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我也喝了口咖啡,紧皱了下,味道太浓醇了,但钱柔貌似很喜欢这种味道。“恩,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们林总失忆过,2年前所有的事情都不记得,我总觉得那个男孩不会是林总的儿子,长的一点都不像。”
失忆!这无疑是晴天霹雳,难怪他会有反常的举动。原来,原来他失忆了!“他真的失忆了!”我着急的握住了她的两臂,倒是让钱柔吓了一跳,咖啡也洒出了些:“是,是啊。”
“据说是2年前出车祸失去了记忆,还有你也知道我们林总之前的神秘事迹吧,在媒体方面都不太露脸,都是由他的代言人join出场说话。”
“还有呢?!”现在我迫切的想要知道更多的信息。
“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她吐了吐舌头。
和钱柔分开后,我就打通了他的电话,混蛋,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失忆了!“喂,你在哪里!”
“在公司。”轻描淡写的三个字让我的心又揪了起来。
打车来到了意讯公司,因为着急就闯了红灯,没有想到一辆车刚好开了过来。林逸炫看着玻璃中的自己,一边还接着林萱微的电话,不过是让他今晚去吃饭儿子想他之类的话;也就在这时他通过落地窗看见无数殷红的血撒在了白色油柏路上,那个女生散乱着发全身染满了血倒在地上,那张脸他熟悉不过!!!
“不——”他惶恐的叫出声。他的脑海中迅速跳出无数的画面,也就在这时工作员工看见他们的林总不顾一切像猛兽一样冲出去,他们都看得目瞪口呆。
看着电梯还没有下来,他着急的捏紧了拳头。正准备走楼梯时,电梯滴的一声开了,是一对员工情侣,他不由的厌恶,连忙把他们扯了出来也不理会他们叫他总裁。该死的,可洛洛,你绝对不能出什么事!
可洛洛,一缕奇妙的东西滑过他的心扉。看着亮起的一楼的数字键,他头脑也清晰了很多,电梯一开他就冲出了公司,来到那条马路。
她还躺在公路上,旁边已经有无数人围观。有小小洁癖的他也不顾脏,慌乱的把她抱起,感觉到她的身子很冷便使劲的抱紧。他疯狂的用手摇着她,见没有反应后更绝望了,他感觉到她的呼吸越来越弱。
他抱起她冲着一旁不知所措的司机吼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开车啊——”
“哦哦。”司机连忙打开了车门,他钻了进去。车子看的很快,在他的心里却异常的慢,他轻轻的用指腹摩擦着女孩带血而苍白的面孔,洛洛你醒醒,我已经记起你了。
他紧紧的抱住她,现在我已经想起了所有一切所以你不准走出我的世界,因为我不允许!你是我的,我们要一辈子要在一起。
失去她仿佛就在一刹那,她就像是飞蛾扑火般让他惊心动魄,幸好他没有失去她。
在可洛洛接受手术的好几个小时,无数的记者也聚集在了门口想要知道fern的伤势,但都被保镖轰走了。林逸炫抱着头坐在座椅上,仿佛又回到当初他失去林然的时候,林然……
对,林然。
林萱微就是林然,他突然不知所措了,他记起林然和可洛洛都是他深爱过的女人。该死的,自己到底要怎么办!
徘徊在两个女人之间的他有了想死的冲动,为什么他会伤害那么多的人!
