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连接中域和下域的界山边缘,两名青年着急的来回走动着,额头上冷汗都出来了。
“这界山的传送阵法崩塌了啊,根本过不去,这该如何是好?”
“这从山脚下传送过去是不可能了,要不,我们从界山顶上飞过去?”
“你傻啊?这界山是当初尊主斩下来的,山顶高的不知道在哪里了,你能飞过去?”
“那你说怎么办?”
“这……”
“别这了,赶紧飞吧,毛飞掉之前,应该能飞到的。”
“那也行吧。”
飞行舟一连飞了五日,终于隐隐的看到了边境的防线。
此时的边境大营之中,苏毅和苏锦之看着眼前偌大的沙盘,眼底神色凝重。
“父亲,西川大军久久未动,明显是在等待着合适的契机,我们要不要先发制人?”
苏毅神色凝重:“这些时日,军营之中可还有人失踪?”
“至今为止,已经有八十三名兵卒不知踪迹,还好有千离妹妹送来的阵法玉符,设定阵法之后,西川的修行者没能再从大营之中掳走人。”
“嗯……”
就在这时,营帐门口传来了慌忙的脚步声。
“大将军、左岭参将,西川有修行者打过来了,周燎副将军带领的前锋营已经被屠杀过半!”
苏毅和苏锦之骤然起身,快速的向外而去。
两军对峙的空旷沙场上,周燎正被一名藏蓝色衣衫的中年男人死死地掐住脖颈,脸色紫红,竭力的挣扎,却没有丝毫的用处。
苏锦之想也不想,直接纵身上前,狠狠地一拳打了过去。
虽然他现在只有高阶玄士的水准,可是因为他开通的是体内的百处穴窍,修为虽然低,玄力的深厚程度已经堪比大玄师,这满含着他怒火和杀气的一拳重重打过去,拳头边缘的空气都忍不住发出噼啪的炸裂声。
中年男人冷冷一笑,却是丝毫没有将他的一拳放在心上,一手掐着周燎,一手握拳回击,重重的一拳对了过去。
苏锦之只觉得拳头像是打在了一块钢板上,一阵大力传来,令他猛地向后退了四五步,这才稳住了身形,只是手臂却传来阵阵钻心般的疼痛,同时还伴随着阵阵炙热的灼烧感,令他不敢置信的的抬起了头。
“炎阳之力?”
之前在府中,为了帮助大伯尽快地掌握体内的力量,他可是没少当陪练的,对于炎阳之力入体的感觉一清二楚,方才随着这名中年男子的拳锋一并打过来的,和大伯体内的炎阳之力如出一辙。
“放开周副将!”
中年男子抬眸,不屑的看着苏锦之:“几年未见,你这个小野种都长得这么大了?”
苏锦之眉眼之间闪过一抹厉色,没想到这人一上来竟如此出言侮辱:“你说什么?”
男人没有理他,而是看向了苏锦之身后脸色铁青的苏毅,像是挑衅一般,高高的把周燎捏着脖子拎了起来,手上炎阳之力发动,硬生生的在他的脖颈上烙刻下了一个血掌印。
周燎脸色又红又紫,渐渐的,挣扎的力量越来越弱。
苏毅上前一步,满含怒意的低喝一声:“苏通!”
男人冷漠的扬了扬唇角,一把将周燎远远的扔了出去。
苏通冷眼看着苏毅,眼底划过浓烈的轻蔑和憎恶。
“真是没想到,五年的时间过去了,你竟然还活着?而且还重新站了起来,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暗中相助于你,若让我知道,定要将他抽皮扒骨、碎尸万段!”
苏毅紧握拳心,见到苏锦之愤怒的握拳想要再次攻击,连忙出声将人制止:“锦之!”
锦之不是这人的对手,贸然出手,只会受伤。
苏锦之克制住心中的杀机,回到了苏毅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立:“父亲,您方才叫这人苏通,他究竟是什么人?”
苏毅面容冷肃并没有出声回答,反倒是那中年男子苏通听到这话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轻蔑的眼神扫过来,仿佛是在打量什么异类,目光中的厌恶浓烈的足以凝成实质。
“苏毅,原本我还想着你这人虽废物无用,可到底也流着苏家的血脉,怎么也该有点血性才是,可万万没想到,你竟然都没有告诉自己的儿子,自己究竟是什么来历?需不需要我来为他解解惑?”
“住口!我和你这个畜生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苏通看着苏毅愤怒的模样,面上的笑意反倒是越发的得意和猖狂:“怎么会没有关系呢?再怎么说我们之间也是堂兄弟,而且,你的妻子闵娴,不是还伺候过我?”
听到这话,原本一直保持着理智的苏毅刹那之间怒火冲天,周身玄力快速运转,直直的对着苏通冲了过去。
“住口!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畜生,根本不配提娴儿的名字!”
苏毅已经是中阶大玄师修为,全身的玄力竭力运转,强悍的气势震慑人心。
损伤严重的前锋军看到他的身影,立刻停下了后撤的脚步,目光坚定的望着苏毅,原本溃散的军心重新凝聚。
有护国大将军在,边境就没有打不了的胜仗!
苏通眼角微微跳动,万万没想到,这才五年的时间,苏毅不仅成为了修行者,而且还极为迅速的修炼到了中阶大玄师的修为。
幸好这一次他收到天机宗的消息赶来了,若是任由苏毅成长下去,说不定以后会留下怎样的后患。
浓烈的恶意从心底涌起,他调动起炎阳之力与苏毅对战,动作之间游刃有余,却又不一下将苏毅击倒,反而是一边打,一边恶劣的开口奚落。
“啧,难怪敢和我动手了,原来你已经成为了修行者,还修炼到了中阶大玄师的修为,只可惜,你还是一样的无用,今日我不仅会杀了你,还会杀了那个孽种苏锦之,这一次,没有闵娴在,看看谁还能救你们父子!”
苏锦之同样加入了战局,两次听到苏通提到自己生母的名字,再联想到之前父亲表现出来的种种异常,他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烈。
“你究竟是什么人?与我母亲又有什么样的关系?”
听到苏锦之的问话,苏通发出一声猖狂的大笑,故意说的含混不清:“你母亲能够侍奉我,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只是,那贱人不知道好歹……”
“苏通,你给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