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家主陆逊得知李元到来亲自出来迎接,看到李元后非常惊讶,因为没想过李元会出现在这里。
“我乃陆逊,字伯言,不知李将军到来有失远迎,还请李将军勿要见怪。”陆逊将李元带到客厅,并让下人送上茶水。
“我常闻江东多士族,以陆家和顾家最为有名,走在路上都能听闻路人赞颂陆绩和顾邵博览群书,是我等学习的榜样,所以今日特意前来拜访。”李元随便扯了一个理由,其实他只是来找陆逊而已。
陆逊字伯言,是吴国有名的政治家和军事家,陆逊在夷陵之战火烧连营击败刘备并一战成名,孙权称帝后封陆逊为上大将军,拜为丞相,荆州牧,右都护,总领三公事务,位极人臣,终年六十三岁。
陆逊跟随孙权四十余年,统领吴国军政十余年,深得孙权器重,深谋远虑,忠诚耿直,一生出将入相,被赞为社稷之臣,但如今的陆逊还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郎。
“李将军廖赞了,不过我叔父确实勤奋好学,天资聪颖,在读书方面可以说远胜于我。”陆续对陆绩称赞道,陆绩是陆逊的叔父,但年纪比陆逊还要小五、六岁,所以现在整个陆家年龄最大的就是十六岁的陆逊。
“伯言,我有一言不知道该不该问。”
“李将军请说。”
“难道你们陆家没有长辈了吗?”李元虽然已经知道陆逊就是陆家家主,但是他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陆逊脸色有些难堪,“不满李将军,家父陆骏在我幼年时就已经离世,我从祖父陆康于庐江病逝,所以如今陆家最为年长的就是我,虽然我无德无能,但无奈之下只能接过陆家家主之位。”
“原来如此,那可真为难你了,小小年纪就要承受如此重担。”李元安慰道。
“我陆伯言承受的重担对于李将军来说又算得上什么,我早闻李将军十六岁便独闯洛阳,拜师蔡邕,十九岁带领兵马于荥阳平定黄巾余党,二十一岁统领诸侯联军在虎牢关大战吕布,李将军的表现远胜于我。”陆逊对李元事迹知道得一清二楚。
李元略微意外,没想到陆逊竟然对他的事情了解得这么详细,说道:“伯言,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鹿门书院?”
“鹿门书院闻名天下,我当然有听说,司马徽和蔡邕皆是当世名士,无数学子前往鹿门书院求学。”陆逊也想过去鹿门书院求学,但是身为陆家家主所以他无法抽空,只能放弃这个想法。
“鹿门书院是我的得意之作,我建立鹿门书院就是希望能够为天下学子提供读书的机会,最后让每一位百姓都能成为读书之人,无论是士族抑或寒门,都能进入鹿门书院学习,进入鹿门就没有地位高低之分,只有同门名分,然而不少士族却认为鹿门书院会影响到他们的利益,不知伯言能否为我解惑。”
李元向陆逊请教,虽然他已经知道该如何解决,但是他想听一下身为陆家家主的陆逊是怎么想的。
陆逊犹豫道:“李将军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听真话。”
“李将军建立鹿门书院的确为不少寒门子弟提供了机会,但也影响到士族的利益,所谓士族的利益其实就是控制出仕的的机会,朝中无数要职都由士族垄断,自李将军建立鹿门书院恐怕会遭到不少士族敌视。”
陆逊为李元分析道,“如若为了迎合士族,那李将军只能讲鹿门书院废除,但如果是为了天下百姓,那就得坚持下去。”
李元满意地点了点头,陆逊说的和当年贾诩说的并无差异,能够在如此小的年纪就想得这么多实在不简单,不过当时的贾诩只是不想得罪寒门和士族才这么说,而陆逊则是坦诚相告,毕竟年龄尚小,不可能像贾诩这么有城府。
“伯言,要不要来下邳的鹿门书院,我可以让蔡邕和司马徽先生亲自教你,你年纪还不算很大,如若在鹿门书院就读还能让你有很大的提高。”李元对陆逊非常欣赏,而且早就想将陆逊招揽到麾下。
陆逊思考良久,还是婉拒道:“谢谢李将军的好意了,我身为陆家家主不能轻易离开陆家。”
如果陆逊不是陆家家主,身上也没有这么多的重担,他还真想去鹿门书院学习个三四年,但现在他已经没有这种机会。
“伯言,为何不将整个陆家都搬迁到下邳,据我所知如今陆家只有你和陆绩,还有数位兄弟姊妹而已,其余均是下人,如若你愿意搬迁到下邳,我会倾尽全力帮助你。”李元劝说道。
“可是我陆家在吴郡有不少产业,前往下邳有些不太可能……”
“哈哈哈哈,伯言,你还年轻,眼界不要这么低,不是我自夸,天下之大远超你想象,下邳的繁华也远胜吴郡,你将家中产业变卖再搬到下邳,我让下邳糜家帮你购买新的产业,保证不出两年你陆家的势力绝对要远胜现在。”李元自信道,就凭下邳现在的繁华,五个吴郡都比不了。
陆逊有些蠢蠢欲动,因为从祖父陆康的死和孙策有一些联系,所以他早就不想在吴郡待下去,但陆家产业都在吴郡,所以他不得不留下来,如今有李元帮忙他的确想要离开吴郡,但是他还没有头脑发热地答应,而是问道:“李将军为何要对我如此好?”
李元站起来走到陆逊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伯言,自从我看到你第一眼后我就觉得你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我相信我的眼光,绝对不会看错人,我帮陆家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你陆逊,在我看来你一个人比整个吴郡都重要。”
陆逊的身体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他自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重视,而且还是被一个大名鼎鼎的人重视,李元的重视让他感动不已,自从接任陆家家主的位置以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小看他,并且对陆家的产业虎视眈眈,他要不断想办法来应付这些人,如今总算有一个人看得起他并愿意帮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