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一听,以为谢缓是想要追查这件事,连忙说了句,“没有,缓缓,我知道你不甘心,爸爸理解。”
谢缓深吸了两口气,“我是怀疑……”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经过前几天的事,我一定会把你保护的好好的,前提是你别再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谢缓听到这句话,有点生气,“爸,纪总和洛沫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纪君泽呢?”谢父岔开话题,他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纪君泽的身影,问了句。
“纪总出去买东西了。”
谢父揉了揉谢缓的脑袋,“缓缓,纪君泽他不是什么好人。”
谢缓低低地叹了口气,还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爸,纪总这次真的帮了我很大的忙,洛沫也是因为我……”
“我知道,他帮了你,我会在生意上回报他,但是我希望你能够离他远一点,爸爸这都是为了你好。”
谢缓点点头,像是个霜打的茄子一样,垂下了头。
“我知道了。”
虽说她知道了,但是她不打算改。
“我觉得初弦就是个好孩子,你可以多跟他相处,我跟老爷子也有意……”
“爸,我不喜欢陆初弦!”谢缓说,不知道为何有些失落,“我已经长大了,有选择自己朋友的权力。”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我们只是想让你多相处一下,等以后合适了……”
“爸,你先出去吧,这件事我再好好想想。”
谢父开门的时候正好看到纪君泽在不远处,正朝这边走来。
“纪总。”
纪君泽看了他一眼,眼神越过他,径直落在了坐在病床的谢缓身上。
“谢总是长辈,不用对我这么客气。”
“我希望纪总以后少来打扰缓缓。”
纪君泽脚步一顿,身上的寒气更加肆无忌惮的发泄出来,“跟谁交朋友是她的自由。”
谢父:这一句话从两个人嘴里说出来总感觉有点怪怪的,我这是被批评了?
谢缓:为什么总感觉这两个人有些剑拔弩张的感觉。
纪君泽淡漠的站在那里,他看着坐在病床上的谢缓,抿紧了嘴唇。
【纪君泽黑化程度加百分之五。】
谢父原本是打算走的,既然纪君泽来了,就不打算走了。
可手机突然响起了铃声,他接起电话。
“什么?”
他皱着眉头,想着纪君泽虽然图谋不轨,但是现在毕竟是在医院,众目睽睽之下,也不会做什么。
但是电话那边的事情,却很着急。
“缓缓,我……”
他的视线在女儿和纪君泽之间扫了又扫。
谢缓眨眨眼,立马接上:“爸,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
谢父这才离开。
他一走,纪君泽便往床边靠近。
谢缓看着他,有些莫名的情绪,“纪总,我……”
纪君泽抬起头,气场中带了些与平时那种淡漠的眼神不一样的炙热,“你会远离我吗?”
谢缓瘪了瘪嘴,原来重点在这里啊。
虐文男主是自己爸妈认定了的女婿,虐文大反派不知为什么缠上了自己。
怎么办?在线求,挺急的。
【谁让你一路勾搭大反派呢?】
谢缓:这还不是因为某个坑爹系统给我绑定了大反派,还有男主陆初弦智商不在线。
“应该不会吧,”谢缓尴尬地挠了挠头,“最起码在我心里,纪总还挺好的。”
【纪君泽好感度加五。】
【纪君泽黑化程度加百分之五。】
谢缓:?
纪君泽抬了抬狭长的眸子,眼里是纯粹的黑,又黑又亮,直勾勾地盯着谢缓,似乎是想从她脸上看到一丝痕迹。
如果离开他了……
想到这里他眼神一冷。
谢缓紧张的捏了捏手指,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能听到纪君泽的心声。
“纪总,我们去看看洛沫吧,”谢缓心头突然有一阵慌乱,“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谢缓说着,连忙去了洛沫的病房,路上撞到了一个人,他身上有股香气。
是一种很奇怪的味道。
谢缓抬起头。
那人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抱歉”,他走得很快,留给众人一个背影。
“真是个怪人。”
谢缓并没有太介意,连忙去了洛沫的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熟睡的洛沫。
纪君泽皱了皱眉头,眼神落在了一旁的窗户上。
窗户打开,时不时有轻柔的风吹过。
“还好没事。”谢缓松了口气。
洛沫今天没有戴着氧气罩,应该是最近身体不错,所以医生让她摘了。
谢缓刚准备喝口水的时候,却被纪君泽拦下来了,紧接着听见洛沫旁边的屏幕发出“滴滴”的报警声。
一堆护士涌了进来,连忙把洛沫推去了急救室。
谢缓紧张地跟在后面。
“怎么回事?”
自从自己和纪君泽进入病房后,就没有别人再进来。
谢缓皱起了眉头,靠在走廊墙壁上揉着额头,扫过病床旁边的床头桌,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了洛沫病房里的床头桌上的那束迎风轻轻摇晃的粉百合。
似乎与自己送给她的花不大一样了。
因为洛沫喜欢雏菊,所以谢缓每天都叫人买一束雏菊插在花瓶里,但是今天……
“为什么那束花变成了粉百合呢?”
谢缓一惊,有些细思极恐的感觉,她站起身,朝着洛沫的病房走去。
她推开门的时候,那束百合依旧摆放在那里。
谢缓凑过去,刚想闻下味道,就被站在身后的纪君泽拦住了。
“那百合上被人下了毒。”
谢缓一惊,“在花上下毒?”
“嗯,”纪君泽说道,“这花上的花粉被人撒了药粉,所以洛沫才会中毒。”
“风吹了之后,所以花粉四处飘洒,当时我们进来的时候,洛沫并没有戴着氧气罩。”
“所以,那屋子里面的空气之所以没有异样,是因为药粉被洛沫吸收之后,多余的被风吹走了?”
谢缓皱起了眉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异样,“刚才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身上奇怪的味道,是花粉跟药粉重叠的味道。
“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谢缓咬紧牙,“他应该早就跑远了。”
他们来到了保安室,看着趴在桌子上昏厥的保安眉头紧锁。
根据之前那个人破坏交通监控和走廊监控,不出意外洛沫病房的监控也已经没了。
纪君泽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有洛沫吸收药物的报告,就能知道那是什么毒……”
谢缓眼前一亮,“然后去调查谁购买了这种药物?”
“嗯。”纪君泽勾起嘴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