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别人来说,回君家老宅并没有什么恐怖的,更不能算作为惩罚。
可对于君子歌来说,回老宅就意味着每天要受到自家爷爷的严格管控,不但失去了自由,还要按照老宅里条条框框的规矩来过日子......
对于君子歌来说,这跟坐牢也没有什么区别了。三天他都呆不住,而且时间还是一个月,更是度日如年啊......
“不要啊哥!你干脆揍我一顿算了!我不怕疼的,我错了啊!我以后都不敢了!别关我禁闭啊哥!”
君远寒一向说一不二,这句话他已经扔下了,就断然没有反悔改口的份。
而且......君子歌相信,若是他以后,再敢交一些这样无下限的狐朋狗友的话,自家大哥一定会两巴掌扇死他的!
求饶是没用的。
丢下这句话之后,君远寒看也没看这个倒霉弟弟,直接走出包厢,然后一路往酒吧外面走去。
一边走,他一边低头看了手表一眼,被君子歌这么一折腾捣乱,时间已经不知不觉的到了凌晨两点。
这个时间段,小丫头应该已经在睡梦中了吧?
不过这样也好,他即使再回慕家,哪怕小妮子不知道他的存在,他只要能够看着她睡觉,那也是极其满足的。
走出酒吧后,霓虹灯下,有清凉的夜风吹面而来。君远寒那原本喝多了酒的大脑,瞬间变得更为清醒。
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不清醒的时刻。唯一一次发疯失控,还是在慕凉坠海失踪的那一次。
看吧,他哪一件脱离掌控的事情不和小丫头有关。所以这样一个可以说清楚说明白的误会,为什么要犯?就算是主动弯腰和她道歉,他也没什么觉得丢人的。
因为......那是他自己的老婆。
他该疼,该宠,该好好珍惜和对待。他也愿意疼,愿意宠,愿意好好呵护她一生,只求她不要将他推开......
想通了这一点,君远寒那阴沉可怖的脸色,总算有了一丝丝淡淡的笑意。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心尖尖上的小妮子,所以他脚步不停的往酒吧门口的大马路上走去,他的车就停放在那。
哪知即将走到车边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细细的女声,那声音清清淡淡的说道,“君少,谢谢你刚刚出言为我解围,谢谢。”
君远寒面无表情的回过头,只见霓虹灯光之下,站着一个面容略有几分惨白,越发显得柔弱可人的女孩。
正是许言。
许言冲进洗手间里吐了好一阵之后,总算感觉胃里好受多了,尽管依旧火辣辣的难受,但总比之前醉到快要飘起来的感觉好吧。
正吐完漱了口后,许言正准备从洗手间里面出来,哪知走到了一半,却眼尖的瞥见君远寒从包厢里出来,大步流星的离开了酒吧。
于是许言想也没想,追出来想要道谢。
虽然......她承认她也确实存了几分其他的心思。
所以冲出来之前,她特意将自己扎起来的服务员的盘发给散开了,配上此时略有几分苍白的脸,即使身上还穿着服务员的工作服,可却一点儿也不给她的美丽打折扣。
许言一向感叹自己的命运,甚至时常叹息老天爷对她和对其他人的不公平,更是为自己多舛的命运而时常受委屈。可有一点,她觉得老天总算是弥补了她一点点:那就是......她漂亮可人的脸。
她的长相不是那种妖媚型的,而是柔软中带着坚韧,活泼坚强又朝气,再加上青春靓丽,所以光彩照人,明艳的如同一朵绽放得正美的花朵。
只是因从小底层生活的磨练,她并不柔弱,只是有几分怯怯的胆小。但也正是因为这份胆怯,让她看起来反而娇俏到需要人保护。
男人......对柔弱的女孩总会升起一股保护欲吧?
而且......还是长得漂亮动人的女孩。
许言这么想着,便不知不觉的低下了头,似乎是有点羞窘和不好意思,也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妥当,所以眼角悄悄朝道路两边看了看,只见空荡荡的马路上并没有路人看他们,这才放下了心。
也正是因为她低着头,所以没有看到君远寒眼里那不加掩饰的,浓浓的厌恶和反感。
他连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走到自己的车边。黑色的布加迪远远的就已经解了锁,所以他拉开了车门便坐上了车。
汽车发动机启动的那一刻,许言才一脸愕然的抬起头,见君远寒要走,她便顾不得那么多,当下几步跑过去,隔着车窗玻璃又道,“不好意思,我可能给你造成误解了,对不起!”
说完,她微微弯腰做了一个抱歉的动作,便没有半分停留的打算往回走。
哪知她刚刚转身,车窗的玻璃就被摇下。
听着这声音,许言的脚步下意识的慢了一步,就连心,也多跳了两拍。
她下意识的攥着手。
哪知夜风中,比寒夜还要凉薄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少自作多情。”
五个字落地,撞入了许言的心中。她的脸瞬间更白了一层,不知道是被羞辱的,还是被震住的。
但君远寒却没有理会,丢下这轻飘飘的五个字后,他一脚油门踩下,黑色的布加迪便犹如离弦之箭般,瞬间驶出去了老远。
他早就说过了,他对别人,不论男女,一概没有任何的耐心多出去。尤其是女人,还是那种自作多情以退为进的女人,他更厌恶。
何况,刚刚那个似乎是叫许言的女人,他印象不深,唯一的记忆还是来源于当初在医院的时候,自家的小丫头似乎对那女人很是排斥和反感。
所以他老婆不喜欢的人,他更不喜。
在包厢里,让那些傻逼一样的纨绔子弟退下,也不是因为她求救才开口,纯粹只是看不下去罢了。理由很简单,仅仅只是因为她是一个女人。
欺负弱小这样的事情,他可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