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言语里维护,实则却是出手暗算清璇。
而这道声音,清璇再熟悉不过,便是她的竹马冷峻知。
冷峻知利用场面混乱的掩护,暗地里放出几只冷箭,直取清璇后背。
此刻,清璇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稍有不慎便可能被扎成筛子。
她面色如常,只双掌缓慢挥出。
顷刻间,便有内力汹涌而出,在她周身流转。
但前后袭来的木棍和剑并未减速,气势凌厉的奔袭清璇周身各处。
玉虚子以为清璇无力抵抗,必死无疑,脸上露出不屑的冷笑。
自此一战,他玉虚子的威名便会响彻天下,令正义之士膜拜仰望、邪魔外道闻风丧胆。
“哼!妖女?徒有虚名而已。”
冷峻知和李默然对视一眼,嘴角勾出阴毒笑。
上次没弄死,这次照样弄死你!
魔教大护法又怎样,还不是要死在我们手上!
只要你死了,就没有人会知道我做过的事。
你爹是教主又怎样,还不是被我玩弄于鼓掌。
迟早有一天,魔教会全面落入我的掌控,到那时,我就会送你爹下去陪你。
祖清璇,你痛快的去死吧!
冷峻知双拳紧握,神情亢奋,内心疯狂咆哮。
似乎只要清璇死了,属于他的人生巅峰便会来临。
清璇洞悉了他们的想法,眼中闪过冷芒。
她刚要将内力发挥到五成,将它们全都震碎。
一道身影猛然从头顶砸下,手法凌厉的迎向“棍网”。
变故陡生,令在场众人齐齐变色。
“你?!”
玉虚子气急败坏,死死盯着那道身影。
他亲手教出的徒弟竟然吃里扒外,公然和他作对,这让他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此刻,他杀了这个大徒弟的心都有了。
清璇身形急转,将无华提在手中,随后快速拍出几掌。
只听“砰砰砰”数声过后,木棍和箭矢从中间爆破,在空中飞舞。
清璇早就提着无华到了半空,只见她又照准一个方位挥出几掌。
片刻间,爆裂的碎渣残片齐齐袭向冷峻知和李默然。
冷峻知立刻提剑抵挡,但残片数目众多,还是有很多打在他身上。
李默然就没有他这么幸运,虽然她竭力抵挡,但那些残片却像是有意识般,净往她脸上“飞”。
“啊!”
李默然惨叫着将剑扔在地上,慌乱的去触摸脸颊。
冷峻知解决掉威胁紧张的去扶她肩膀,“然妹,你怎……”么了?
剩下的两个字卡在喉咙,怎么也吐不出来。
冷峻知双眼瞪大,一脸惊恐。
李默然大吼几声,推开他快步跑了出去。
冷峻知刚要去追,清璇却喝住他。
“副教主,我被围攻,你准备一走了之?”
冷峻知顿住脚步,神情尴尬,但最终,他没有追出去。
无华见她的视线在竹马身上,神情变化几下,便扭动身子,双臂抱住她脖颈。
“刚才为什么阻止我?”
她都不知道,他刚才有多担心、惊慌。
清璇拉下他的胳膊,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坏老头好事,不怕他剥你的皮?”
无华瞬间笑了,“我就知道,我在你心里很重要。”
清璇冷哼一声,将他放到地上,就见玉虚子一脸不可置信,口中喃喃道:
“不可能,绝不可能……”
“我的万箭齐发天下无敌,不会轻易被破,绝不会!”
他神情癫狂的扑向清璇,“妖女,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法,说!”
“无他,以慢打快而已。”
清璇轻描淡写,但却再次刺激到了玉虚子。
他狂笑几声,猛然抓起无华,破窗而出。
林妙妙和方一凡见状,连忙跟了出去。
清璇本想去追,但想到一直都在为甩掉小屁孩而伤脑筋,便放弃了追上去的计划。
“大护法,你怎么会和无剑宗的人动手,刚才那个小孩又是谁?”
清璇正在走神,冷峻知猛然凑上前来问。
狗东西,你的问题还真不少。
可惜,我一个也不会回答你。
再说了,狗东西有这个闲工夫,应该问问他自己怎么死才对。
“副教主,请分清主次。”
清璇连一个眼神都没丢给他,飞身而去。
冷峻知脸色阴沉的站了片刻,便召集教众离开。
雪花神殿,清璇推门而入,口里高呼:
“爹,女儿回来了!”
“嘭”!
一扇门倒地,祖大同飞身而出,掠向清璇。
清璇立刻抬掌去接。
顷刻间,父女二人便过了不下百招。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祖大同主动撤去掌力,摇头高声道:“不打了,不打了!”
“璇儿,你过来,让爹好好看看你。”
清璇足尖点地,一跃便落进他的豹皮座。
只见她双手搭在作为两侧,翘着二郎腿,气势比她老子祖大同更足。
祖大同端详片刻,满意点头,口里啧啧称赞,“不愧是我的女儿,有我的风范。”
清璇却开始挑刺,“你闭关三个月之久,居然只进步那么点,还真是浪费。”
祖大同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语带抱怨的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是个武学怪才啊!”
这应该属于父女两人的秘密。
祖清璇自小便天赋异禀,但凡是武学,她扫一眼便能练成。
很快,祖大同为她请来的师傅便都不是她的对手。
祖大同很快发现异常,意识到女儿的特殊后,便秘密搜集武学秘籍,供她练习。
她十岁以后,便能将各家武学融会贯通,并创出属于自己的招式。
祖大同怕她跑偏,便教她修习内力。
没成想,她竟然也是一日千里的速度。
祖大同又惊又喜,同时生怕女儿的秘密被人窥破给她带来危险,便让她守口如瓶,即使是冷峻知也不能告诉。
在她十五岁的时候,武功修为皆在祖大同之上。
祖大同倍感压力,便更加醉心于闭关。
方才,清璇化解玉虚子的招式,便是临时琢磨出来的。
事实证明,她的能力真的很逆天。
祖大同不无绝望的想,他永远也不可能赢过女儿。
他来回踱了几步,突然兴冲冲的道:“既然你回来了,那八月十五的婚礼就照常举行,我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