气腾腾,终日汗流夹背,劳苦异常……”
这两位女性就包括刚才对鹏鹏发难的那位。
此刻她倒是很谦逊的笑了一下。
她的吊梢眉眼看起来倒很妩媚,朗声说:“没什么,习惯了就都一样了。大家都一样为了树民尽自己的本分……”
鹏鹏待几个人谦虚过后。
又找了个机会问:“那么织稠呢?还由谁管理?这个丝绸可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咱们中国的丝绸,世界文明。”
鹏鹏和人龙眼里闪烁着希冀的神采看着面前的人们。
摇头晃脑的。
“是的,小孩儿,你说的不错,织绸的确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也是一件极辛苦的工作,很是伤害眼睛。我们一共有一百四十个树,仅用一个树的人们养蚕就够了,十个树的人们缫丝,但是织稠却需要五十个树的树民才够。”
“那么你们还养鱼,耕田也……放牧?”
鹏鹏兴致勃勃的问。
“是的,不过这些都不太耗费劳力。你比如说养鱼,我门一个树的人力就可以了,把鱼苗放进池塘里,每天用六个人就可以了,主要喂稻壳粉掺些松子油,鱼长得飞快。耕田嘛,比较费力,所以我们也不太提畅了。至于放牧吗,那可是一件非常好的事,牲口上了树,树叶子可以随意吃……”
在这三个外来者的眼里,所有大树居民的脸上都布满了幸福的笑容。
骄傲而自豪。
鹏鹏惊呀的嗯了一声,想到他们的树路宽广安全。
料想牛羊在树上生活也会很正常。于是又问了一个他极关注的问题:“那么你们有学校吗?”
“学校?是不是学堂啊?”
“是啊,有吗?”
“有的。”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微笑着站出来。
他也是一身绿色衣袍,眉清目秀,神态俊逸。
手里拿着一把折扇,颇友好的说:“我就是先生,我们学堂一共有二十位先生,六百个学生。这个绿朵就是我的学生,王绿朵,来过来,给大家做一首诗。”
绿朵正在和红红讲述着他们的运动场。
她的表情和声调都渐渐变得低落起来:“去那里玩耍……那种快乐,那些都是好久以前的事儿了,现在我们已好久不再去那玩了,自从那声大爆炸后,大家都悄悄地躲在家里,学堂里……”
“那个地方我们已很久在没有去跳舞了,你不知道啊,我们的运动场有多好,那个宽广劲儿,那个绝好的弹性,即使不会跳高,就像你,要是去了,在那上面跳一下子,都会快活极了,你可以跳一两米高呢……”
绿朵听了老师的指教,便极有礼貌的过来。
站到老师面前大大方方得问:“以什么为题呢?先生?”
老师环视了大家一遍后。
快活的目光注视着绿朵说:“就以我们目前的生活为背景作一首诗吧。”
绿朵轻盈的在地上踱了半圈。
然后边吟诵边环顾着大家:“耕牧织渔本我业,菊海树楼是我家,忽然一声天地响,欢声笑语隐地下。”
三个外来者都用惊叹的眼光看着这个小小的绿朵。
蓬松的发畿,一身绿衣,小驮鸟一样的神态。
都讶异她的诗……
那个水蛇腰的家伙轻轻地打了一个哈欠。
又轻又快的说:“不要影响了都司大人的休息了,都司大人,不如大家都散了吧,反正他们也不会离开,已经很晚了,您去休息吧。”
都司大人率众离开了。
因为天恐怕就要亮了,他们在一点到三点之间是要睡觉的。
红红三人就被留到了绿朵的家里。
“我送你们上楼吧,楼上很宽敞的,我本来也愿意在楼上睡的,可是我要陪奶奶……”
绿朵那婀娜的小身影走在前面。
轻盈的拾级而上,脚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倒是她那绿色的纱裙发出轻微的摩挲声音。
“你的爸爸妈妈呢?”
“他们都……”
绿朵突然停下了脚步,生音突然变得很低地说:“他们都不在了,我妈生我的时候得了大出血……去世了,我爸伤心过度……也……”
三个人啊了一声。
不敢再对绿朵说什么了。
绿朵把灯笼放到地上。
指着墙边的一张大床说:“那上面有羊毛毯子,你们歇着吧,我下楼了。”
绿朵轻轻地走了。
楼上很安静。
空气中透着一股类似油墨或者水彩的气味。
红红对这类东西是很敏感的,马上拿过绿朵留下的灯笼,向各处照去。
冷眼咋一看。
红红就立刻被吸引住了。
那是一些水彩画,挂在墙壁上,有几十幅的。
而且那些画是画在羊皮纸上的。
红红欣喜地走过去。
第一幅画画的是山林。
这是一幅奇怪的画。
远处是鹅黄色的嫩绿,然后是褐绿一点点到了近处就是兰紫色的了,在这蓝紫色的大篇幅中,点缀着几丝绿意。
树的根部是黑色的,地面是黄色的,这是什么意识呢?
何种意境?
红红站在这幅画下面,惊异的看着。
树是直的,叶片也是一片片直直的向上生长着的,没有风,甚至感觉到没有虫鸣。
整个的深林所变现的是一片寂静。
而且这种寂静似乎在无限的扩大延伸……
红红看到了画的下方写着一个大字。
镜字,只不过这个镜子不是金字旁的,而是心字旁的。
红红又看到画的下面有一行小字。
红石女先生作于公元一千二百年。
红石女先生?
怎么没有听说过?
也许是这里的画家吧。
红红站在这幅画下面思索了一阵后。
就疑惑的走到第二幅画前。
第二幅画画的是一个年轻的姑娘。
姑娘站在山坡上,脚下是绿的。
她的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小帽。
脖子上围着一条围脖,颜色鲜艳,黄色白色和蓝色,她的围脖被风扶起。
她的裙子的下摆也被风吹起,露出了黑色的长筒靴。
天很低。
天上的云彩是灰色白色和金黄色,和姑娘的彩色围巾融成了一色,显得姑娘的身材高挺而活力充沛。
她的眼睛黑幽幽的凝视着远方。
远方是一片灰色,似云不是云,象山又不是山,这是什么意识呢?
红红又琢磨了很久,想不出原因。
就去看画的下方,下面写着的是一个字:“想。”
想?
想什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