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秀色可餐
转眸看了眼始终站在她身边的这个人,沈如雪眼里滑过一丝笑意。
散完步回来,时间就已经不早了,沈如雪打了个哈欠,换了衣服沐浴梳洗,准备就寝,等洗漱完回了卧室,就看到已经沐浴完毕的萧锦珩抱着肩站在床边,看着床上重新安放好的两人的床被枕头,头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一脸的笑意。
沈如雪懒得跟他说那其实是冬夏做的,转身吩咐冬夏过来给自己放血的手换了药,之后才拿了巾帕坐到镜子前擦拭头发。
原本冬夏是要帮忙的,结果被萧锦珩摆了摆手轰了出去,接过来亲自给沈如雪弄。
对于第一次做这种事的萧锦珩来说,这可不比他拿着笔处理公文简单,三两下就绞断了沈如雪好几根头发,疼的沈如雪好几次都忍着火,透过镜子萧锦珩都能感觉到那凶巴巴的目光。
沈如雪连着做了好多次深呼吸,垂着眼睛不想让萧锦珩发现自己心底那丝异样,尤其是萧锦珩偶尔触碰到她脖颈的手,平时冬夏给她弄头发的时候也会碰到,但绝对跟现在是两种感觉。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这么相对无言的也挺别扭,沈如雪便将今日凌墨发现锦囊中相思果的事情原原本本跟萧锦珩讲了一遍,顺便也是解释了她下午那句‘生孩子’的起因,真的不是她想孩子想疯了。
萧锦珩沉默的听着,当听到关于相思果的作用时,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握着巾帕的手也不由自主的用力。
“诶呀行了行了,这样就可以了。”感觉萧锦珩再一次笨拙的弄掉了她一大把头发,沈如雪终于忍无可忍的伸手抢走他手里的巾帕,无奈又无力道:“王爷,让你再这么继续擦下去,估计我很快就成秃子了。”
你当这是擦头发还是褪毛啊,她养这么一头乌发容易嘛。
“一回生两回熟,下次肯定就不会了。”萧锦珩干笑了两声,偷偷把那些头发收作一缕藏了起来,从镜子里看沈如雪用没受伤的手继续自己给自己擦头发,脸上露出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
“下次就算了吧,王爷的手还是拿笔或者拿剑比较适合,发巾之类的不适合你。”沈如雪轻笑了声,将头发简单的梳理开,巾帕丢到一边,换了另外干净的,朝着萧锦珩招了招手,“过来吧,我帮你擦,服侍你的人是不是该换换了,就让你这么顶着一头湿发在雪天里走,也不怕害病。”
萧锦珩立即上前两步,强压下嘴角那一丝笑意。
他当然是故意不擦干就过来的,要不哪来的这种福利。
放低了身子在沈如雪可以够得着的高度,萧锦珩忽然发现这个角度,可以让自己距离她的胸口某处,十分的靠近,眸色不由的沉了沉。
沈如雪还不至于迟钝的连这个都感觉不到,手里的巾帕‘啪’的就在萧锦珩脑袋上拍了一下,气恼的瞪了他一眼,“还不坐到软榻上去。”
对于自家霸道威武的媳妇,萧锦珩十分好脾气的乖乖照办,在软榻上正襟危坐,沈如雪想了想,出于高度考虑,便半跪在榻上,伸手将他的湿发一点点擦干。
两人之间的距离这么近,近到萧锦珩可以清晰的嗅到沈如雪身上淡淡的清香,随着她擦拭的动作在他鼻间萦绕,明明只是擦了擦头发,可是每当她的呼吸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仿佛点燃了一团团火苗,让他觉得周身发烫。
“阿君……”萧锦珩袖子里的手握了几握,终于还是抬了起来,握住了她的。
沈如雪微微怔了怔,抬眸回望过去,从那双眼睛里看清自己迷茫的倒影。
她知道今夜注定是要不一样的,就好像忽然某一刻在心里的认定一般,她想要再勇敢一次。
暗黄的灯光下,男子的身材修长挺拔,乌发浓黑,下颌上隐约带着淡淡的青色,双眸深邃明亮,倒映着她泛红又有些慌乱的脸,安静又炽烈。
这人从来都是一副颠倒众生的好相貌,沈如雪看着看着,不禁有些入神,只听到耳边轻轻低低的一声笑,温热的呼吸便落在了她的耳珠上。
“本王一向都知道王妃喜欢本王的脸,却不曾想竟是如此偏爱。”
“王爷不是说自己秀色可餐么,我看得入迷也没什么不对啊。”沈如雪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故作淡定的狡辩,还做出一副打量后满意的表情:“嗯,长得确实不错。”
“可餐?”萧锦珩眼神更亮,身体也贴得更加,醇厚的声音里带着微微上扬的笑意:“王妃还没吃过,如何知道本王的味道……可餐?”
沈如雪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个透,她上辈子是没经验不假,但两辈子她都在出嫁前被教导嬷嬷教习过人事,对于男女这些事可不是全然不知,尤其是萧锦珩这张嘴里竟然能听出这种荤话,沈如雪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想分辨这人究竟是不是萧锦珩一般,定定的使劲看着他。
萧锦珩仰起头叹了口气,这女人真是……就这么眼巴巴水盈盈的看着自己,他要是不把他给吃了,那还是个真男人么。
沈如雪还纳闷萧锦珩没事儿抬头看什么房顶,结果一个闪神,后脑勺就被人托起抓了过去,紧接着一张俊脸在面前放大,攫住她的唇,恶狠狠的吻了过来。
不同于白天午膳时那个一触即分的吻不同,此时萧锦珩轻而持续的咬着她的唇,在她不由自主张口时,仿佛要攫住她灵魂一般发狠的冲进来,狂热的让她忍不住颤抖。
“萧、萧锦珩……”沈如雪迷迷糊糊的唤着他的名字,等到神智再一次回笼,她已经被萧锦珩压在了软榻上,两人原本就在榻上坐着,这个角度刚刚好能看越过屏风,看到房门。
沈如雪心里别扭的挣了挣,下一刻身子便悬空的被萧锦珩横抱了起来,绕过珠帘,朝着内室而去。
腰间传来一丝凉意,床榻上锦被贴在肌肤上触感温温凉凉,层层叠叠的纱帐落下来,挡住了室内的暖光,模糊了内里两个人的轮廓。
“冷了?”萧锦珩的眸光一直锁在沈如雪的脸上,感觉到她那一丝蹙眉,立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