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龙问道:“姐,这个曾主任又是什么情况?”
“他也算公司的大股东,拥有公司8%的股份,目前是公司董事办主任,跟我的关系还不错。”
“你们公司一共多少股东?”
“大大小小,一共12个,其中9个是董事,都在公司担任要职。”
“你把他们的情况都跟我说一下。”
于是,姚美芝详细的跟陈龙介绍着公司股东的情况。
午饭之后,休息了一会儿,外面响起一阵喧闹的声音,保镖跑进来告诉他们,有很多记者进行采访。
这些记者大概都已经从电视上得到消息,立即闻风而动,跑过来采访。
段宏志作为龙州首富,当然会得到人们的关注。
纸媒为王的时代,每个记者都巴不得抢到头条新闻。
陈龙陪同姚美芝走到外面,一眼就从众多的记者中发现了田甜。
田甜因为身躯娇小,被众多的记者挤到了后面,很是着急,看见他们出现,高兴的又跳又叫:“姚总、陈总……”
陈龙对着她微笑点头。
对于这个女记者,他一直有着很好的印象。
从前的事情,一下子就从脑子里面跃现而出。
他在姚美芝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姚美芝点头。
她双手往前面一按,记者们喧闹的声音立即停止下来。
“各位记者朋友,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我公公段宏志的死非常突然,也非常意外,关于他的死因,警方的通告中有具体的说明,我不想再说,而且我婆婆也没有在家,她是我们家的主人,也是鼎立集团最大的股东,很多事情都需要婆婆回家的时候才能够做出决定,所以我现在无话可说,希望大家能够理解。”
立即有记者问道:“姚总,你婆婆去哪儿了?她什么时候回家?”
“明天下午5点,我们会在市殡仪馆召开追悼会,到时候我婆婆会出现的,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婆婆。”
姚美芝言尽于此,记者们没有办法,纷纷带着失望的心情离开。
所有的记者都走了,最后只留下了田甜。
她看见几个保镖簇拥着姚美芝,高贵美丽,神圣不可侵犯,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陈龙开口说道:“田记者。”
“啊?”
田甜转身看着他,有点懵逼。
陈龙向她走去,嘴角轻轻一扬,笑道:“怎么,不认识我了?三个月前咱们第一次见面,我就把你的车当飞机开。”
田甜一怔:“你……你的记忆恢复了?”
陈龙笑着点头:“嗯,全部都恢复了。”
“太好了!”
田甜高兴不已,拽住他的胳膊:“龙大侠,你跟姚总这么熟,帮我开个后门,让我做个独家专访行不行?”
“为什么要做独家专访?”
“我想深入的了解一下,段思远为什么会杀他的父亲?还有,段宏志死了之后,鼎立集团怎么办,谁当老大?”
“田记者,我可以帮你的忙,让姚总接受你的采访,但是咱们还是跟原来一样,采访内容必须经过我们的审核才可以发表。”
“可以可以。”
田甜连忙答应,转过头,很是期待的看着姚美芝。
姚美芝面带微笑,走上前去,主动伸手:“田记者,你好。”
“姚总,您好。”田甜连忙握住她的手,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三个人往里面的别墅走去。
陈龙并非是心血来潮,答应田甜的采访也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只有把姚美芝跟段家的关系理清楚,才能够打消公司董事跟高管们的疑虑,对于稳定公司局面有很大的好处。
找田甜无疑是最合适的。
对两方来说都是双赢。
采访之后,下午1:30,陈龙陪同姚美芝,驱车赶往鼎立集团总部。
因为周日,总部员工放假,公司冷冷清清。
办公楼下面的小广场上,停了十几辆小车,姚美芝一看,就知道大部分董事和高管都已经到达公司。
但是,还没有看见梁振威的豪华大奔。
姚美芝没想那么多,带着陈龙,快步向办公大楼走去。
很快,两人来到了公司7楼的小会议室。
姚美芝的办公室也在7楼,隔壁就是小会议室。
两人到了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隔壁会议室传来一阵喧闹嘈杂的声音。
毫无疑问,大家都在议论公司发生的大事。
陈龙就暂时待在外面的走廊上,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姚美芝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的十几个董事和高管,看见她进场,都停住了说话的声音,一个个眼睛都不眨的盯着她。
会场上还空着几个位置。
董事长兼总裁的位置,两个副总裁的位置,还有一个就是机械公司总经理的位置。
姚美芝走到自己的位置,扫视着全场,看了下时间,缓缓说道:“大家已经知道,我公公段宏志已经死了,小叔子段思远被警察抓了,他们都没法跟我们一起开会了,现在还有副总裁梁振威没有到场,我们开会的时间是下午2点,还有5分钟的时间,我们稍等一会儿。”
说罢,在椅子上坐下来。
在他身边的一个中年男人,就是董事办主任曾定海,很是不解的问道:“姚总,段思远为什么要杀董事长?他疯了吗?”
姚美芝反问:“曾主任,你有没有看见警方在电视台发布的警情通报?”
“看见了,但是警情通报中没有说清楚,还在进一步的调查。”
“这件事情警方很快就会调查清楚的,我已经接受了报社记者的专访,明天早上就会见报。”
“姚总,究竟是为什么,你能不能给我们透露一下?”
“我当然会跟你们说,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其实段思远不光是杀害了董事长,我的丈夫段思平也是被他谋害的。”
“啊?怎么会这样?”
“段思远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其貌不扬,但是心思缜密,攻于心计,手段毒辣,他跟我丈夫一母所生,兄弟俩的性格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