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唐洛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自小爱玩,并未习武。”
“未习武?琴棋书画可会?”
连续的灵魂拷问让唐洛洛脸颊发烫:“也,也没有。”
谁能想到,她也有今日。
听到这话,南宫玉儿有些诧异,据她了解,家里但凡有点家底的,都会培养家里姑娘,一来是为了不让他人笑话,二来,学这些东西也能修身养性。
唐洛洛身为一个郡主,竟然什么都没学?
看唐洛洛那尴尬的样子,她刚要转换话题,一个丫鬟就端着碗汤药走了进来:“太子妃,药来了,照大夫说,这药要立刻喝了才有效。”
远远的,她就闻到了浓浓的药味。
她眉头微微拧了起来,用袖子遮住鼻子,犹豫地看了一眼唐洛洛接过来的那碗东西:“我可以不喝吗?”
“不行,大夫说了,你感染了风寒,必须喝药才能好起来。”她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几下,凉了才送到南宫玉儿嘴边:“来。”
南宫玉儿不太习惯被人照顾,忙从她手里把碗接了过来:“我还是自己来吧,你这样让我怪不好意思的。”
看着她把药喝完,唐洛洛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刚想起身走人,外面突然传来两道脚步声。
她和南宫玉儿齐齐朝门口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身白袍的凤笙离抬脚走了进来。
今日的凤笙离并未束发,只是用一条白色缎带把头发束于脑后,那长长的青丝随着风飘起,一时,竟像是天下谪仙下凡一般。
南宫玉儿虽已经对他没了那种感情,可看到他这模样,还是看入神了。
但很快,一道熟悉的声音就把她从幻想中拉回现实。
“玉儿,听说你生病了,你没事吧?”
她一愣,脖子一顿一顿地转向凤笙离身旁。
紫色长袍,桃花眼,画着山水图、上面写着“山水有相逢”字样的白玉折扇。
果然是这厮,严白昼!
“玉儿,你怎么不说话,可是风寒感染了喉咙?”他凑过来仔细观察,就差把眼睛怼南宫玉儿脸上了。
“姓严的,离我远点儿!”南宫玉儿咬着牙骂道。
话音刚落,严白昼立刻退了两步,讪笑道:“玉儿,你别总是这么一惊一乍的,火气太大,伤肝。”
“如果不是你,我会发火吗!”
虽然早就知道南宫玉儿脾气不好,可唐洛洛从未见过她如此泼辣的一面。
她和凤笙离完全愣住了。
可那个严白昼兄弟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脸上仍旧挂着笑:“玉儿,你这话就不对了,这若是让旁人听了去,还以为我是你仇人呢。”
“我爹前两日从云南回来带了许多上等的药材,我也不知道哪个你能吃,就都拿了些过来。”
话音刚落,一个小厮就挑着个担走了进来。
他所谓的“拿了些”,实际上是两箱!
唐洛洛看得眼睛都直了,这仁兄这么卖力,南宫玉儿竟然看不上,这人莫不是哪里残疾不成?
想着,她的目光慢慢从他的脸转移到他的下身,若有所思。
看到那些东西,南宫玉儿不仅没有开心,反而拧起了眉头:“严白昼,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别再给我送这些东西了,我不会看上你的,带着你的东西赶紧走!”
严白昼:“玉儿,你可以不接受我,但你不能拒绝这些对你有好处的药材,东西我就放这了,你记得让人挑一挑,能用的尽快用上,相信我,不出两日,你定会康复。”
“还不滚!”
严白昼委屈地缩了缩脑袋,随后转头看向唐洛洛,讪讪道:“那,夫人,玉儿就拜托你多费心了。”
“严公子客气了。”
他还想说什么,却发现南宫玉儿正紧紧地盯着他,刚到喉咙的话硬是被他咽了回去:“那我先走了。”
严白昼离开后,凤笙离对唐洛洛招招手:“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说着转身往门外走去。
唐洛洛见此,连忙跟上。
刚出门口,凤笙离就伸手抱住她,她一愣,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就想抱抱你。”他轻轻在她的脖子处蹭了蹭。
抱了一会,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委屈道:“这几日你是不是都要来这里照顾她?”
这个“她”指的自然就是南宫玉儿。
“自然。”她点点头:“南宫姑娘是客,又有病在身,我作为女主人,自然要过来陪陪她,否则岂不是显的我不会做人?”
这个道理凤笙离自然也懂,只是一想到她整日陪着另一个人,他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见他拧着眉不说话,唐洛洛就知道他不开心了。
她搂着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抬头看着他::“夫君,你就看在她是个病号的份上,不计较了,可好?”
凤笙离眉头轻挑:“你觉得我这是在计较?”
不好,说错话了。
“自然不是。”她手忙脚乱地解释:“我的意思是说,就算我陪着南宫姑娘,我也不会忘了夫君你的。”
“这还差不多。”
“对了,你记得偶尔让小厮去城主府送个信,让城主知道南宫姑娘的现状,免得他隔几个时辰就找我。”
唐洛洛嘴角隐隐抽了抽,别说,这事确实是南宫誉干的出来的。
“放心,我会安排的。”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凤笙离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如果不是考虑到她要照顾生病的南宫玉儿,她怀疑凤笙离会直接把她扛回洛园去。
送走凤笙离,唐洛洛便折回房内。
谁知刚进去,就被南宫玉儿用暧昧的眼神盯着,那似笑非笑,一脸我知道你刚才在干什么的表情让她汗毛倒立。
“南宫姑娘,你能否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怪渗人的。”她忍不住道。
听到这话,南宫玉儿顿时大笑了起来:“你们都成婚了,何必不好意思,我又不是那些长舌妇,即便是看了,也不会四处去说的。”
唐洛洛眉头轻挑:“其实我也觉得我们夫妻的事没什么可说的,不如,我们说说那个严公子,如何?”
听她提起严白昼,南宫玉儿的脸色果然沉了下去:“好端端的,提那个浪。荡子做什么?”
“浪荡子?”她仿佛从这里头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你为何叫他浪荡子,他难不成是那种流连花丛的男人?”
“若只是流连花丛那也就罢了,他就差把花丛搬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