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跟女人的关系无非,亲情、友情、爱情。
清璇目光沉沉,不断扫过两人。
若不是场合不对,她早就揪住他衣领问了。
何奈却毫无所觉,视线钉在皇后和李立身上。
“他是我弟弟!”
清冷的声音回响,盘旋出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清璇心头一沉。
李立却激动起来,“不可能!你撒谎!你姓尤,他姓何,你们绝不可能是兄妹!你跟他绝对不……”
尤皇后反手就是一巴掌,怒斥道:“住口!你这龌龊无能小人!”
李立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尤氏,你再厌恨我,也为我诞下皇儿,就算你机关算尽,将来这大好江山,依然是我李氏子孙。所以,我还得好好谢谢你为我李氏江山保驾护航,哈哈哈!”
尤皇后蹲下身子,缓缓靠近李立。
“事到如今,有个秘密也该跟你分享了。”
她的语气怪异,带着隐忍的恨意,令李立不自觉发抖。
他此刻才惊觉,同床共枕的女人竟如此陌生,将他玩弄于鼓掌间,细细戏耍。
“皇儿并非你的孩儿,而是我和别的男人所生。你这一辈子,注定要断子绝孙,死后更是无颜面对先人!”
李立目眦欲裂,嘴唇气得直打哆嗦。
他想动手,却穴道被点,分毫动弹不得。
“毒妇、贱人……”
李立还要咒骂,就被婢女卸掉下巴,疼的嗷嗷叫。
“论起恶毒,你们父子便是其中翘楚。今天的恶果,便是你们应得的现场!”
随后,尤皇后缓缓起身,缓步跨上台阶。
很快,李立便被带下去关进暗室,手脚筋全废。
尤皇后“噗通”一声跪在龙椅前,不要命般的磕头,口中喃喃:
“爹,娘,女儿终于手刃仇人……为你们报仇了……你们可以瞑目了,百年之后,女儿便下去见你们……”
一刻钟后,她依然在磕头,额头血痕斑驳,流过雪白脸颊,竟无比凄楚。
清璇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悲凉,作势就要下去拦住她。
可何奈却先她一步,一把扶起尤皇后。
“姐姐,够了!不要再磕了……”
尤皇后神情悲戚,热泪滚滚而下。
“阿奈……”
尤皇后呜咽一声,窝在他怀里放声痛哭。
何奈忍耐半晌,终是落下泪来。
清璇眼眶酸涩,飞身出廊檐,跃上另一排屋顶,极目远眺。
“璇儿,事情已了,爹准备返回神殿,你呢?”
祖大同双手背后,一副俾睨天下的姿态。
“这次的事,你参与了?”
祖大同点头,随即便告诉清璇。
自从第一次与何奈在神殿见面,他们两人就达成同盟。
嘉康皇陵寻宝事件他们将计就计,完成了第一步。
逼德仁帝退位,更是一手策划的。
清璇有些恼,这么多计划,他们竟然将她排除在外!
祖大同解释,之所以瞒着她,是不想她卷入这丑恶的斗争,同时也是为了迷惑冷峻知,从而让德仁帝得到错误信息,顺理成章落入他们的圈套。
清璇好奇何奈是如何说服他的。
祖大同则告诉她,早在三年千,他就从德仁帝的动作中分析出他即将对江湖人士动手的意图。
而他们雪花神教作为名声大燥的魔教,肯定也在德仁帝的猎杀范围。
于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着手筹谋。
可他却始终突破口,没有办法进行很好的反击。
当何奈拿出顺昌令,并说出自己的意图,祖大同立刻认定机会来了。
他当机立断拍板,全方位配合何奈的行动。
清璇不禁佩服便宜爹的魄力,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竟能做出如此性命攸关的决定。
祖大同拍了拍女儿肩膀,便飞身离开了。
清璇扫一眼庄严巍峨却压抑的皇城一眼,耐了耐性子,才没有即刻离开。
就在她耐性即将告罄之时,何奈的身影出现在大殿门口,手里牵着个小男孩。
清璇猜测,那定然是尤皇后的孩子。
孩子拉着他的手恋恋不舍说了一大堆,便被宫人带走了。
何奈一个旋身便上了屋顶,见到清璇后立即露出笑颜。
“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我的。”
清璇冷哼一声,飞身出了皇宫。
何奈追在她身后,伸手揽住她的腰,怎么甩也甩不开。
进了客栈,清璇直接关上门,阻止何奈进来。
片刻后,他竟然从窗户飞了进来。
清璇懒得和他动手,便任由他去。
何奈突然从身后抱住他,声音温软。
“我知道,我身上有很多秘密,但都不是刻意隐瞒你。我保证,从此后,我会和盘托出,再无保留。”
谁在乎这个!
清璇双目圆瞪,“你拐弯抹角的利用我!”
这个账必须跟他说道说道,不然,以后还不被他算计的死死的,那她这个妖女还要不要当了?
何奈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我承认,初次见你就知道你的身份,而我之所以会变成小孩,是因为自小练得功法反噬,并不是刻意为之。
刚开始粘着你,就是冲着你的身份,可随着和你相处,我的一颗心便沦陷了……”
清璇立即制止了他,他惯会撒谎,谁知道他哪句是真是假。
她堂堂妖女,岂会被甜言蜜语迷惑!
第二天一早,清璇只身到了市集,随手挑了匹马信马由缰。
江湖之大,她还从没亲眼见识过,现在了无牵挂,便纵马一游。
可还没出城镇,她就被一群人围住。
无论她走到哪里,总有人迎接她,并给她松各种礼物,让她无法安心游玩。
清璇不胜其烦,找到幕后黑手后,揪住他的衣领就要教训。
何奈却高声道:“岳父大人已经将你托付给我,我们也已经拜堂,你再动手,就是谋杀亲夫!”
他言辞凿凿,清璇竟一时语塞。
何奈趁机点住她的穴道,将她抱上马。
“娘子,你想浪迹天涯,为夫自然奉陪到底。你喜欢大海还是雪山,我这就派人开道!”
清璇暗恨自己大意,竟着了他的道,可受制于人,有再多怒火也发不出来。
“娘子,你欠我的洞房花烛,什么时候还给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