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棉的话刚落,一道声音传来,“好久不见。”
是林言,脸上洋溢着自信阳光的笑,想必在国外这么久收获很大,而且她这份自信是由内而外,之前那股子自傲到是少了不少,估计那别扭性子也被磨平了吧。
“没谁想跟你见。”张凌看到她那张笑脸就忍不住放冷气,已经修炼的炉火纯青的冰山美人脸此刻发挥到极致。
“我以为过了那么久,大家都成熟了,能一笑泯恩仇,没想到你还记挂着。”林言笑看着张凌,就跟看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
张凌的脸瞬间更冷,“你还没那个资格让我们对你一笑泯恩仇。”
林言依旧笑着,不过看张凌的目光少了之前的一些期待,“也是,我这两年一直在国外,确实跟你们没什么共同语言,不过以后还会是校友,我也会考S大。”
“干我屁事。”张凌斜她一眼,“顶着别人的名额,你也好意思说出来,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张凌说的很不客气,虽然这样对一个女生,还是一个以前关系很好的女生来说,有些过分,但她始终忘不了李棉那一整年里的样子,正常到变态,还失去了所有知觉,吃什么都是一个味道,那痛苦的一年她永远记得,这么想想她觉得自己这么对林言已经是很轻的了。
张凌这话让林言不禁黑了脸,“你什么意思,什么顶替别人的名额,说清楚。”两年里跟哥哥通电话时总感觉他怪怪的,回来才知道他被王娇娇甩了,但是……很不可思议,但她有找不出哪里不对。
“装什么装,你不是跟你哥串通好了的吗?将小棉骗到电台大厦,锁了小棉一夜,要不是小棉晕了两天,哪里能有你的份?如果不是因为揍了周炎,你们两兄妹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张凌越将越生气,就差指着林言的鼻子破口大骂。
林言呆愣了许久,才醒悟过来,理顺了张凌的话,微微摇着头,“不可能……我哥哥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装吧!反正你最会演戏,不对……你跟何静美比起来还差点,但也挺会骗人的,当初还以为你是个乖巧的弱女生,谁知道你心那么大,出国了镀金了,了不起啊!踩着别人上位!真行啊你!”
林言依旧不信,“我没有……你……这是诽谤!”
“话不投机半句多,走吧。”李棉扯了扯张凌,这样装无辜的白莲花,再多说也感觉是在浪费口水。
林言被留在原地,她有些失神,本来当初她不在名单之内,她很伤心,是想过去找李棉的,就算跪着求她她都愿意,但是……她从来没想过用强硬的手段去夺取出国比赛的名额。可是……第二天快要出发时,奇迹发生了,老师竟然让她准备好出国,她又被划入了名单之列,谁知道……那名额是这么来的……
本来林旭正给王娇娇解释,话语痴情,表情深情,他都感觉王娇娇应该是心动了,应该有回转余地。这时候,林言却冲了过来,抓着他的手,一脸不可置信。
“哥,你说……那名额怎么来的?你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做,哥,她们撒谎对不对?”林言始终不信,她哥哥为了她会做出那么出格的事情。她只是想为家里争取机会,她从来没想过伤害李棉。
本来还不停动摇的王娇娇,在听到林言对林旭的质问后,那颗动摇的心再次归回原位,冷冷的抽回手,看着这对兄妹。
“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们完了,不对……本来早就完了,永远不见!”
昂着头,挺着胸,王娇娇的背影很勇敢,就跟战胜归来的女战士一样,让人直觉她喊坚强,也很冷清,刚刚那一段,是女生都会动容,她却视之无物。
不过……如果站在前面,就能看到王娇娇泪流满面,死死咬着的嘴唇都溢出了血丝,她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但却控制不住眼泪往外流。其实两年来,她是抱着希望的,如果说之前对曾西是喜欢,那么后来对林旭是感情的升华,比喜欢还上了个层次,她真的放不下,现在……希望全没了,明明都快忘记的过往,在林言的口中说出来,就跟伤疤被活活撕开。撕开林旭当初对她的利用,对她的背叛。
等王娇娇找到那三人时,已经哭成了泪人,满脸都是泪痕,黑长发因为夜风的缘故,吹的满脸都是,远远望去何其狼狈。
“怎么了?”李棉有点不信王娇娇这副模样回来,按理说郎情妾意的,两人都有那颗心,应该会复合才对。
“是不是那两兄妹欺负你了?”张凌气炸,“我去找他们!”恨不得直接去找人开揍。
拉住张凌,王娇娇摇摇头,“是我自己的问题,跟他们没关系。”她只是想起了鲜血淋漓的那一次,她很后怕,也很惋惜,以后……跟林旭再没了可能。
李棉叹了口气,帮哭的岔气的王娇娇拍背,边轻声安慰,“娇娇,我没什么的,现在不是很好吗?你也该忘掉那一段,敞开心扉,无论你选择哪样我们都会支持。”
“嗯嗯,支持。”张凌只能跟着李棉的话走,就算她木头,也看的出王娇娇喜欢林旭有多深。
摇摇头,王娇娇依旧埋着头,现在挡在她跟林旭中间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她受不了,受不了那背叛,她害怕被利用,就像上次伤害了李棉一样,这事就跟一根刺一样,让她忘不掉。
赵初送她们回去后,便离开了,走之前告诉李棉有事打电话,是怕她们三个又半夜跑出去,喝个烂醉。
回到宿舍,王娇娇也没哭多久,到是依旧往常那样提议出去玩,被李棉和张凌无情拒绝,先不说马上就要高考了,而且晚上出去必定又是宿醉,那滋味体会一次就够了。
但找不到出口发泄,王娇娇整个人都很焦躁,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让安慰她的两人都想不到什么好办法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