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公主的幸福生活 Chap 81 郭公主的幸福生活 5

“一定不是给我的,可能是给小贝的罢。”蝈蝈强词夺理道。

李芳苏没好气地一把将明信片塞回蝈蝈怀里,对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公主,你的眼睛视力是最好的,分明就是给你的,你的钟驸马要回来了,而且,他和贝小菲还想约了你见上一面呢!说是……怕是要感谢你这位苦命的媒婆。”

李芳苏幽幽地加重了语气,瞧着蝈蝈的脸色一寸一寸变绿了。新帐旧账都还摆在那里,情敌和前任爱慕者居然还喜滋滋地感谢她,估计这天下间没有比蝈蝈更为悲催的牵线者了。若是换做寻常人,赖着一张老脸死活都不肯承认了,偏偏这位正主是蝈蝈,一向以郭公主自居自命清高的郭公主。

蝈蝈的脸变得好生古怪,她扭扭捏捏地不像话,完全没有郭公主的爽快,憋出一句:“他不是和贝小菲去外国读书了吗?怎么会回来?飞机票有这么便宜吗?我才不信呢。”

“公主!”三个嗓音齐齐响起,一同喊醒了某位自己编故事的郭公主。

蝈蝈看着她们几个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磨磨蹭蹭地回一句:“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人家找的是我,成不?人家还寄名信片给我,说明还记得我,是不?我不能没用到这地步,总得出来露一露这张老脸,也不要丢人,是不?”

三人齐齐点头。蝈蝈看着她们,满腹辛酸。

钟岳禹倒是还没有这么快回来,倒是期末考试的沉重步伐悄然逼近,S中的考试如同轰炸机一般,快准狠地朝学生们头顶上一一狂轰乱炸,炸得学生们是外焦内嫩,神志不清。八科考试连着来,饶是李芳苏这样子的好学生也是得挑灯夜战,努力复习。

书本上大大小小的重点难点易错点给五颜六色的笔画得花里胡哨,蝈蝈对小林童鞋为她的认真帮助很是感动,但也很是无语。说话间,期末考的日子降临,蝈蝈在不知不觉中不得已将钟驸马的事情先放在一边。也许人家太多事情一下子忙得回不来,又也许路途遥远车费飞机费烧钱就耽搁了,蝈蝈如是分析。

事情告诉蝈蝈,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开了,好比你一把算盘打的准儿响,到了该到你算的时候,你却发现是账面出了问题,压根不管算盘是否打得准的缘故。糊涂账就是糊涂账,无关算盘,你只能认栽。

被期末考狂轰过后的蝈蝈神志不清,眼神迷离,精神崩溃,带着疲倦的身心回家,真想快些倒下在床上挺尸。就在她颓废地快滚回到小区的时候,一个高瘦的男生就在小区附近张望,杵着在小区附近,似乎在等人。

蝈蝈没有心情理会周遭的一切,快到走近小区的时候,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低醇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郭小慧!”

蝈蝈下意识地一惊,抬起眼来,还是白色的衬衣,明朗的笑脸,那人帅气得且极具有复古气息的脸庞近在咫尺。见她没有反应,那人哭笑不得地歪着头,学着蝈蝈窘迫的表情,似笑非笑地说:“怎么,不认得我了?我可是专门来找你的。”

倘若有人告诉蝈蝈,有一天你的前任男友或者前任暗恋者出现在面前,而且笑容可掬地地亲切道:我是专门回来找你的。大抵一个心智发展正常有过那么一段辛酸过往史的女生,都会有那么一下下的心潮澎湃,然后内心深处的悸动无法平静,继而有两种做法。

一是强装作很平静,拼命地挤出一丝笑意,清纯高贵婉约地展现她以往所没有的气质,朝对方轻飘飘地说一声:没有你的这些年我过得很好,小日子那叫一个滋润。谈了一个很不错的男朋友,比你帅,比你高,比你有米,就是对我太好了,平时疼我疼得可肉麻了。然后故意收起下巴,微微地瞥对方的脸,直到看到他眼眸深处那一抹怅然若失,那你就赢了。

二者却是心潮澎湃之际,无法按捺住内心的悸动,楚楚可怜地睁大了无辜且无害的大眼睛,才看了一眼,蕴含着泪水的双目朦朦胧胧,让人瞧了心下一动。然后再出动往事依稀、情人还是老的好等一系列动作,生生要折磨得对方恨不得一脚丫子踹开现在的女友,一把牵起你的手就跑。

两种极端在蝈蝈出门前就给公主帮给帮忙预习了一遍,听得蝈蝈鸡皮疙瘩直掉,这简直就是个变态的行径。她可没准备好怎么个面对,但想想实际上也不需要做什么准备来着。

想以前蝈蝈跟人打架多了去时。不时间也有人带着被蝈蝈揍得鼻青脸肿的孩纸上门去讨个公道,一般有这么些情况,大抵自家的家长都会批评一下自己家的孩纸,然后好生教育一番,让她学会好好对待小伙伴,不许打架之类的。再来得狠一些的,索性操起扫帚竹条什么的,直接在外人面前抽自家孩纸几下,做个贤母孝子的榜样来。若是那样也不算坏,因为一看这架势,对方家长必定觉得有些过分,反过来相劝一番,或是阻挠打孩纸的行径。一来二去,双方家长都极容易成了惺惺相惜之人,都觉得对方当家长也是不易,一同坐下来好好聊天说话,吐露彼此的艰难心声。而起初别扭的双方孩纸则是面面相觑,头顶上乌鸦聒噪直飞。

可惜咱们郭公主家不是一般人家,当对方家长拖着鼻青脸肿的孩纸上门讨说法时,蝈蝈她奶奶则是交叉着手,杵在门口瞥了一眼那一直在抹眼泪的人家家孩纸,眉毛一挑,继而松开道:“就这点小伤就哭成这样,啧啧,真是有够可怜的,还是伤在脸上,啧啧,太可怜了。”

这番话说得不尽不实,包含一番意味,听得对方家长一愣一愣的,一时间想不明白个所以然来着的,且还是个老太太说话,要吵要闹的话委实不太像话。于是乎,也就不了了之,没啥下文。倒是蝈蝈给她奶奶拽住,进行了一番深刻的思想教育。

“你这孩纸,打人怎么能打他脸上,不是分明就叫人拿了证据不成?我瞧那小子哭得稀里哗啦的,真没个出息,着实该打。但是下回你就别动他脸上,专挑不起眼的地方下手,能将他好好教育一下也好,免得下回还这么没出息,找自个儿老娘出面。”

奶奶的这一番话让蝈蝈很是受教,她觉得很是有道理,要伤人就不能挑明面上伤,得使诈、耍阴的,要让对方伤得痛苦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才叫痛快。所以蝈蝈秉承着此等教导,相当有效地执行至今。

蝈蝈抬眼看钟岳禹,心里摹地有一个想法,或许,她曾受过轻伤这么久折磨的事情,也是应该还之与人的时候了。如何要钟岳禹难受上好久,却又看不出伤处,这一点倒是值得深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