2年前。
“我是林然。”
“……”他无声了,那边也因为他的沉默没有了任何的声音。
“林然她死了。”他说。
“明天到飞机场门口。”还没有听他答复就挂掉了,林逸炫最终还是选择赴约。
不过他见到的却是林萱微,她坐在飞机场门口的瓷砖上,身边还有着一个小男孩。“你来了。”林萱微淡淡的说。
“你不会是林然。”
“可是我是,你不会忘记这个标记吧。”她背对着他把长发给盘了起来,露出了修长的脖子,那边有着一块暗红色的心形胎记。
他的眸子冷冽如冰,但是心却乱着,林然的确有着这个胎记。“可是依然证明不了你就是她。”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她无奈的笑笑,手臂揽过一旁惊慌的睁着大眼睛的小男孩。
“我和林然的初吻是什么时候。”
“12岁,那时我最喜欢的小狗鲁卡死后你安慰我,然后我们就吻了。”
“林然最讨厌什么。”
“芥末,因为她喜欢的人最讨厌吃芥末。”风刮过她的脸,让她抱的小男孩更紧了,因为炫不喜欢吃芥末所以她讨厌芥末。
“林然是在我的怀里死去的。”
“如果我讲个故事你或许就明白了。”她的眼染上了一抹寂寥,小男孩懂事的摸了摸萱微的脸,林萱微接着说:“从前有一对孤儿院的双胞胎姐妹,她们长得一模一样,却被不同的夫妇给收养了。其中一个女孩过的很幸福,并和养父养母的儿子相爱了,但是男孩很得罪了很多流氓,因此有人找上了那个女孩并且侮辱了她。”在“侮辱”两字的时候,她说的格外的重。
“女孩怀孕了,她不敢告诉男孩怕他嫌弃她,刚好女孩也找到了自己的亲姐姐,却以为的得知对方过的不好,还染上了绝症;为了让姐姐接受更好的治疗,女孩选择交换身份,而她的姐姐却也爱上了男孩,但是她却选择利用未婚夫让男孩死心;最后姐姐死了,守着两人的秘密,而女孩也来到了H城生下了孩子。”
“因此这个孩子是……”他没有说下去,怕伤害到小男孩。
林萱微点头:“你现在相信我是林然了吧。”
当天他选择和林萱微离开,去了J城,毕竟他伤害了她太多。可是他却又后悔了,他知道他在间接的伤害两个女孩,因为他已经爱上了可洛洛;当他想要返程时却发生了意外失去了记忆,也听信了林萱微的谎话,或许她说这些是为了挽留他。
隔了一层墙,林逸炫依然可以感觉到可洛洛的痛,他决定用行动去弥补他对女孩的伤。
他恍惚又记起曾经看过的一首外国诗歌:
我记得你最后那个秋季的模样。
你头戴贝雷帽,心里一片平静。
你的眼里跳动着晚霞的火焰。
树叶一片片落入你那似水的心田。
你像一朵牵牛花紧贴在我怀中,
树叶接收着你缓慢而平静的声音。
惊愕的篝火燃烧著我的饥渴。
甜蜜的蓝色堇盘绕在我的心田。
我发觉你的眼睛在出神,可秋天已经远去:
灰色的贝雷帽,小鸟般的声音,家中的心脏,
我深切的渴望就是移居你的家中
我那快乐的亲吻会像火炭般地纷纷落下。
从船上看是天空,从山上看是田野。
忆起你,就想到了光明,炊烟,宁静的水塘!
在你的眼底深处燃烧着万道霞光。
秋天的枯叶盘旋飞绕在你的心田。
俯视着黄昏,我把悲伤的网
撒向你海洋般的眼睛。
那里,在最高的篝火上燃烧、蔓延着
我的孤独,它像溺水者那样挥动着臂膀。
我朝着你那出神的眼睛送去红色的信号
像海水拍击着有灯塔的海岸。
你一味沉默不语,我那远方的心上人儿。
从你的目光里时时显出惊惶的海岸。
俯视着黄昏,我把悲伤的网
撒向撼动你海洋般的双眼。
群群夜鸟啄食着第一批星星
它们的闪烁如同我爱你的那颗心。
夜神骑着他的黑马在奔驰
在原野上播撒蓝色的花穗。
诗歌凄凉,他的心也很凉。可洛洛你什么时候醒,我后悔了,错了。
我们错过了这个晚霞。
今天黄昏没人看见我们手拉手
那时蓝色的夜正渐渐落到天下。
从窗口处我看到了
落日在远山里的宴会。
那么你当时在哪里?
呆在什么人中间?
说些什么话语?
为什么正当我伤心,
觉得你在远方时,
全部的爱会突然而至?
经常在黄昏时分被挑中的书落到了地上,
像一条受伤的狗在脚下滚动了我的衣裳。
你总是、总是在暮色苍茫时分离去
走向晚霞边跑动边抹去雕像的地方
在手术台上的可洛洛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觉得痛,像是刺猬被拔掉了所有的刺。
林逸炫,我错了……
但是……
我曾经爱过你
爱情,也许,在我心里还没有完全消失
但愿它不会再去打扰你
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
我曾经那么真诚,那么温柔的爱过你
我既忍着羞怯,有忍受着嫉妒的折磨
我曾经默默无语,毫无指望的爱过你
愿上帝保佑你
另一个人也会像我爱你一样
我想让你知道我爱你,炫。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又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又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思念,却还得故意装做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思念却还得故意装做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而是面对爱你的人,用冷漠的心,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