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坏蛋……”毛若珍嗔怪的看着李锦寒,那模样像只受伤的兔子一般。
李锦寒忽然低下头去,凑近到毛若珍的耳边,说道:“若珍……”
“哎呀,你还说……”毛若珍不依,粉拳在李锦寒的捶打着。
李锦寒道:“我说的是实话,为什么不能说啊?”
“羞死人了……贤王大人,你的嘴皮子可是比我们玉沙城男子的还要花呢……”
“还有其他男子对你这般说过吗?那人是谁?我现在便去杀了他!”
毛若珍连声嗔道:“哎呀,你这人也太过霸道了吧,除了你这个坏蛋,谁还敢和本小姐说这般放肆的话呢……”
“没有便好,如若有人敢挨上我宝贝若珍半分,便要让他看看我朵颜的草原弯刀锋利否!”
“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杀杀的!”毛若珍啐道,同时她听到这句话,尤其是那句“宝贝若珍”,心中又感觉很是甜蜜,直感到心底有着化不开的万千甜蜜。
李锦寒凑近毛若珍,接着说道:“若珍,如今咱们婚事也已经定了,要不趁着这个时候,我们……”
李锦寒话还没有说完,毛若珍已经是连忙推开了李锦寒,啐道:“不行不行,说好了等你将我名门迎娶进入草原大帐中才那个的……你乃是草原上数一数二的大英雄,可不能耍赖!”
毛若珍虽然一脸的红晕,但是眼神中的光芒却透着一股坚定,李锦寒心知她在这个方面估计是不会妥协,心中也无心勉强,如今也只能是过过干瘾,他笑了笑,重新将毛若珍拥入到怀中,说道:“好了,我不会勉强你的。”
“你这个坏蛋……”
李锦寒忽然一声痛呼,却是毛若珍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他吃痛,连忙往回伸手,口中叫道:“若珍,你还真忍心呢。”
不知不觉中毛若珍的鬓发都已经凌乱了,此刻她脸庞上已尽是绯红之色,娇嗔着说道:“对付你这个恶人,还有什么不忍心的呢……”她看了李锦寒一眼,说道:“你再这般欺负我,我就回家去了……”
李锦寒无奈一笑,说道:“好吧,若珍不喜欢就算了……”他想起一事,说道:“对了,若珍,我问你一件事情,你可认得你们玉沙城左旗俾将吴易兴吴将军?”
“吴将军?”毛若珍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我认得他,夫君你好好的问他做什么?”
李锦寒道:“我年轻的时候来过你们大唐一次,和吴将军乃是故交,现在忽然想起,是以问问。”
“夫君以前原来也来过大唐呢,怪不得说话有点我们汉人文绉绉的样子……”毛若珍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其实说来,吴将军也算是我们玉沙城的名人了……”她忽然看了李锦寒一眼,说道:“夫君,上次宴会之时有人提起州府从事大人李锦寒,你想必也是听到了吧?”
李锦寒颔首道:“听说过了。”
毛若珍继续说道:“此人乃是我们玉沙城第一勇士,不过惹怒了世子殿下,被殿下派下禁卫军追杀,当时左旗俾将吴将军和他私交很好,为了保护他,率领左旗一部拦截了禁卫军,并且亲自为李从事打开了城门……后面李从事率众出城了,吴将军便成为了众矢之的,世子殿下更是勃然大怒,不过终究还是没置他死罪,只是一直被关押在玉沙城北牢之中听候处置……后面宁王千岁仙崩,世子殿下前往州府继承大统,这事便一直搁在那儿了……”
“关在北牢之中?”李锦寒皱了皱眉头,说道:“那岂非已有经年时间?”
毛若珍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一算,确实是一年多的时间了……”她看了李锦寒一眼,说道:“吴将军既然是夫君的故交,要不我去求着我爹爹,让他私自放了吴将军……”
李锦寒摇了摇头,道:“那倒不用,吴将军此人乃是你们世子一手提拔上来的人物,岂能被忘记,一旦等世子稳定了州府情势,必然会重新想起,你让你爹爹插手此事,定然让你爹爹为难。”
“嗯……那要不我让我爹爹给他换个好点的地方……北牢之中据说肮脏的很……”
“不用了。”李锦寒看着毛若珍,正色说道:“若珍,吴将军和我的事情你不要和其他人提起,你爹爹也不要,知道吗?”
“为什么啊?”毛若珍一脸的诧异,很是不解。
李锦寒仍旧是一副正色模样,那神情绝没有半分的玩笑成分,说道:“若珍,有些事情我以后会和你再说,你现在先别管,吴将军的事情你以后都不要提及,听到什么风声也不用去管他……”
毛若珍很是好奇,想要追问,但是看到李锦寒这副正色模样,又是不敢,只能是强自咽下肚子里,有些委屈的点了点头,说道:“哦……知道了……”
李锦寒柔声说道:“好了,若珍,不要不开心了,你这样我看着可是心疼呢……”
“哦……”毛若珍对于李锦寒的故意隐瞒犹自有些不满,仍旧是轻轻的应了一声。
毛若珍走后,李锦寒很快将容克和吉布两人招了进来,向他们说明了搭救吴易兴的意图,同时让两人先行去北牢四周探查一番。
时间并没有等多久,在容克的易容术的掩护下,两人的进展十分的顺利,不到半个时辰已是回来复命,向李锦寒报告清楚了北牢的守卫情况以及地理位置。这北牢之地并没有李锦寒一开始想象的那般守备森严,只要成功越过了围墙,里面的守卫便不足为虑。
“你们说说看,晚上行动时要派多少人?”李锦寒的目光缓缓看向容克和吉布两人。
吉布有些沉吟未决,容克却是傲然答道:“要救人有我二人足以。”
李锦寒点了点头,说道:“容克,你和吉布的本事我自然是信得过的,不过吴将军还得我亲自前去说与,再算我一个。”
容克道:“如此甚好,但有贤王大人神勇在,便是千军万马也不怕了!”
李锦寒微微一笑,说道:“容克,你言多了。”他顿了一顿,接着问道:“容克,你那‘极欲丹’先前可曾试过,效果可有把握?”
容克自信的道:“贤王大人尽管放心,这药物之事决计不会有任何的差错!似他们这些功力低下的守卫,一旦吸进了我的药,必然立马晕厥,醒来之后也多半记不得晕厥之时发生的事情!”
李锦寒点了点头,道:“那便好。”
晚上的时候,三人再次在房中集合,都是一副黑色劲装打扮,容克虽然是个枯槁模样,但是如此一着办,看起来竟也精神不少。
三人从驿站侧门翻出,由吉布带路,往北牢行去。北牢之地和世子府完全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来到外围出,单单看到破旧的城墙,便感到此处的荒凉破败来。
“夜晚四周都有兵士在四周巡查,而且有固定的守卫,不过只要翻过去,事情便好办了。”三人都是潜伏在一处角落,半蹲着的吉布低声说道。
“贤王大人,跟我来!”容克忽然叫了一声,当先往一边潜去。
李锦寒向吉布点了点头,两人尾随着容克过去,翻过几个身子,来到一处残破的断壁后面,三人伏下了身子,对面不远处便是围墙一处,有十个兵士守卫在那里。